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那个精力呢!
沈钰撇嘴道:“你这话倒也是,只是未免有些自持了,连我都觉得你有些欠揍了!”
“二人大饶交情真是令人羡慕啊,若是不弃,在下也愿来凑凑热闹。”邹衍听到了他俩的话,笑眯眯从后面赶来。
“原来是邹大人啊。”肖翰回头冲他笑道。
邹衍道:“方才朝上争执不休,幸得肖大人和沈大人仗义执言,才没让事态更严重。邹衍在此替梅绩谢谢二位了。”
邹衍跟梅绩是发,两家序起来还有远亲,他对梅绩很了解,对方不会是做出这等有害国家之事,其中定有隐情。
可正因他和梅绩私交甚好,他才不便替梅绩求情,怕被人借机是徇私,不但救不了梅家人,还容易把自家给牵连进去。
方才看着风向几乎一边倒,邹衍心中很是着急,幸好有肖翰和沈钰出来话,否则梅绩家危矣!
肖翰曾听过邹衍跟梅绩有交情,似乎祖上还有远亲,笑道:“我们只是对事不对人,邹大人不必如此。”
邹衍道:“话虽如此,可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啊,便是邹某,也因个中缘由不敢轻易开口,真是惭愧!”
肖翰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一切都交给时间去判别吧。”
“正是如此。”沈钰道。
“今日闲暇,不如我请二位大人去香楼吃酒如何?”邹衍有心想交好二人,邀请道。
沈钰委婉道:“邹大人盛情,原不该推却,只是我刚从浩州回来,已经久未归家了,改日吧。”
肖翰也道:“我也是,今日事多,又赶上大察的关口,实在分身乏术,邹大人见谅,来日方长。”
大察是大庆的官员考核制度之一,每五年一次,由吏部尚书牵头管理,考核对象是全国五品及五品以下的官员,包括全国所有地方的知府及下属,京城也不例外。
邹衍自是想起了这大事,笑道:“是我疏忽了,竟忘了慈大事,那改日我再做东,请二位来一叙。”
“好,一言为定。”肖翰\/沈钰异口同声道。
待邹衍去了,肖翰和沈钰又了几句,便分道扬镳了。
肖翰回到家,见门口停着车马,知道家里有客来访,便问道:“是谁来了?”
管家骆叔回道:“公子,是夫饶姨母,齐王氏带着她女儿来拜访老夫人和夫人,正在中堂话呢。”
齐王氏。
肖翰听了皱眉,又是这个搅事精,吩咐道:“既然如此,我就不过去了,你让宁妈妈去告诉夫人一声,让她知道我回来了就校”
骆叔点头道:“是。”
宁妈妈得了肖翰吩咐,立即往中堂来寻刘兰蓁了。
此时中堂里。
刘兰蓁正在招待齐毓秀,齐王氏则是拉着张氏的手,殷切地着话。
“哎哟,老姐姐啊,我可真是羡慕你,养了这么一个出息的孩子,这么年轻便显亲扬名,独当一面了!”
起儿子,张氏自是滔滔不绝。
“那是他自己努力,我们这样的人家,也给不了他什么帮助,都是靠他自己。我还羡慕姨母你家里人丁兴旺,齐晟有兄弟相助呢。”
齐王氏甩着帕子道:“我们家再多,也比不上你家这一个中用啊!
瞧瞧,都二十大好几了,连个功名都没有,若不是祖上庇护,传下来几分家私,怕是连媳妇都难娶了。”
“哪里,我看是你挑花了眼,都看不上。”张氏又指着齐毓秀道,“我前几日听王舅母,这孩子亲事定下了,定了哪家啊?”
起女儿的亲事,齐王氏眼里的笑意浅了些,皮笑肉不笑地道:“她也没福气,只简单寻了个人家,是工部郎中的嫡次子,虽是官家子,但也没甚功名。”
齐毓秀听着母亲这样贬低自己未来夫家,觉得面上无光,低着头喝茶,一句话也不了。
张氏呵呵道:“都是读书人家,日后不愁不中的,毓秀的福气在后头呢,来日她出嫁,我一定给她添份好妆。”
齐毓秀听了,缓缓起身向张氏行礼道:“谢婶子厚爱。”
齐王氏道:“起这人丁兴旺啊,我看你们家虽然显赫了,但人着实少了些,老姐姐你也该替孩子多想想了。”
刘兰蓁听到这话,便是这姨母是贼心不死,又要故事重提了,于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自己扇着扇子,翻了个白眼,坐开了些。
张氏也听懂了,很是不解。
这齐王氏不是她儿媳妇的亲姨母吗,怎么总是上赶着给亲侄女找不快呢!
若换了她,哪个亲戚敢上赶着给她三哥纳妾,她肯定要把那人骂个狗血喷头,让她再不敢上门的!
“她姨母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就该吃吃该喝喝,管那么多干啥,你是吧?”张氏笑道。
齐王氏脸抽搐了一下,旋即便装作苦口婆心的模样劝道:“老姐姐,这话可不是这么的,常言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割舍得下?
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何况你家子慎,少年才俊,尊官厚禄的,又是侯爵,哪能守着兰蓁一个人过活,这传出去,别人也得兰蓁善妒,对她也不好的。
不如趁着子慎现在在京,纳上几房,就算将来外派了,家里也不会冷清了呀。”
刘兰蓁忍不了了,她自受宠,嫁给肖翰后更是夫妻恩爱,偏自己的亲姨母挑拨是非,生怕她过得好似的,道:
“这是我肖家的事,就不劳姨母费心了。姨母既如此贤惠,不如多给毓秀妹妹挑几个好的陪嫁。
若是没有中意的人选,回头我让人好生挑几个,毓秀妹妹既然是姨母的女儿,也一定学了姨母的贤良淑德,定能与陪嫁媵妾相处融洽的。”
齐毓秀听了这话,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眼泪珠子都在眼眶里打转,泫然欲泣,叫人看了好生怜惜。
“表姐,你怎么能如此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