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勃然大怒,瞪着沈书梨,真是死鸭子嘴硬的东西!
向竹也哭哭啼啼道:“老夫人,奴婢跟姨娘真的没有推少夫人,姨娘觉得闷的慌,就让奴婢陪着去莲花池解解闷,没想到一到那就看到夫人落水了,奴婢跟姨娘都不会水性,也很惊慌失措,还望老夫人明察,还姨娘跟奴婢清白。”
乔老夫人老成持重,这事稀里糊涂弄过去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沈书梨就算是有过错,那也是关起门打狗。
她是不让乔安两家关系更紧张的,传出去这事重则影响乔江鸿仕途,轻则侯府声誉受损。
所以她和稀泥道:“虽然是误会一场,但府里规定姨娘今日不得出自己院子,你无视府规,还是要受责罚的,二十板子,跪祠堂反省一宿。”
沈书梨惊喜的连连叩头谢恩:“多谢老夫人,老谢老夫人还贫妾清白。”
江氏当即就不乐意了,脸色更难看了:“老夫人,事情都摆在明面上了,您还护着这个贱蹄子,你们侯府就是这处事态度?”
柳氏陪笑脸:“亲家,消消气,七恩落水我们也很心疼,但这就是个误会,今儿日子特殊,外面还有贵客呢,不能让外人看笑话是不?”
江氏没给面子,严词力争道:“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做事情也要想想,你家女儿越到这事是不是也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贱人明显是说假话,你们到好!挺护着的!我还纳闷她一个小妾哪来胆子谋害主母,原来是有人给撑腰啊!”
“亲家,这话严重了,你心疼爱女,我们都能理解,但事实得讲依据,我们侯府做惩罚都是要有理有据的。”乔老夫人态度开始不卑不亢。
“老夫人所言极是,处理事情的依据就是有理有据,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那既然如此报官吧。”
安时安稳重坚定的声音,扭转了新的局势,他一脸正气,态度坚决。
乔老夫人心只一紧,望向安时安,安家长子品行端正,上京人对于他的评价那是无一人说不好的。
她以长辈身份道:“理是这个理,但你还年轻,很多事情都需要顾全大局的,年轻人不可意气用事。”
她顿了下又说:“这事长辈们自有定夺,你是小辈就不要插手了。”
一直没开口的安正远开口了:“时安为我安家长子,是七恩嫡亲的亲哥哥,她的事,时安最有资格开口,时安说的对,既然没证据那就找证据,岂能听信一面之词,让我女儿受这委屈!”
他态度坚定,这事是务必要查个一清二楚。
乔老夫人没想到安府为了一个庶女这么豁的出去,心里慌了神,表面泰然自若道:“亲家爱女,做父母的都能感同身受,不过个贱妾乱棍打死就是,咱们两家没必要以为这个贱妾伤了和气。”
沈书梨慌了,哭着求助看向乔江鸿:“世子,贫妾真是被冤枉的,您相信贫妾的,是不是?”
乔江鸿自始至终苦着张脸,大喜日子出这种丑事,他是一点脸都没有了。
他还是没出声,连看沈书梨一眼都不愿意了!
沈书梨慌了,乔老夫人这意思明显是要把她处死平息事态了,她急忙道:“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我就是被冤枉的。‘’
她又看向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安七恩,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控诉:“夫人,贫妾跟您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冤枉贫妾。”
“你自己生不出孩子,世子不愿意跟你亲近,你也不应该把怨恨的气撒在贫妾身上啊!”
安七恩很淡定就看着她表演。
江氏气的失态指着沈书梨鼻子骂:“你个贱人!还敢说些挑衅七恩!这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
乔老夫人是不会让侯府上公堂的,大户人家上公堂,那必定是满城风雨,沦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深谋远虑道:“亲家,不过是小妾,侯府不会留,乱棍打死都乱葬岗,咱俩家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事上公堂对两家都不好看。”
江氏,安正远脸色缓和了些,处死沈书梨,他们满意这个决定。
“你们谁都不敢处死我,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沈书梨破釜沉舟,态度强硬了起来,她目光泪中带着胸有成竹的底气,好似在说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动!
所有人都以为她说的是疯话,一个乡野来的女子,能有什么门道护自己。
她又道:“你们两家眼里容不下我,就联合起来想除掉我,草菅人命,我也是有亲人家人的,污蔑我还想让我死!做梦!”
“污蔑?”
安七恩冷冷一笑,轻嗤的睨了她一眼,又道:“我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的去死。”
话落,安七恩从袖口里掏出一只墨蓝色的护甲套。
这只护甲套正好是沈书梨左手的小拇指上的,两人推搡间她从沈书梨手上弄下来的。
沈书梨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下拇指,很快她面不改色的淡定道:“这能说明什么?我刚好丢了一只护甲套,夫人捡着了,就成了诬赖我的证据?”
安七恩冷冷一笑,都这份上了,沈书梨还真是嘴硬。
她淡定看向乔江鸿语气如常问:“世子,您的鹦鹉可否让人带过来?”
乔江鸿不敢看安七恩的眼睛,态度温顺的回:“恩,我让人去取。”
转头乔江鸿就吩咐了丫鬟去取鹦鹉。
青碧也跟着去了。
沈书梨大惊失色,乔江鸿的鹦鹉每天都会到莲花池旁边的树上栖息!
那是一只能模仿人说话的鹦鹉。
她心中大慌,只能祈祷那鹦鹉什么都没听到!
很快,丫鬟把鹦鹉带来了。
鹦鹉一进来就把两人的谈话,全模仿了出来!
沈书梨无计可施了!她心虚的跪在地上,脸色依然是桀骜不甘心。
真相水落石出。
乔江鸿没想到自己钟意的女子居然是蛇蝎心肠,他怒而失望道:“让人打死算了!”
沈书梨放弃挣扎,直接摊牌了:“你敢,我死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得死!”
沈书梨得意猖狂的指着在场所有人的鼻梁,那样子就跟失心疯似的,但她很冷静,从而给人一种狠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