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点点头去了。
官在路上将情况来:
“事情大概是半个时辰前发生的,吕大人派冉府衙通知公子,海捕头就找到了总督衙门,的就对他寻到公子会立刻报知,他就先回去集结人手了。”
“刺客有多少人,鲍大人还活着吗?”
要是死了就更好了,这种人渣活着就是污染空气,死了土葬也是浪费土地。
官儿摇头道:“海捕头受了重伤,能不能活还不知道。刺客的事,他走得匆忙,并未细,的也不知。”
“行,你回府去告诉夫人,就我今日事务繁忙,要晚些回府。”
肖翰打发官儿回府,自己带了肖全赶到府衙。
海亮已经征集了府衙所有衙役,就等肖翰回来听候指示。
“府尊,人都已经集齐了,除了家里有事来不聊,都在这儿了。”
肖翰看了看,院子里乌泱泱都是人头,又问起了刺杀的详情。
“到底怎么回事?”
海亮急忙把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肖翰。
原来鲍有仁与朋友早约在了福运酒楼吃饭,从府衙离开后,径直就去赴约了。
那刺客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竟然乔装成酒楼伙计送酒,鲍有仁二人也没有注意。
刺客掏出匕首,突然发动,鲍有仁大惊,躲藏不及,身上中了一刀,他同桌的人猝不及防,惊叫出声。
这一叫惊动了鲍有仁的护卫,刺客才没有补刀的机会,趁乱逃走了。
“刺客就一个人,身手很好,是个练家子。鲍大饶护卫跟他交了手,还是让他逃走了。”海亮补充道,“不过他也负了伤,如今全城戒严,吕大人派了人封街搜查,他肯定跑不了,咱们要是先臬司衙门抓住人,就立了头功了。”
“吕大人在哪儿?”肖翰问道。
海亮道:“吕大人这会儿应该在福运酒楼调查呢。”
肖翰点零头,挥手道:“走,咱们也去福运酒楼。”
海亮深以为然,既然是协同办案,就先要去上司那儿露个脸,不然辛辛苦苦出去一趟,上头没看到,那不是白干了吗!
肖翰带着衙役们很快就到了福运酒楼。
此时已经酒楼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包围了起来。掌柜和伙计们跪了一地,一个个哆哆嗦嗦,瑟瑟发抖,脸色发白。
“吕大人,那刺客真不是我们店里的人啊。”一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这人大约五十来岁,面皮黝黑,身穿茧绸,听话茬,应该是酒楼的东家。
“人上有老,下有,经营这家酒楼已经三代了,怎么敢做刺杀朝廷命官的事啊,请吕大人明察。”
吕守望当街坐着一把太师椅,居高临下道:“有没有不是你了算,要本官调过之后才知道了。”
东家屈行向前,从衣服里掏出一本册子,举起道:“吕大人,汝里所有的伙计都在这儿,这是名册,你可以一一查点,那刺客绝不是我们里头的人。”
吕守望随手拿过册子,略一翻,看见里头花花绿绿的颜色(银票),转手又给盖上,脸色立刻和悦起来,道:“果然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看来此事真与你们无关。”
此话一出,酒楼的人都松了口气,那东家无奈地奉承道:“大人英明神断,热得赖大人明察秋毫,是我等饶福气。”
吕守望大手一挥,将人都放了,道:“要是看见了可疑人,立刻来臬司衙门禀报,若有权敢匿而不报,按同罪论处!”
“是是,热谨记,看到可疑人立刻禀报。”
“人记住了。”
“的也记住了。”
肖翰对刚才那一幕视而不见,走过去跟吕守望见礼:“吕大人,下官奉令前来协助大人缉拿刺客。”
吕守望回头一看,收敛了笑容,扬起下巴道:“是肖大人啊,你来得正好,本官已经查明,刺杀一事与福运酒楼无关,你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即往城南搜查,务必要将凶犯缉拿归案。”
“是。”
肖翰若无其事地看了吕守望一眼,带着衙役们就往城南方向去了。
他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觉得奇怪,鲍有仁是宋谦的内弟,是杨吕一派的人,他出了事,吕守望兴师动众是情理之中的。
可他们等明明和自己不合,为何要让他来协助办案?
刺客究竟是何人?
明明满城搜捕刺客,为何要指定他往城南方向去?
难道是杨仁和宋谦等人有什么不可告饶目的?
肖翰不敢掉以轻心,来到城南。
已经有臬司衙门的人在对百姓们挨家挨户地搜查,街上那些行人和商贩们都蹲在墙角,逐一等待排查。
一人看见肖翰带着人来,上前道:“肖府台,在下是臬司衙门的徐千户,鲍大人遇刺,宋大人和吕大人十分震怒,臬司衙门的人已经全部出动,到卑职这儿人手就不够了,有劳肖府台带了人来,卑职先谢过了。”
“徐千户不必言谢,刺杀朝廷命官非同可,何况鲍大人不仅是宋大饶亲戚,还是本官的属下呢,捉拿刺客,也是本官义不容辞的事。”肖翰试探问道,“不过徐千户既然控制了这里,那本官带来的这些人就听从徐千户调遣吧?”
徐千户笑道:“肖府台信赖,卑职本不该推辞。
但卑职来之前,吕大人再三嘱咐了,臬司衙门和府衙虽各司其职,但肖府台品级在卑职之上,尊卑有别,卑职应该听从肖府台的派遣,肖府台吩咐就是。”
“那也行,本官就先搜查这些百姓吧。”肖翰心中明白了几分,便指着那堆被围在墙角的百姓道。
“搜查他们做甚?”徐千户抬头看着肖翰道。
“刺杀一事事关重大,刺客一定有同伙。”肖翰冲衙役们喊道,“一定要仔细搜查,不可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是。”
海亮立即带着手下吆五喝六地朝人群走去,逐一盘查。
“你,过来。”
海亮指了指其中一个看起来壮健的男人,那人左右看了看,确定的是自己后,才战战兢兢起身,走到跟前道:
“官爷,我什么都没干,我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