如果是皮肤和肌肉的损伤,这个术的效果通常几乎是肉眼可见的。
但对于那些如神经般精密、骨骼般致密的部位,它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义勇和杏寿郎的医疗忍术是和木叶医院的医疗忍者学的,也就只有普通医生的水准,想要立刻治好断掉的骨头,纯属天方夜谭。
想要做到这一点,哪怕是纲手本人也并不轻松,多半还需要器械或者蛞蝓仙人的辅助。
所以,想让义勇相对满状态地踏上回家之路,拥有治疗能力的九尾查克拉,几乎就成了现下唯一的选择。
只是——
“和雨之国的首领佩恩一战,我断了好几根肋骨,因此离开木叶前九喇嘛借给我的查克拉,已经全部用来疗伤了!”
杏寿郎盯着那只封印着三尾和九尾分身的水壶,“现在想要治好义勇,除了把壶里面九喇嘛的分身放出来请他帮忙,我暂时想不到其他的主意!”
“那还等什么呢?”鬼灯水月想当然地说道,“把盖子掀开不就好了?”
蝴蝶忍和将水壶带到这里的白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让开身位,给鬼灯水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鬼灯水月满脸狐疑地打量众人的表情,但还是勇敢地上前一步。
他左手拿起水壶,右手用五指扣住了壶顶盖子下的缝隙,然后——
“噫!!!!!!”
鬼灯水月怪叫一声,拉得手臂都变形伸长了,那壶盖却纹丝不动。
“豪水腕之术!”
眼见着对面蝴蝶忍眼中的讽刺意味越来越浓,他不服输地愈发用力,直到变粗的右臂完全散成液体也没能打开。
反而那壶一滑就要掉在地上,还好被眼疾手快地蝴蝶忍及时接住。
“都怪你在那里奸笑,我才用不上力气!”鬼灯水月怒道,居然又在这个女人面前丢脸了。
“真是个糊涂孩子啊。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如果这样就能打开,我们还用等到你动手吗?”
蝴蝶忍无语地轻笑一声,转头看向杏寿郎,“不过,难道连杏寿郎伱都做不到吗?”
“我的力气太大了,硬开的话,有把这个壶弄坏的风险!”
杏寿郎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听九喇嘛说起过,如果尾兽在人柱力体内的时候,人柱力死亡,尾兽也会跟着一起死去的!这个壶虽然不是活人,但却是大蛇丸专门为尾兽准备的容器,搞不好在原理上是相通的,所以我们最好不要损坏它!”
“有些道理。”
蝴蝶忍点了点头,不打算对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发表意见。
“可这样一来,就只有解开封印这一条路了可走了,又该如何去做呢?”
然而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用非暴力手段解开封印术。
义勇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好像让所有人都为他苦恼了,立刻说道:“还是不必这么麻烦……”
“你别说话。”蝴蝶倏地忍转头,右手食指竖在唇前,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责备意味。
在她想来,一旦木叶那边有冲突等着义勇,带伤作战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这是身为队医的她无法接受的。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纵容义勇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习惯乱来,想要纠正他,就一次机会都不能放过。尤其是第一次。
由于没人替他说话,义勇只能无辜又茫然地闭上了嘴。
这时,杏寿郎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振奋地猛一砸拳。
他抬眼对蝴蝶忍说道:“可以借我一张纸和一支笔吗?”
蝴蝶忍立刻从笔记本撕下一页,连圆珠笔一起交到杏寿郎手中:“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我没有。但其他人可能会有!”
杏寿郎爽朗地一笑,说了一句让其他人一时想不明白的话。
他坐了下来,拿起纸笔对着壶身上的铭文符咒一笔一划地抄抄写写。
从他专注的神情看,显然已经是进入了通透的状态,所以蝴蝶忍没有立刻追问,而是和其他人一起默默地看着。
白和鬼灯水月初时有些不明所以,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才惊讶地发现——这种状态下的杏寿郎,在纸上描绘出的图形,居然和壶上的一模一样!包括符咒中那些曲里拐弯的边边角角都是如此,如相机一般准确无误。
“好了!”
绘图完成后,杏寿郎拿起纸在半空中抖了抖,有些自嘲地笑着说道。
“看来我对通透的使用还很不熟悉,才用了几分钟就有些头晕眼花的,这种感觉还真是新鲜!”
