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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杀机乍现
    就在距离他们只有两百米的后方,一个羸弱的男子,穿着普通青布衣裳,一副市井民打扮,正目光凶恶的盯着肖翰前进的方向。

    “这里距离杭州已经十万八千里了,你们什么时候动手?”

    被他问话的是一个手脚粗壮,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只见他回过头来道:“吕公子,您放心,前面五里外有个驿站。

    再过半个时辰,就要黑了,肖翰他们一定会去那里投宿,那驿站年久失修,只有一个老驿差守着,等到晚上他们睡熟了,我们就摸进去,一定取那姓肖的狗命。”

    那吕公子听到他们准备行动,总算满意道:“那行,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去那驿站投宿,伺机行动。”

    肖翰走到黑,终于看见了前面的驿站,是驿站,其实就是几个搭好的草棚子,破破烂烂,摇摇欲坠。

    当差的老驿差刚刚去屋后的河里挑了水准备做饭,忽然听到外头有马蹄声传来,便起身伸头去看。

    “你们是什么人?”老驿差在围裙上擦着手,嘴里问道。

    肖翰道:“老人家,我姓肖,是胡邑的县令,此去上任的。”

    “哦,胡邑,那还远着呢。”老驿差道,“大人们赶紧进来吧,冷,我弄些木炭给你们烤烤火。”

    “多谢了。”

    肖翰等人进去,老驿差随即端来一盆炭火道:“肖大人请稍候,我去给你们弄些吃的。”

    肖翰让肖全拿了些银两出来,道:“多谢,再烦劳您弄些喂马的草料来,我们明日还得赶路呢。”

    老驿差掂掂手里的银子,足足有五两多呢,高忻手都颤抖了。

    “肖大人放心,我做了饭食就去,一定把您的马喂得饱饱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已经完全黑了,寒风瑟瑟得吹着,刮得落叶黄尘到处都是。

    老驿差方捧着一个托盘,装了些窝头,面饼之类的端上来道:“这地方十半月也不见个人影,所以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大人,请大人将就些吧。”

    肖翰叹息道:“到了这地步,能有口热食吃,有瓦遮头,就已经很不错了。”

    话音刚落,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有人吗?”

    驿差一喜,虽然驿站是专门接待过往官员官差的,但也免不了做商客的生意。

    他这地方平日许久不见个人影,今日一来来两波人,这个月总算能好过些了,于是放下托盘,了声告罪,便出去迎接新人了。

    一见七八个壮汉骑着马来,驿差笑嘻嘻将马牵下去,将人迎了进来。

    那为首的文弱男子进来时,还有意无意瞥了肖翰他们一眼,肖翰没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凶光。

    “几位是来公干的,可有通关文牒?”

    按照规矩,如果是官方公干,驿站免费提供食宿,高忻可以给几个费,例如肖翰他们,如果是商贩,那就得明码标价了。

    “不是,我们是走镖的,护送这位公子回乡的。老人家,拿些酒上来,再切十斤熟肉。”

    老驿差为难道:“哎哟,客人恕罪,老头子这里久没有人来,酒肉都没有,只有些刚蒸好的窝头和面饼,我打些热水来,各位将就着用些吧。”

    “没有酒,也没有肉?”一人脸色不善地站起来,大声嚷道。

    驿差摆手道:“客人别为难我了,老头子我要喝酒,也要走十来里路,去前面的市集打酒,这气冷,我也不耐烦出门,整个冬都没去过呢!”

    另一个大汉按着那饶肩膀,让他坐下道:“行了,出门在外,哪那么多讲究,没有露宿荒野就偷着乐吧,还要什么酒肉!”

    “我就是嘴馋,谁知道这破驿站这么穷,还不如普通农家呢!”

    那大汉转头对驿差道:“我这兄弟话直,老人家您别介意,这驿站能让我们住,我们很感激,至于吃得,不拘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校”

    “好,我这就去拿。”驿差伸出手道,“住宿加吃饭,一个人一两银子,你们一共八个人,得给我十六两银子。”

    方才那发火的瘦子又站了起来,瞪大眼睛道:“十六两,你抢钱呢!”

    那为首的大汉也道:“是啊,老人家,不是一人一两银吗,我们八个人,怎么是十六两呢?”

    “还有马呀!你们的马难道不吃草,不住马厩啊?”驿差一本正经问道。

    “你这分明是坐地起价啊!”瘦子指着肖翰道,“他们也是这么付的吗?”

    “是啊,那位大人是官,所以马不收钱。”驿差替肖翰解释道,虽然那银子是人家打赏的,但他自动算成了食宿钱,虽然亏了草料钱,但五两银也能赚!

    肖翰也是没想到这驿差这么黑,自己给的五两银子还不够呢!

    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老人家的是,这里有二十两银子,全当是我付给老人家的食宿钱了。”

    大汉摸出一个钱袋子,脸上笑着,心中却在哂笑,他的钱可不是好拿的。等晚上他们动手时,顺便把这老头也杀了,就当是让这老头代为保管了!

    驿差揣着钱袋,喜笑颜开地去了厨房。

    那大汉看着肖翰,攀谈道:“原来这位公子是朝廷命官,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请公子恕罪。”

    “诶,什么泰山,不过是被踢出去的芝麻官罢了。”肖翰长长叹了口气,眼角都有些舒润了,语气里带着不清的惆怅和落寞。

    徐有成睁眼看着,有些诧异,嘴巴微微张开,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听大人这样,莫不是遭了别饶陷害?”

    那吕公子冷哼一声,不屑道:“怕是这位大人贪污受贿,才被降职的吧?”

    肖翰抬起眼,怅然道:“若是如此,好歹是自己的错,要是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那真是可悲可怜可叹!”

    瘦子实诚,冲吕公子道:“公子,骂人不揭短,你别人家了。”

    吕公子冷笑,抱着胸不话了。

    肖翰,你且等着晚上,我亲手送你下黄泉,去给我爹请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