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向教主施压了？”
章正不傻。
从白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教主压力很大，护不住他。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推倒的庙宇并不少，佛教已经盯上他了。
所以教主没办法，只能将他送去佛教总坛，为避免他多想，给个大红袍的身份。
“好！”
章正没有多说什么，他能够理解教主的压力。
只是多少有点失望，古神道连佛门的面子也要卖，要是换成城隍爷，佛门都要踏平它的。
但章正还真没有拒绝的余地。
“去吧，山下有车等你！”
白鹿笑看着章正，道：“我们等你回来……”
“回得来再说。”
章正转身离开，但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身形，回头看向白鹿：“不要重蹈你妹妹白岚的覆辙……”
这是告诫也是奉劝。
白鹿点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章正跟教主都是一样的观点，一个下位神有那么可怕？
她不信！
大夏下位神不知道有多少。
但凡各种被人类香火供奉的存在，都可以称之为下位神，所以真的没什么稀奇的。
“城隍不也是靠香火吗？跟那些淫祀邪神有什么区别？”白鹿决定会一会那差点让妹妹白岚疯掉的城隍爷。
不过……白鹿不知道怎样才能见到城隍。
“妹妹被带走的前夕，跟我说过她怀疑城隍有人间体，就是李文博的表弟陈默……”
白鹿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有癔症史的陈默。
……
与此同时。
回到衡山的陈默，拨通了章正的电话。
毕竟他提前说了，让李月离开寨子，带着母亲到南阳市调查署，这边会为他安排住处。
但是电话没有拨通。
“没接？”
陈默皱了皱眉头，这还是他一次联系不上章正。
但很快章正回了电话：“陈爷！”
“刚才怎么没接电话？”陈默觉得很反常。
“刚才不太方便，没什么事，陈爷有什么吩咐，最好……现在都说出来，接下来我要离开湘南一段时间。”
章正看了眼商务车上被他揍晕的几个小红袍，耐心地跟陈默通话。
“离开湘南？发生什么事了？”陈默皱眉。
他曾经说过，章正是他的人，没有谁能强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这是自己给他的承诺。
“升职了，去京都复命！”章正笑了笑。
“可以啊！”
陈默这时候才放心，按理来说，章正都第五头诡物了，是该升职了。
“有件事希望你帮忙，这两天应该有个叫李月的人，会去调查署，你安排调查署的人，为他们准备一个住处……”
陈默让李月去调查署，一来是放心信得过，二来希望调查署可以调查那个寨子。
犯了事的，该抓的抓，该吃枪子就吃枪子。
“行，包在我身上！”章正应了下来。
事情很小，能办。
再大点……以他现在的状态，可能真帮不了。
西域佛教总坛……这一去，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批斗。
不过也值了！
给城隍爷在湘南打下了坚定的基础，湘南百姓有福了。
只是可惜没办法在全国推广。
……
陈默挂掉电话后，便准备着手调查南阳市河帮，将藏在幕后的‘河神’揪出来。
“阿依！”
城隍庙中，陈默感应到水神阿依在巡视阳城江河，便轻轻跺脚，将她召唤了过来。
“爷！”
正在巡视山河的阿依，见陈默将她唤来，又没有其他人在，俏脸忍不住一红。
“你脸红什么？”
陈默有点招架不住，他什么都没干，就脸红了。
阿依连忙摇头：“没……爷有什么事么？”
“你巡视潇水河，有没有发现什么河妖之类的？”陈默问道。
“没有啊！”阿依眨了眨眼睛。
“没有么？”
陈默眉头微挑，从神婆的记忆里，他并没有查出这河神到底是什么存在。
只知道河帮信奉的就是这位神。
献祭的少女，也是直接往红色小舟，名曰婚船上一绑，然后潇水河中自有力量将婚船带走，消失在河面上的茫茫白雾之中。
按理来说，只要对方是借助水的大妖，身为水神的宋芷依肯定能够感应的到。
宋芷依摇了摇头。
“恩，你去忙吧！”
宋芷依嘟了嘟嘴，失落地离开。
还以为陈默单独叫她，是有什么好事呢，没想到还是工作上的事……
“只能亲自去一趟白牙渡口了！”
现在城隍庙一切都步入正轨，也没有新的转世仙家出现，调查河帮的时机非常合适。
白牙渡口是南阳较早时期，连接河东河西的交通要道。
来往两岸的船只由河帮把持。
不过大夏立国后，百废待兴，横跨南阳市河东河西的大桥也顺势建成。
渡口逐渐荒废。
河帮的弟子也转行，搞挖沙运沙，还有物流之类的活计。
他们抢占市场的手段也特别简单粗暴，就是干！
背后靠着河神，河帮弟子勇猛的一批，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产业，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河帮成了南阳市暗中的王。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帮也开始洗白，几乎没人再听说过谁谁是河帮弟子。
但暗中……河帮弟子仍然密切来往，分享各种信息，如今都做大做强。
所以在献祭少女这一块，几乎有得天独厚的条件，也是这么多年来，从未失误的原因。
但很可惜……
“被我盯上的邪神，还没有一个活着的！”
陈默眯了眯眼睛，走出房间，找到大长老济真：“济真，我外出一趟，庙内的大小事情交给你处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汇报！”
“行！”
济真就差敬礼了，能够被圣子这么器重，他干起来也越有劲了。
城隍庙真要发生什么事，陈默也能够第一时间感应到。
但是南阳百姓上香的事情……那就需要济真和他的师弟师侄们操心了。
陈默随后离开了城隍庙。
两个小时后。
一辆网约车将陈默送到了白牙渡口原址，一处房屋倒塌，尽显荒废的渡口。
渡口不小。
上面还有一些满是锈迹的破船和荒废的重型器械，让陈默感到奇怪的是……竟然没被人偷去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