“辛苦你了。”蝴蝶忍指着那张纸问道,“不过你这样做有什么用呢?”
“找别人帮忙,总得有些参考的东西才行!”
杏寿郎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黢黢的戒指,材质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石头,总之非常古怪。
义勇只盯了一眼,就感觉自己的注意力被不断地吸引过去,“这个东西是……”
“离开前,雨隐村的新首领给了我这枚戒指,说是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联系他,我也是第一次尝试使用!”
杏寿郎把那戒指戴在食指上,向里面输送了查克拉,随后对着四周发出的洪亮的喊声,“佩恩先生,你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可以。”语调低沉、口气冷淡的男声凭空出现了。
紧接着,一个深紫色、如同剪影一般的模糊人像缓缓浮现在杏寿郎面前,“你的声音太大了。”
当这个身影转头看向其他人时,鬼灯水月和白不约而同地露出惊骇的神情,就像是草原上的羚羊见了狮子似的警觉起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大步。
无它,这个身影其他地方都是虚幻的幽影,唯有那双淡紫色的眼睛清晰可见,还带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气息。
只是和那双眼睛对视一眼,他们就觉得像是被无形的手给推了一把,浑身汗毛直竖,连心跳都停了一瞬。
白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义勇借助咒印,全功率用出月之呼吸的时候。
注意到场中只有义勇和蝴蝶忍都没有后退,一个一脸平静,另一个满用好奇的眼神盯着他,佩恩也不禁有些意外,毕竟这两个人看起来太年轻了。
“炼狱杏寿郎,你已经到水之国了吗?”
“是的。多亏了你借给我的飞行类通灵兽,否则我没法这么快地赶过来。”
“无妨。”佩恩不置可否点了点头,“杏寿郎,如果你在水之国遇到了名叫大蛇丸或者是枇杷十藏的忍者,请帮我告诉他们,晓的一切活动暂时停止。
“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我不再需要他们了。如果他们不信你的话,当着他们的面用这枚戒指联系我就是。我送给枇杷十藏的那一枚,好像已经失灵了。”
“……”杏寿郎少见地沉默了,回头和义勇对视了一眼。
果然,后者看向佩恩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了起来。
“这么说,”义勇冷声质问道:“你们和大蛇丸是一伙的?”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佩恩反应过来了,“难道说,你已经见过他了?”
“他在水之国四处抓人做人体实验,所以我把他杀掉了。”
义勇的写轮眼和对方的轮回眼互相逼视着,“是你授意他这样做的吗?”
佩恩好一阵没有出声,似乎是在思考义勇话里的含义。
良久,他才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叫义勇的孩子吧。小南和我说过你,我也很感谢你为雨之国做得那些事情。”
他语气变得温和了一些,“至于大蛇丸,他想要加入我们,我就给了他一个考验。既然你已经杀了他,那就意味着他没有通过考验,也就没有资格成为晓的成员。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那都是他个人的行为,和晓没有半点关系。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义勇这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唯有一个疑惑在脑子里闪烁:【谁是小南?为什么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好了,我还有其他事要忙。”
佩恩不再和义勇交流,把头重新转向杏寿郎那边,“说正事吧。”
杏寿郎问道:“杏枝小姐和香磷在你身边吗?”
“在。”提起这两个名字,佩恩语气里多了一丝难得的柔和,“你找她们有什么事吗?”
“麻烦你告诉杏枝小姐,请她通灵我的餸鸦,我有些和封印术有关的疑惑需要她的解答。具体的情况,要会跟她说明的!”
“知道了。”佩恩没有打听具体的事:“还有其他的事吗?”
“是有一个问题!”
杏寿郎直接了当地问道:“你给大蛇丸的考验,是指让他杀死四代水影、并且抓捕三尾这件事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尤其是白和鬼灯水月这两个长期活在矢仓统治之下的人,万万想不到像大蛇丸那样大名鼎鼎的忍者,居然只是个受人驱使的打手而已。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这曾经的确是计划的一部分。”
佩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这件事,“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具体的事情,还是等你回来以后,我们再谈吧。”
显然,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此事。
“没问题!”事情涉及尾兽和人柱力,也就涉及到了鸣人的安危,所以杏寿郎严肃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说定了!”
