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
慧元方丈显然认出了这位僧侣的身份，眼神瞪的老大。
其他妖僧同样也是如此，脸上掩饰不住的震撼之色。
苦行僧是被西域佛门赶出西域的佛门支系，更是被各大寺庙下达通牒，拒绝苦行僧入寺庙，不得施粥，不得收留……总之一切援助都不能有。
甚至要求凡是佛门信徒，见到佛门弃徒苦行僧，同样不得施粥。
因为奉行苦修佛法，认为自身承受太多的苦后，生灵会少受点苦的苦行僧，既然敢说不依靠香火，那就谁也别帮他们，看他们能活得下去不……
就这样，苦行僧这一脉离开了西域佛门，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西域佛门。
当然也有一些苦行僧实在熬不住，犯了戒，被逐出了苦行僧的队伍，最后又回到了西域佛门。
他们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会碰到佛门弃徒苦行僧，还以为是来帮他们的。
陈默愣了一下。
苦行僧，这个名字但凡知道佛门的，通常也听说过，是一群奉行的佛道教义与西域佛门不同的僧人。
他们主张自身多承受苦难，这样世人就少受点苦难的佛道宗旨，是真正一心向佛求真的僧人。
陈默对这个僧人群体颇为敬佩。
虽然不理解，但不能否定他们的那颗恒心。
直播间的观众们，这时候也都好奇了起来，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苦行僧，感觉一切都变得有趣了起来。
他们开始不再刷弹幕，而是认真地看了起来，担心错过什么精彩的戏码。
“这里是佛门寺庙，你们苦行僧不是挺坚持的吗？怎么现在有脸跑进来了？”
慧元方丈知道来者不善。
毕竟刚才都劝他回头是岸。
回个奇吧！
苦行僧道：“身为佛门弟子，做出如此不似人的行径，却拒不承认，敢做不敢当，令人不齿，尔等应当入阿鼻地狱，受无边炼狱之苦！”
“滚犊子！”
一个佛门高僧直接口吐芬芳。
陈默说他们还能够接受，一个佛门弃徒的苦行僧，也蹬鼻子上脸了？
“镇！”
苦行僧开口施法，口中飞出金色的梵字，化成一道佛门金印，直接将那口吐芬芳的高僧镇压在地，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言出法随？”
慧元方丈脸色大变，惊讶地看着苦行僧，眼中写满了惊骇之色。
陈默心中也颇为惊讶，神念瞬间将苦行僧探查一遍，发现这苦行僧道行快要触摸到六境的地步了。
半步陆地神仙了。
那么这种道行的佛门高手，能够做到言出法随，也就不奇怪了。
“阿弥陀佛！”
苦行僧淡漠地看着慧元方丈等人，继续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既然做了，那便承认了吧……”
些许是佛法的加持，慧元方丈跟其余佛门高僧，眼神迷茫了一下，紧接着一个个哭丧着脸。
慧元方丈带着哭腔道：“呜呜，老衲错了，老衲有罪，老衲不该杀害那八百多人，老衲不该给他们开膛破肚，不该跟医院合作，将脏器移植给富商达官贵人，延续他们的生命和健康……”
哗！
直播间的弹幕顿时飘了起来，真相大白。
一些原本还质疑的人，这时候都选择了沉默。
人家慧元方丈都承认了罪行，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去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也有高僧哭泣道：“贫僧见一些年轻的女施主上山，动了邪念，玷污了她们，用钱让她们闭嘴，不答应的，就拉去关在地牢，想要发泄的时候，就拉上来洗干净，疯狂折磨他们……贫僧再也不敢了！”
“贫僧特别享受那些人的尖叫和求让，这让贫僧有种说不上来的快感，所以贫僧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折磨他们，一点点割他们的肉，享受极致的爽感……”
“……”
几个小须弥寺的高僧，在苦行僧面前忏悔，讲述曾经犯下的种种罪行。
直播间中的弹幕此时更是唰唰的疯狂飘过，都在表达各种心中的愤怒。
“赶紧去死吧！”
“这就是你们的信仰，看到了吗？你们选的！”
“要是没有城隍爷发现他们的罪行，将他们镇压，揭露他们的罪恶，可能还有更多的人遭受他们的杀害！”
“他们必须死！”
……
看着弹幕中的民众发泄心中的愤怒，有些词汇更是不堪入目，祖宗十八代问候更是基本操作。
但陈默没有选择封禁，而是默默地看着。
这些人看到了人间的黑暗，这时候发泄就是最好的疗养剂。
可以预见的是，从此以后，佛门的公信力将在大夏大打折扣，起码大夏不用再看西域佛门的脸色行事。
这对于城隍庙的发展，也大有裨益。
邓佳佳红着眼睛，悄悄地抹泪，用身为记者的优秀措辞能力，共情的能力，安抚着直播间观众的心，同时痛斥小须弥寺恶僧们的丑陋行径。
“阿弥陀佛……”
苦行僧双手合十，微微抬头，眼角滑落了两行泪水，轻声道：“本以为尝尽世间苦，世人便能少受点苦，可苦难总追着世人跑，贫僧如何努力都追不上啊……”
陈默看着苦行僧，心中感慨。
但这是苦行僧自己在领悟大道，所以陈默没有插话，而是看向回过神来的慧元和众妖僧，淡漠道：“大夏国令通报的内容你们也看了，你们也当着大夏进亿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累累恶行，根据大夏国令内容，我将结束你们的性命……”
慧元等人脸色煞白，身形瑟瑟发抖。
“不过，就这么直接将你们抹杀，未免对你们太好了一些，所以……那些受害者体验过的痛苦和折磨，你们也好好去体验一回吧！”
话音落下，陈默一跺脚，道：“牛头马面黑白无常……”
须弥大殿中顿时出现了四道虚影，正是阴司地府中的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
直播间的观众们直接在弹幕中尖叫了起来，礼物更是刷刷飞涨。
他们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必然是慧元方丈和那些妖僧下地狱的时刻。
“陈爷！”
“陈爷！”
牛头马面与黑白无常躬身揖礼。
慧元方丈大叫道：“不，你不能这样，老衲是西域佛门弟子，你们不能审判我，除了佛门总坛佛主，没人能够审判我们……”
其他妖僧想跑路，眼角挂着泪痕的苦行僧神色一寒，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