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安终于明白眼前这个凉薄狠毒,眼里全是阴谋诡计,此刻正咬牙切齿要杀了他的人,才是林烟云真实的面貌。
他常常觉得自己不是色令智昏的人,这一刻林烟云让他颠覆了自己对自己的认知。
他真是蠢透了,居然还天真的以为她改邪归正了。
“只可惜你错失了机会。”
安时安心灰意冷,没有一点留恋了,林烟云所做种种都不够她死八百回了。
林烟云癫狂的笑啊笑,深知难逃一死了,她也没什么好狡辩的。
安时安以为事情就到这了,毫无留恋的命令:“把她送入衙门。”
“哥哥,等等,还有一事呢。”
安七恩给子云一个眼色,子云立刻去把一个妇人带了过来。
林烟云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杀一个人跟杀一百个人结果都是一样的。
妇人看到林烟云就立刻没忍住心底如潮水涌来的恨意,她冲到林烟云面前狠狠的掐着林烟云的脖子,恨不得立马就将这狠毒的女人碎尸万段。
“就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害死了我家男人,我要杀了你.....“
林烟云被掐的翻白眼,白皙的面孔红如苹果,张着嘴巴眼看着就呼吸不了了。
明花立刻把妇人拉开,才不会让林烟云这个贱人死的这么轻松。
林烟云得已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呛的眼角溢出干涩的泪。
安七恩说道:“她就是专门涉猎毒蛇人的内人,林姨娘花钱从他那买了毒蛇,怕东窗事发就杜绝后患把人给杀了。”
妇人捏着帕子抹眼泪悲痛万分道:“我家幺儿得了重病,没钱医治才铤而走险做了这丧良心的事,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狠毒想杀人灭口,我家男人被害后,她又在追杀我们娘三个,没办法我才带着孩子们四处逃窜。”
夫人悲痛欲绝的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翡翠手镯,这镯子成色好,剔透性强,能值不少银两。
妇女把镯子递给安时安继续哭着说道:“这镯子是她给我家男人的报酬之一,起先都是给银子,后来就是些贵的首饰,有一些我拿去当了,就留下了一个以防万一。”
安时安接过镯子,上面果然刻着林家的一个林字,很明显这就是林烟云的。
妇人又说道:“听我家男人说,这条毒蛇真正的要毒死的人是安府的小少爷,不知为何毒蛇那日在小少爷的身边爬来爬去,就是不见它咬小少爷,因此小少爷才躲了一劫。”
于兰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她上前的恶狠狠的掐住林烟云的脖子:“你个挨千刀的,居然想害死我儿子,我杀了你!“
柳儿急忙上前拉开于兰:“夫人,她是活不了的,您何必脏了自己的手,这样的人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林烟云就是癫狂的冷笑,连狡辩都懒得费力气了。
安时安怒气填胸,恨不得亲手了结了这狠毒的女人。
安七恩不急不慢的又来了重头一棒:“林姨娘是不畏生死了,还有一件事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林烟云目光如剑的狠瞅安七恩,那眼神就像在说,你就尽管放马过来。
安七恩故意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让林烟云的内心多几分煎熬。
毕竟好奇心是人人都有的。
果真没一会儿,林烟云眼里就出现了一丝着急。
安七恩看着她慢悠悠说道:“你哥哥林哲华购买白狼一事已经证据确凿,还有你父亲林哲华为官期间,收受贿赂金额巨大,欺君罔上,陛下已经派人把林府所有的人都押送督察院审理,不出意外的话,林家所犯的罪行将满门抄斩。”
林烟云闻言双目瞪舌,晴天霹雳,难以相信整个林家都遭遇了飞来横祸。
她再也绷不住了,癫狂大笑眼泪还不住的往下掉。
“你满意了,你胜利了!安七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记住了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有妖魔鬼怪缠绕你,那就是我,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啪!”
江氏怒气冲冲的拿起桌上的茶盏往砸在林烟云的脑门上,杯落碎一地茶水落在林烟云的身上,她头上立马出现了新红的血迹,鼓起了一个包。
“都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
林烟云冷冷对着江氏一笑,表情渗人。
“你也给我小心点,我会让你夜夜睡不着,拖着你的腿,让你疾病缠于一身。”
江氏气的拿起水壶砸向林烟云,谁知这时的林烟云突然快速头朝柱子一撞。
嘭!
砰!
倒地一瞬间,林烟云就没了气息。
所有人震惊不已,没想到她会自尽,真是便宜了她!
喜儿见状,也跟着一头撞过去:“姨娘等等奴婢,奴婢来陪您了。”
嘭!
砰!
死!
她们这样死了,江氏心里一点都不解气,只觉得晦气吩咐下人:“快把这两个垃圾拖下去。”
............
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了,安府恢复了难得的平静,只是安时安郁郁寡欢了好些日子。
他回首这些日子所发生的切都如鲠在喉。
茹茹坐足了小月子后,他就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要将她送出府。
茹茹不愿意走,她真心觉的安时安是个可依靠之人,虽然孩子没了,她还年轻,以后不愁没孩子。
她跪着泪眼朦胧的求安时安:“大爷,就您别让贫妾走,贫妾只想好好伺候您,贫妾一定听话不争不抢,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求求你让贫妾留下来吧。”
安时安叹了一口气,一个女人他都应付的有心而无力,确实不想在两个女人中周旋了。
内心里他是怕了女子善妒会做出种种伤天害理的事,林烟云的事让他吃一堑长一智,以前担惊受怕还不如送走一个,保府里平安。
“你是个好姑娘,在府里只是浪费你的大好年华,这些银子足够你普普通通过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