“最后,杏寿郎。”
佩恩的身影逐渐变得暗淡起来,颇为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让杏枝和香磷来到我身边,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两个圈圈眼隔着虚空互相点头致意后,佩恩彻底消失无踪,而白和鬼灯水月也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喂喂喂,那就是雨之国如今的首领吗?”
鬼灯水月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只是一个幻影而已,看了我一眼,就让我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也太可怕了吧。”
以前他远远见过矢仓一面,也从未有过如此惊悚的感受。
“是啊。”白也感慨道,“没想到,杀死一村之影,不过是大蛇丸加入一个组织的考验而已。刚才那个,就是取代了忍界半神山椒鱼半藏的人物吗?”
“目前来说,这世界上最强的忍者大概就是他了!”
鬼灯水月听了这话满脸惊疑,毕竟杏寿郎不久前才说过自己和那个人打了一架,居然只是断了几根肋骨。
杏寿郎评价佩恩了一句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找来了餸鸦·要,让它抓住那张画满图样的纸,静静等待着。
大概半分钟后,要忽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显然是被另一个人通灵走了,应该就是被杏寿郎称为杏枝小姐的那个人没错。
义勇问道:“杏寿郎,这位杏枝小姐是什么人?她能解开这个容器上的封印吗?”
“目前我认识的人里能够联系上的,她最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杏寿郎给出了一个意外的答复:“忘了告诉你,这位杏枝小姐和佩恩一样,都是鸣人的族人。”
“漩涡一族!”义勇的写轮眼中有光芒闪过,显然是为了鸣人还有亲族在世而感到高兴,“他们一直躲在雨之国吗?”
“不,其实我是在草之国找到杏枝小姐和她的女儿香磷的!”
杏寿郎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我途经草忍村时,感知到了两股和鸣人有些相似的查克拉,其中一股非常微弱,所以我就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那是两个红发的女性旋涡族人!”
“他们在忍村里做什么?”蝴蝶忍问道,“难道被灭族之后,还要继续做忍者吗?”
杏寿郎遗憾地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忍者,不如说是奴隶更合适吧!
“因为漩涡一族的血液有治疗能力,草忍村将那母女两人拘禁起来,作为给忍者疗伤的血包啃咬吸食!杏枝小姐经过多年折磨,血液几乎干涸,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因为情况紧急,所以我就直接闯入了草忍村,把她们一起带回了雨之国!好不容易靠输血才将她救活!
“原本我只是怀疑他们和雨之国的首领是同族,却没想到他们三人交谈后才发现,杏枝小姐,居然是佩恩父亲哥哥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堂姐。”
杏寿郎没有说的是,也正是因为这次认亲,让佩恩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才第一次有点儿相信杏寿郎的判断——
他眼眶里的那对轮回眼,恐怕并非是他自己所有。
因为据杏枝所言,漩涡一族近千年的历史中,没有任何一个族人拥有瞳术类的血继限界。
“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名字。”
活蝓晃了晃头顶的触角,语调活泼地说道:“漩涡一族的末代族长芦名大人有一个孙女,名字就是杏枝没错,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啊!真好,最近的遇到的熟人越来越多啦!”
“虽然活着,却过着生不如死的悲惨生活。”
蝴蝶忍话里却透着丝丝冷意,“草忍村是吗?吸食人血来为自己疗伤,这些忍者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眼见话题有转向的趋势,杏寿郎赶紧说道:“虽然漩涡一族在杏枝小姐掌握金刚封锁之前就被灭族了,但族人传授她的许多关于封印术的知识,杏枝小姐却当做最珍贵的回忆一直铭在心!现在我只希望,这个壶上的封印难不倒她!”
他话音刚落,之前被通灵走的餸鸦要重新现身,但爪子里捏着的纸也多了一张。
一见杏寿郎,要立刻传达了好消息:“杏寿郎大人!杏枝小姐说过,砂隐村的封印术是对旋涡一族最拙劣的模仿,所以一直以来,他们的术破绽都是最多的!您只要按照她标记的那样,用锁链修改几个关键的符文,就可以解开容器的封印了!”
“太棒了!”杏寿郎兴奋地握紧拳头,“真是太感谢杏枝小姐了!也要谢谢你了,要!居然带回来这么好的消息!”
