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二哥康荀他们呢?”肖翰问道。
肖三郎拍着脑门:“我给忘了,我一看见你的名字就欢喜得不得了,哪还姑上看他们的了!”
着放下儿子,又要挤进去看,就看到肖二郎挤了出来,臊眉耷眼地,父子俩对视一眼,心里都有数了。
肖二郎在里面看了几遍,眼珠子都瞪掉了也只看到大柱的座号,没看见二柱。
看到老三和肖翰,便问:“满丰中了么?”
肖三郎点头:“中了,大柱二柱呢?”
“大柱中了,二柱没郑”肖二郎道。
肖三郎便道:“二柱许是紧张没发挥好,一次不算什么。”
那边康荀家的长工也出来了,眉开眼笑地跑到康贵面前去报喜道:“东家,少爷中了,少爷中了,第五名呢!”
那长工披头散发,光着一只脚跑到康贵面前,康贵哈哈长笑,连连好。
康荀也下意识看向肖翰,肖翰对他一笑,彼此会意。
“你没中,我俩中了。一个指头的意思不就是咱们中有一个不中的,那算命的真是半仙!”一道声音飘入肖翰耳中,肖翰转头一看,原来是那日卦摊前找老瞎子算命的三人!
许乘鹤也中了,第三十五名,本来他还挺高兴,但知道肖翰和康荀的名次后,笑容就有些勉强了。
那句话怎么来着?
当你好朋友不及格时,你会难过;当你好朋友考第一时,你会更难过!
虽然他和康荀没考第一,但这名次的差距不,也着实有些打击到他了。
人群慢慢散去,他们一行人也打道回村了,府试还要等一两个月,没必要逗留在县里。出来这好多了,家里人也都望着呢!
回去路上,碍于二柱落榜,几人都比较收敛,毕竟一行五人,就只有他一个人落榜,这滋味肯定不好受!
好容易到了王家集跟康荀他们分道扬镳后,刚进年肖家村遇到人,人都好奇围过来问考试怎么样?能考中不?
因为邹氏的草木皆兵,村里人早就知道他家三个人都要去考试,更何况他们一行人大包包地走了这么多,谁还不知?
“运气好过了。”肖三郎已经从喜悦中清醒过来,谦虚地跟大家着,没提肖翰的名次,一是怕之后考试有反复,乐极生悲,二也是顾及大柱和二柱。
“过了!哎哟喂,我就你们家时来运转了,果不其然,以后三个相公了!”
肖三郎赶紧解释:“大伯,还不是!这还只是第一场,之后还要考两场,过了才是秀才,现在可不好乱叫的。”
“啊,还要考啊?”
“是啊,要不怎么考秀才难呢!他们现在连童生都不是哩,还得考一场才是童生。”
“老爷啊!”
“过邻一场,第二场就能过,以后你家就是耕读人家了,再也不是乡下泥腿子了!”
“三郎,咱可是一个村长大的,以后你家发达了,可要提携提携我们啊!”
“大家伙言重了,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中,可不好这么,羞死我们了!”肖三郎道,“我们先回去,他们还得准备下一场呢,真要是考中了,再来跟你们报喜。”
肖二郎也被人围着,人都以为大柱二柱两个都中了,他情急也解释不清楚,拉着他们就跑回家了。
肖翰到家时,他娘刚听到消息飞奔出来,把他搂在怀里,完了又扯着两手看,嘴里念叨着瘦了瘦了。
然后才听见人儿子中了,张氏喜极而泣,滚烫的泪水流了又揩,揩了又流,道儿子出息了出息了。
邹氏也急着问中没中,听见大柱中了,牙床都笑出来了,又听二柱没中,笑容又凝固在脸上。
肖翰在人群中看见他二伯娘的脸上表情变化之快之丰富,完胜川剧变脸,也忍不住乐起来。
肖家热闹了一阵,村里过来凑热闹的人不少,都过来恭贺。
邹氏围绕在一片恭贺声中,被熏得满面红光,连带着儿子落榜的愁闷也消散不少。她家大柱不是中了么,二柱以后还有机会哩!
晚上肖家三家人又聚在一起吃饭,对于大柱和满丰能考过的事,老肖头和张氏还是很高心,众人其乐融融,二柱似乎没心没肺,见了满桌好吃的,早把落榜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家子都沉浸在喜悦中,肖翰吃完了饭在系统闹钟提示下回房间把自己买的礼物给了张氏,他爷奶的给了他爹转交,自己进系统考试去了。
府试离县试只有一至两个月,想到府城里的考生不仅多,而且通过了县试,水平肯定会更高,他得赶紧去做做模拟题镇一镇!
因为肖二郎没买东西,肖三郎就不好当着众饶面在桌上把东西给他爹娘,而是吃完了饭拿着东西去房间找他们。
老肖头和张氏的都是包头巾,两人拿着,喜笑颜开,收都收不住。
“这都是满丰给爹娘你们买的,我们在县城里看见这个,他就记挂着爷奶,拿自己的压岁钱买的。”
张氏眼圈红红地道:“还是个孩子呢,买什么东西给我们!”
又抱怨肖三郎道:“他身上哪有钱,你这个当爹的倒让儿子掏钱!”
肖三郎道:“娘你这话我可太冤了,当孙子的孝顺爷奶,我这个当爹的还要拦着?”
张氏也收了肖翰和自己男人送的耳环和手镯,立马就戴上,摸摸手镯,又左右照着镜子看看耳环,这镜子也是肖翰以前过节时送她的,她可宝贝着,平时都包了好几层放在柜子里锁着的。
“三哥,你看我好看吗?”
肖三郎靠着床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媳妇,由衷赞叹道:“好看。那你是喜欢手镯还是耳环啊?”
张氏笑着道:“我都喜欢。怎么,你还跟儿子吃醋?”
“那哪能啊!”肖三郎笑道,“对了媳妇,满丰还没考下秀才之前,你别在外头随便,免得别人在背后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