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门的下人胆战心惊的跪下,个个低着头。
“大爷,奴婢真的没看到有狼进来。”
“大爷,前门一直都有宾客来往,小的一直寸步不离没看到有狼进来。”
“大爷,后门奴婢也是一直寸步不离的,真的没有懈怠一秒钟。”
安时安皱着眉,不安的感觉涌入心头,难道有人故意而为之?
到底是谁要置他的孩子于死地?
“这白狼是身居在深山老林的,附近没有林没有山,可见这白狼是人带进来的。”
安七恩细细分析,她也想不通是谁故意在这个日子让小安平死。
本来最有嫌疑的人是林烟云,可小安平是她从白狼嘴里夺下来的,如果是她,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
江氏满脸不安:“到底是谁?安儿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除了这个江氏想不到其他的,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问:“害平哥儿的人是不是那个要害死你的黑衣人,到现在都没查出那黑衣人的踪迹,会不会他又出现了?混进宾客里把白狼带了进来。”
江氏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们一家人往后都要生活在提心吊胆中。
安时安紧蹙眉头,之前被刺杀他追查了很久,但那黑衣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无从查找。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他沉重的叹息一口:“是有这个可能,那个人到底是谁!”
安七恩:“现在只能逐一排查,今儿能来参加酒宴的都是亲朋好友和荆阳有头有脸的人,我有个建议哥哥你派人去把酒宴上名单上的人都问一遍看看他们那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哥哥也要好好想一想,官场是不是无意得罪了什么人?”
江氏吓出一身冷汗:“对对对,这事必须得尽快调查清楚,眼下你妹妹也有身孕了,咱们府里不能再出现一点意外了。”
于兰一直警惕的看着默默站在一边的林烟云,她就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安时安遇到危机是林烟云舍命相救,今日又救了平哥儿,她怎么那么有能,每次都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化解危机?
她盯着林烟云语气带着审视:“林姨娘怎么会来这边呢?刚巧救下了平哥儿,林姨娘每次出现的时间真是准的不能再准。”
林烟云丝毫不慌,白狼的事确实跟她没关系,因此她更加理直气壮了。
“回夫人,贫妾只是出来逛逛,前院在接待宾客,贫妾不能去就只能在后院附近解解闷,无意就听到了少爷奶娘的呼救声,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白狼叼着少爷。”
“贫妾从来没有害人之心,若这事跟贫妾有关系,贫妾就不会救下小少爷。”
她说的有理有据,于兰就是怀疑她也没用!反而会落下不知感恩疑心深重的话柄。
“只是巧合而已,多亏了烟云,不然我们平哥儿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安时安没怀疑过林烟云,很感恩她救了自己的儿子,他虽然有点顾虑认为这世界上能做到以德报怨的人很少,他对林烟云做过的事,他自己都觉得可恨,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意怀疑她。
于兰哭肿的眼睛好很犀利的盯着林烟云,她压根就没相信林烟云会改变。
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报应也终究会来的。”
林烟云泰然自若,心里轻嗤于兰说的报应,如果真的有报应,安时安杀死了她的孩子,老天就应该让安时安这辈子断子绝孙,而不是有了平哥儿这么白胖的儿子。
报应?只不过是无能者的自我安慰。
江氏打了句圆场:“出了这事,当娘的最忧心,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凶手,而不是起内讧。”
于兰:“最怕的是内外勾结。”
安七恩:“嫂嫂,平哥儿今儿受惊了,这样抱着他睡不舒服,还是回房睡吧,休息好了伤才能好些。”
于兰是耐不住性子的,没有证据的事就乱张口说来说去不但起不到一丝作用,反而会给人留下不沉稳的印象。
安七恩岔开话题就是点拨她,没证据前不要乱说话。
于兰也听懂了安七恩的意思,听劝的抱着平哥儿回房休息了。
安七恩也疲惫了,就起身把手搭在青碧的手上:“我也累了回去躺会了。”
安时安叮嘱她:“你身子重,这事妹妹就不要烦心了,好好养身子。”
安七恩想了下说:“哥哥,王爷给我留下的几个侍卫,人聪明身手又好,让他们查查或许进展会快些。”
“这些人是王爷留下来保护你的,现在为我所用不合适,你安心养身子不必操心。”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会殃及他这个王妃妹妹,如果安七恩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道该如何给王爷交代。
“哥哥,都是一家人,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把事情查清楚才是最要紧的。”
江氏附和:“你妹妹说的对,查清楚了我们日子才能安稳。”
安时安没再拒绝:“多谢妹妹。”
安七恩微微颔首,犯困的她没多留在丫鬟的搀扶下回自己院子里了。
本来想回来就躺会的,明花兴冲冲的拿着一封书信来了。
“王妃,王妃,王爷来信了。”
明花兴高采烈的把信给安七恩,安七恩睡意全无,这是陆博初寄回来的第一封信,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她立马激动的拆开书信。
信中陆博初说了目前的战争形势,基本都是报喜不报忧,信里全是浓浓的思念之情。
安七恩立马吩咐白露:“准备笔墨纸砚。”
白露立刻准备好东西,给安七恩研磨。
安七恩提笔给陆博初回书信,写了她身子虽然月份小但很沉重,万分希望他打个胜仗回来,亲眼看看孩子的成长,写着写着她不禁红了眼眶,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