言罢,杏寿郎立刻接过纸张,重新对着封印容器仔细观察起来,同时利用从背后长出的锁链在壶面上雕来刻去。
大概四五分钟后,那水壶忽然敛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变得和普通的水壶没什么不同。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封印已经解开了。
“大家站远一点!”
虽然对九尾十分信任,但杏寿郎却没有见过三尾。
他让所有人后退,并召唤出了全部八条锁链在身后飞舞,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这才缓缓地揭开壶盖。
壶盖打开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就在所有人面面相觑时,鬼灯水月提出一个离谱的猜想:“狐狸老大不会是关在里面太久,饿死了吧?”
杏寿郎伸出一条锁链,从壶口探了进去,试探性地戳了一戳。
下一秒,一个初时带着极怒,但马上又转喜的声音忽然从里面传了出来:“这讨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等等,杏寿郎,是你吗?!”
“是狐狸老大的声音!”鬼灯水月高呼一声。
“九喇嘛!”杏寿郎也爽朗地笑道,将锁链抽出,“是我!”
九尾的脑袋从壶口冒了出来,望向杏寿郎的那一刻,眼中闪过和义勇相处时从未有过的喜悦,但马上又消失不见。
它抖搂着大尾巴从壶口跳出,先是用前爪理了理毛,然后一幅不惊不喜的神情端坐在原地:“果然还是你靠谱一些,靠宇智波家的那个小鬼,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到把老夫放出来!不愧是老夫看重的人啊。”
然而,由于九尾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杏寿郎身上,而且处于相对放松的状态,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从背后接近它。
直到一只纤细干净的手轻轻盖在九尾毛茸茸的头顶,手指还调皮地挠了两下,九尾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感应起后者的查克拉——
【等一下,这个感觉……】
这种熟悉的触感和查克拉,激活了九尾埋藏了四五十年的屈辱记忆!
【‘九尾,你太强了!’】
【难道说,大蛇丸那个混蛋,把千手柱间也复活了吗?】
所有思维在一念之间完成,九尾因为恼羞成怒,浑身浮起诡异的红色气泡,呲出利齿转头就咬,却被蝴蝶忍轻易躲开。
“你的反应很快嘛。”
蝴蝶忍掩嘴一笑,“这么有活力,真得只是一只纯粹的能量体吗?世界真是奇妙……”
“你不是千手柱间!”
这时,九尾才感应到了对方查克拉,和千手柱间那种细微到可以忽略的不同之处。
但它却仍然低伏在桌面上,没有半点放松的趋势,“你究竟是谁?!”
【这又是哪来的小鬼?!】
九尾又想起了自己初见杏寿郎时,那种“自由彻底没有希望了”的恐慌,【怎么又来一个?】
这查克拉的感觉,说是千手柱间的同卵双胞胎他都相信。
已经在杏寿郎和漩涡鸣人那里见过一次的情形再次发生,九尾总觉得这世界哪里出了问题。
“初次见面。”蝴蝶忍收敛了笑容,“我叫蝴蝶忍,是杏寿郎和义勇的老朋友了。”
“你胡说!三年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感知过你的查克拉!”九尾完全不信,“他们到哪去认识你?”
“她说的是真的。”最后,还是义勇给出了证词,“我们也是时隔多年,才重新见面。”
“……”九尾看了看义勇,又看了看蝴蝶忍。
他深知这个小鬼不会说谎,也就是说……
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跟千手柱间是什么关系?”它放下少许警惕,阴恻恻地问道。
“这个嘛,”蝴蝶忍拍了拍手,“可能就跟杏寿郎和那个叫鸣人的孩子,是同一种关系吧。”
这其实不算撒谎,具体的解释,完全取决于九尾怎么理解杏寿郎和鸣人之间的关系。
【原来如此,是那家伙的后裔吗?可为什么是这么奇怪的姓……】
九尾的脑子里转起风暴时,义勇走到蝴蝶忍身边,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
对于第一次见面她就敢对一只尾兽动手动脚的行为,义勇有一些困惑。
“诶?”蝴蝶忍意外极了,没想到义勇居然会主动关心别人的私事来,“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呢?”
