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怎么了?”
李文博瞬间酒醒了大半,担心陈默是不是癔症又犯了?
马晓玲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默,城隍爷给你派任务来了?”
胖子则浑身肥肉一颤,整个人莫名的有些激动起来。
“差不多!”
陈默神色无比阴沉,白的时候,他就怀疑过那‘卖货郎’的动机。
因为这世上往往免费的东西最贵。
哪怕正如那货郎所,家里的厂子倒闭了,但也犯不着顶着冷风给孩子们发福利。
发福利也就算了,扯根头发算什么事?
这手段像极了他曾经处理过的民间邪派南巫娘娘教事件。
这些南巫娘娘教弟子会伪装成货郎,走街串巷踩点,利用邪术拐带孩。
然后用特殊手段,譬如造畜之术,将孩子变成畜生,将孩子剥皮,然后披上狗皮,用特殊的的药剂养着,久而久之,狗皮给孩子的皮肉长在一块,彻底分不开。
还有什么人面蛇,就是把拐来的孩,手脚砍断,用毒药毒坏喉咙,用开水烫烂皮肤,全身裹上蛇皮……极为残忍狠辣,还谎称是驯服的蛇妖。
都是这种造畜之术,手段极其残忍。
还有采生折割,将孩童手脚弄残,变成形状怪异的残疾人,手段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陈默曾经在处理这事的时候,震怒到了极致,将那邪派上下杀的一个不留。
连带他们的老巢都直接端了。
城隍雷咒足足劈了几几夜,都没能平息他的怒火。
那是他第一次插手人间事务。
事后老张也给了他相应的惩罚,剥夺了一炷香的道行,但陈默从来没有后悔过……
本以为这些邪派已经彻底消失了,看样子他们又重现人间了。
……
“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趟!”
陈默现在还不确定对方的目的,只是刚才‘看’了一眼,大致判断是邪派行事的风格。
这次是人间事务。
但他铁了心要插手,谁来都不好使。
“陈默,若是城隍爷的事,那也算是我们的事,一起!”李文博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我也去!”马晓玲道。
“还有我跟高明。”
胖子拉上了高明,后者咽下一块五花肉,连连点头:“呜,对对……”
“不用,事!”
陈默回头笑了笑,换上鞋子便直接离开了家,在进电梯的瞬间,人就消失在了星河湾区。
再出现时,已经出现在了卖货郎所在的巷高楼之上。
而此时。
星河湾区,站在落地窗前的胖子道:“李队,怎么没看到陈默出单元楼?”
“追上去,我担心他癔症又复发了。”
李文博站起身,让马晓玲在家里收拾,他跟胖子和高明追了出去。
但很快。
三人站在电梯口怔怔地看着‘14’楼的标志。
按理来,陈默进羚梯应该下去了才对,要么显示‘1’楼,要么显示其他楼层。
但电梯在陈默家的‘14’楼,就不正常。
因为没人上‘14’楼来,这是一梯一户的户型。
“李队,陈默还在电梯里吗?”胖子扭头看向李文博。
李文博没有话,打开电梯,里面空无一人。
高明猜测道:“陈默会不会被城隍爷带走了?”
“你咋不陈默就是城隍爷呢?”
胖子斜了眼高明,“城隍爷要是出现,兜里的探测仪早就响了……”
“回去吧!”
李文博没有多什么,都不知道陈默往哪个方向走的,怎么追?
……
哆!
哆哆!
巷中,站在电三轮旁的卖货郎,轻轻地晃动着手中的拨浪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奇怪的是,拨浪鼓的声音非常低沉,稍微隔远点根本就听不到,仿佛只存在某种频率上。
陈默居高临下地盯着卖货郎,突然他看向巷的尽头,那里依稀出现了几个孩童的身影。
他们闭着眼睛,双手摸索着前行,仿佛还在睡梦中似的。
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引导他们朝着卖货郎走去。
啪嗒!
有孩子跌倒了,但很快又机械式的爬起来,不知道痛苦,朝着卖货郎走去。
陈默脸色阴沉地滴出水来,显然是这卖货郎动用了手段,让这些孩童趁着大人熟睡了,然后爬下床,梦游般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洋红哩来样绿!卡子梳子红头绳,丝线洋线,洋袜子蛤蚌油。”
“冰糖葫芦喂!”
“麻汁香油臭豆腐咯……”
卖货郎晃动手中的拨浪鼓,嘴里喊着叫卖声,看着走来的一个个孩童,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来了啊?”
“真乖!”
“都快上车吧,要是来晚了,可就赶不上了,去看皮影儿戏咯。”
卖货郎打开电三轮的货箱,漆黑的货箱就像是个黑洞,光线都透不进去。
那些孩童排着队,就要往货箱里钻的时候,陈默一步迈出,身形出现在了巷中,朝着卖货郎喊道:“喂,哪里有皮影戏看?能捎带我一程不?”
陈默从黑暗中走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看着卖货郎。
卖货郎愣了一下,显然认出了陈默,皱眉道:“是你……”
“你家不是厂子倒闭了吗?还有余钱带这些孩子们看皮影戏?我瞧这阳城,也没人会这个,这个传统手艺……都丢的差不多了!”
陈默朝着那些孩子招了招手,“都回去吧,大晚上的,家里父母担心。”
话音落下。
这些孩童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然后一个个闭着眼睛,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是个行家啊!”
卖货郎眯了眯眼睛,顿时看出了端倪,认为陈默跟他一个道的,朝着西方拱手道:“在下西巫教的行走,不知弟兄哪个道的?”
“城隍大道!”
陈默似笑非笑,顺口问道:“你们跟南巫教什么关系?”
当初被他灭派,连祖坟都劈炸的邪派,就是南巫教。
这西巫教名字还挺像。
“成华大道?二仙桥?”
那卖货郎皱了皱眉头,但听到陈默提到南巫教,便笑道:“你也听过南巫教?想来也是,混道上的,谁不知道南巫娘娘的名头,我们西巫教便是南巫教衍生过来的,既然都是道上的,咱也不多什么废话,你我各走各的道,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呵!”
陈默嗤笑一声,“还没死绝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