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你也是个好的。”张氏对刘兰蓁道。
“这都是官人挣来的,我可不敢居功。”刘兰蓁道。
宣读诏书的子近侍很快就到了。
肖家一家人提前沐浴,熏香,斋戒,早早摆好了香案候着。
等使一来,宣读了诏书,虽然早知道了,但一家人还是免不了激动。
张氏喜极而泣,望着那御赐的衣冠,精致华美,伸了手又不敢去摸,生怕给摸坏了。
刘兰蓁心里也是极高心,笑着给了赏,还吩咐家人好好招待了来使们。
领头的太监是安林的徒弟,徐子。
徐子知道肖翰深得皇上信赖,不敢拿乔,笑道:“夫人不必客气,肖大人为人和气,奴婢等也受过他的照顾,奴婢能领着这趟差事来,那也是奴婢的福气呢!”
“徐公公太客气了。”刘兰蓁颔首道:“这都是皇上隆恩浩荡,我家官人日后定是要竭尽全力侍奉君主,方不负皇上恩典。”
“夫人的是,诏书已经送到,奴婢就不多留了,这就得回去销命了。”
“徐公公慢走。”
临清府都被惊动了,一听是皇上派人给肖家女眷封诰命,都纷纷递帖子拜会,望着众星拱月的张氏和刘兰蓁,众人欣羡不已。
尤其是那些官眷!
她们妇人能得到的最高荣誉,不就是诰命夫人吗?
看看人家肖翰才多大,就给家里女眷挣来了二品诰命夫人,再看看自己那丈夫和儿子,这辈子估计都没戏了。
诶,早知道有这么个潜力股,她们定一早收了,结果便宜了别人!
肖家这一波跟肖翰在京城也差不多,迎来送来,热闹了大半个月,又回乡祭祖,炫耀了一番。
肖家村又是激起浪花朵朵。
他们也不懂诰命究竟是个什么,但一听张氏婆媳成了诰命夫人,就连县太爷见了她们都得行礼,除了羡慕,就是深深的敬畏了。
望着满面春风的张氏婆媳,感慨这辈子能见着戏文里唱的诰命夫人,也算没白活了!
张氏则是感慨孙子太出息了,不仅自己当官,还给他娘和媳妇挣了个官,不定以后再努努力,也给自己挣个官回来,让她老婆子也威风一把!
一家子人,最眼红心酸的便是邹氏了。
邹氏想当初她两个儿子跟肖翰是一起读的书!
谁知道人家顺风顺水,当了大官不,连带老三媳妇和儿媳妇都封了夫人!
自己那两个儿子却一个在铺子里给人帮工,一个虽考中了秀才,但还在苦哈哈考举人,不知要考到猴年马月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但心里再不爽,邹氏也只有憋着的份,毕竟老三家现在比自家好太多了,这人呐,差距的时候免不了掐尖争强,差距大了,连攀比的心气都没了!
拿什么比啊!
肖家三房然后祭了祖后,还在老家也摆了几日酒,宴请亲朋好友。
等这些过后,刘兰蓁和肖三郎夫妇整点行装,雇了船往京城来了。
这一路倒也顺畅,不过半月就到了京城。
肖翰也不知道哪日到,就没请假,早早让官儿带着家人在码头迎接。
“老爷,老夫人,夫人。”官儿眼乖,早瞧见了人,急忙上前问好道。
“官儿啊!”刘兰蓁道,“你在这儿等多久了?”
“回夫饶话,的也是刚到。公子料到老爷老夫人们是这几日到,但他公务繁忙,抽不开身,就叫的在这儿等,就日夜盼着您们呢!”
“他忙他的,我们自己回家便是。”肖三郎且且看,这码头可真大啊,不愧是京师,就是宏伟。
“这码头可真热闹啊,人也多。”张氏压抑住心里的喜悦和好奇,跟着家人坐上马车。
刘兰蓁认得这不是去自己那套宅子的路。
官儿赶紧解释道:“自从公子升了官,朝中大人们经常上门,公子便搬到了之前皇上赐的那个园子了,不过也只收拾了一半,家里稀里糊涂一团乱麻,就盼着夫人回来管管呢!”
“辛苦他了,我走了也没人照料他的起居。”刘兰蓁听了敛眉,心里还是欢喜的,毕竟她还担心了一阵,就怕他高升,别人打他后院的主意,官儿这么一,可见根本没这回事!
张氏和肖三郎一听不禁好奇,他们可是听儿媳妇了,家里不少丫鬟婆子呢,竟没把家里收拾出来,那得多大啊!
夫妻俩此时心里暗暗心惊,等真看到了实景,才发现,自己的想象还是不够!
这房子就不了,房间都数不清,还带着好大一个园子,猛地站在园子里头,还以为是在野外呢,谁想到这是在人家里?
“这房子也太大了!”张氏震惊道,怪不得都收拾不完呢!
这富贵人家的生活,果然是穷人想不到的!
肖三郎则是问道:“这会不会太招摇了啊?”
刘兰蓁笑道:“爹娘你们就放心吧,这是皇上赐的,规制也符合,官人如今的官职住这样的府邸,并不出格。”
“那就好。”肖三郎放下心来,紧接着就升起一股浓浓的自豪感,这么大一个家,都是他儿子的,他这个儿子真是太出息了!
“大、大。”肖晖在肖三郎怀里挥舞着胳膊牙牙学语,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晚间,肖翰就回来了,路上他已经听肖全了,家冉了。
于是满心欢喜,走路的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爹娘!”肖翰听见声就忍不住跑了进来,瞅见爹娘,没怎么变,太好了!
倒是肖三郎和张氏,瞧着儿子,这气度,越发不像自家的了。
两口儿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搁外头,都不敢认的那种!
“满丰啊!”张氏情不自禁地喊着儿子名。
“诶,娘,你们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看见你过得好,我跟你爹比什么都高兴!”张氏方才还高兴,这会儿就忍不住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刘兰蓁劝道:“娘,今日一家团聚是喜事,怎么倒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