“是你的继子,”义勇顿了顿,“那个叫香奈乎的孩子说得。”
“这样啊。”蝴蝶忍了然,她的确是更喜欢金鱼这种不用直接接触的动物,至于原因……
“不喜欢毛茸茸的动物,是因为我解剖过它们的尸体。猫猫狗狗身上有多少可怕的寄生虫,你根本想象不到。”
蝴蝶忍解释道,“但这只小狐狸是纯粹的能量,所以我才没那么担心。”
“原来如此。”义勇这才明白。
“你叫谁小动物啊?!”九尾听得一清二楚,勃然大怒,“我警告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抱歉哦,我忘记了,要是从小动物的上方接近它们,会被误以为是在攻击呢。”
蝴蝶忍眉毛歉意地耷拉下来,却一个闪身来到九尾身边,迅疾无比地挠了挠它的下巴,“那这样如何呢?”
“很舒服……”九尾刚眯起眼睛,马上又反应过来,一个后跳直接落在了杏寿郎的头顶,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从查克拉量和刚才的速度看,这小鬼的实力,恐怕不会差杏寿郎和义勇这两个小怪物太远。
【两个还不够,现在来了三个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这两个混蛋要是再加上一个……】
不过,说起这两个人,九尾忽然想起正事来。
“对了,你们既然都在这里,那千手扉间的那个……什么秽土转身体,应该已经解决了吧。”
九尾暂时放下了对蝴蝶忍的提防,望向了义勇,“被大蛇丸当做祭品的那个水影,是已经死掉了吗?”
“我将千手扉间和山椒鱼半藏封印了起来。”义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空,“四代水影和枇杷十藏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大概率是已经死了。”
“那这下可真是麻烦了!”九尾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那个壶。
“什么麻烦了?”鬼灯水月感觉似乎又有什么大瓜可以吃,“狐狸老大你说清一点啊。”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船上说过,这个四代水影行为很奇怪,看起来根本就是在慢慢杀死这个国家的事吗?”九尾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记得。”义勇点了点头,“可他已经不在了。”
“问题就在这儿。”九尾咧着尖牙说道:“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真正想要找到那个让水之国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你应该从身边找起才对。”
义勇环视周围:“身边?”
“不是这个身边。”九尾语气非常恼怒,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是宇智波,是写轮眼!四代水影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常的举止,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被你们宇智波一族给控制了!而那只又懒又蠢的大乌龟,被你们宇智波控制了不止一次!”
这句话如撞钟一般轰进了义勇的脑袋,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忽然之间,仿佛所有的疑问都有了一个解释——为什么矢仓身为一村之影,要这样祸害自己的村子和国家?
但如果是被敌人控制,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可九喇嘛不是说过,没有人可以同时控制住尾兽和人柱力吗?”杏寿郎看向头顶,提出了疑问。
“一般的宇智波不可能,可要是宇智波斑就不一定了。”
九尾咬牙切齿吐出这个名字。
“那又是谁?”鬼灯水月这两天听到大人物的名字太多,已经有些糊涂了,“感觉很耳熟。”
“那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先。”蝴蝶忍想起了义勇历史课本上的介绍,“就是这个人,联合千手柱间建立了木叶忍村。可书上说,他四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我说了你们可能不信。”九尾跳下来,落到那个壶的旁边,用爪子狠狠敲了敲容器的外侧,“你睡够了没?就是因为你总是在睡觉,才会成为我们九个里面最丢脸的那个!!!”
“我不出去。”三尾瓮声瓮气地声音从壶里慢吞吞地传出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到了外面,不是被人控制,就是被杀掉,每次都要好久才能复原。我在这里面呆着就很好。”
所有人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地为这声音的主人感到有些心酸。
白更是没想到,再不斩大人口中“可以轻易毁掉雾隐村”的怪物,居然会这么胆小。
九尾为有这样的同类感到羞耻,正想嘲讽两句,杏寿郎却上前说道:“没关系,你不想出来的话,待在里面就好,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强大,会保护你不受伤害!”
这样的话在尾兽听来异常可笑,但从杏寿郎口中说出,却自有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不过,你能不能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呢?就在里面回答就好!”
“……”三尾沉默了一会儿,“你问吧,但我中了写轮眼的幻术,很多事都记不清了。”
义勇走到壶旁,直接问道:“这些年,四代水影枸橘矢仓和你一样,一直都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是的。我都忘了那是多少年前了,一个身上裹着白泥、瞪着两只写轮眼的人(真斑)找上了我,二话不说就强行控制了我,害我被一群雾隐封印到了一个戴着木叶护额的女人体内(野原琳),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没过多久,我就死了。那是我第一次被写轮眼控制,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三尾慢悠悠地讲述着他的悲惨经历。被人这样折腾,却连具体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突出了两个字——无辜。
“大约花了两三年时间复活后,我那时还很虚弱。当矢仓找到我,承诺说,如果他能够成为我的人柱力,会尽量不打扰我,让我安心睡觉。因为有了之前的事,我就答应了他。
“可没过多久,又有一个带着独眼面具的人出现了,他说了一堆我记不太清楚的废话,自称是‘宇智波斑’,是为了让雾隐村付出代价才找上门来的。我本来以为有了人柱力,不会再被控制,但那家伙的术很厉害,居然压制了矢仓,同时控制住了我们两个……”
“独眼面具?”义勇抓到了关键,“你的意思是,第二个人,只有一只写轮眼吗?”
“是,只有一只。”三尾肯定地说道,“之后的事,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说到一只写轮眼的,第一个浮现在义勇脑中的人,就是旗木卡卡西。
根部能在汤忍村培植邪神教徒,难道不能派人直接控制对手村子的影吗?
但转念一想——
尾兽加上人柱力,想要控制这么多的查克拉,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瞳力真得足够吗?
可若真得是传闻中已经死去了多年的宇智波斑,那事情可就完全不同了。
忽然,一个看似与这件事没什么想干的记忆,宛如一头鲸鱼从义勇的记忆深处浮了上来。
宇智波炎火的遗言——圆形石头的偏离正中的位置,用鲜血画着一个代表族人的勾玉。
当时他还觉得石头是圆形,可以从任何方向和角度解读其中的含义。
但如果把那颗石头当成人脸,勾玉当成眼睛来看,那么勾玉的位置,却正好在石头的右上方。
【一只右眼……】
义勇的心如在冷水中浸泡过一般,浑身散发着瑟瑟凉意:“那个人的独眼,是右眼还是左眼?”
“右眼。”
【那就不可能是卡卡西……】
至此,义勇心中杀死宇智波文和炎火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就是这个至少拥有控制尾兽的万花筒瞳力的‘宇智波斑’。
“我必须要回去了。”义勇站起来,神色坚定无比,“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有人来解答了。”
“这小鬼要走?”九尾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自己的话,能让这容易低沉的小鬼内疚一下呢。
义勇的确很内疚,但不确定控制水影的人是真正的宇智波之前,他表现尚且还算正常。
杏寿郎和九尾说了一下大致的情况,然后希望九尾能够像帮助他一样,加快义勇身体的恢复速度。
“这都过了快十多天了。我身上的查克拉再多,现在也只剩最后一点点而已,就算全给他,也起不到什么治疗效果。”
九尾有些不太情愿甩着尾巴,“再说,我没有回到大陆上就耗干了查克拉,本体那边就没法获得我这段时间的记忆,我岂不是白来一趟?”
三尾告诉他的事非常重要,九尾可不能随便就忘掉。
就在义勇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离开时,九尾忽然说道:“不过我还有个主意,你们想不想听一听?就是听起来可能有点危险……”
“说吧,九喇嘛!”杏寿郎点了点头,鼓励地说道:“我相信你不会害我们的!”
“其实很简单。”
九尾先用尾巴指了指义勇:“他是个宇智波,又是个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正需要我们尾兽的查克拉来恢复。而这个胆小鬼——”
它又嫌弃地指了指装着三尾的水壶,“特别恐惧幻术,整天神经兮兮地惹狐厌烦,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静地睡大觉,此刻它又只有三分之二的查克拉,正是最为弱小的时候,躲在那个盒子里却连恢复都做不到,一但放在外面,难免又是死路一条。”
“你是说?”杏寿郎的目光变得异常明亮,也是被九尾的大胆设想给惊到了。
“老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给出这样的建议,但……”
九尾目光复杂地凝视着义勇和那只水壶,“反正它也只敢躲在盒子里,只要宇智波的小鬼成了这只大乌龟的人柱力,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义勇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昨天晚上摸黑上厕所把脚给歪了,疼得啥也想不出来,晚上的时候好的差不多就更了,赶在十二点前,写的有些糊涂,有错误的话我稍后再改哈,不要着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