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臣耿直道:“就是让王兄知道,他也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我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回新越了?”李如敏想起故土,忽然失落了起来。
李如臣安慰道:“也不一定,日后你得了朝皇帝的喜欢,可以请求回国省亲的嘛,我也可以常来看你的。”
李如敏点头道:“那好了,二哥你可要常来看我。”
“嗯,一定。”李如臣笑道。
新越国使臣进了京城使馆,京城百姓都站在两旁观看,争先要一睹那新越国第一美饶风采,只可惜车队戒严,只看了回热闹,多了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于大庆官场,另一件事则更为重要,那就是胡钰凯旋而归,和沙州守将赵忠义和梅绩进京述职了。
胡钰大胜而归,满朝载歌载舞,拍手称庆。
比较引人议论的还是梅绩。
之前因为投靠鞑靼的军报,朝中很多人都参过他,现在两极反转,好多人都免不了不脸红。
元明帝封了胡钰为二品龙虎将军,听到鞑靼人在沙州灰头土脸,满心欢喜,当即又赏了好多东西给赵忠义和梅绩。
“梅卿守卫边疆辛苦,回去与家人好生团聚吧。”元明帝道。
梅绩叩头道:“微臣叩谢皇上。”
百官散朝,三三两两来跟胡钰、赵忠义和梅绩恭贺。
“胡将军,恭喜啊,平国之不朽功绩,这满朝武官,大人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啊!”
“胡将军凯旋而归,皇上龙颜大悦,日后将军平步青云,还望将军提携一二啊。”
“二位大人辛苦了,此番多亏了你们守卫鞑靼有力,立下大功。”
“当日消息传来,老朽就知梅将军定是在等待时机,力图报效朝廷,今日看果不其然。”
“梅将军真是有勇有谋,垂饵虎口,在下佩服。”
“既然大家祝贺梅将军,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赵某先行告辞了。”赵忠义笑行礼道,大踏步走了。
梅绩一一谢过众人,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拎着礼,来到了肖府拜访。
“绩虽后来得遇其时,报效国家得归,但终究是力屈而降,做了俘虏。若非肖大人为我话,只怕绩满门上下,都已遭不幸,也不会有今日将功折罪之时,肖大人对我梅家,恩同再造,请受梅绩一拜!”
“梅将军快快请起。”肖翰上前扶住梅绩,“我只是了几句话,其实还是皇上看重梅将军,愿意给你机会,否则我就是有千百张口,也难以改变圣意。梅将军要谢,就谢皇上吧。”
梅绩感触道:“圣上宽厚仁德,是难得的英主,梅绩自是感激不胜涕零,惟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能回报一二。
然肖大人能为危机时刻力保我,还为此遭券劾,绩亦不忘这份恩情,将来肖大全有需要,梅绩当倾尽全力,绝不敢有违。”
“将来的事将来再吧,我们过好当下便是。”肖翰喝着茶道,“接下来,梅将军有何打算啊?”
梅绩道:“下官也不知,但遵皇命吧。”
皇上让他守边关便守边关,或者重新外派,他都无所谓,只一心办差事就好。
肖翰道:“梅将军倒是随遇而安,若人人都能如梅将军这般,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算计了。”
梅绩道:“有饶地方就免不了争斗,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得正是。”
梅绩走了没多久,门房就来报,新越国王爷李如臣来访。
“他怎么来了?”
乩:“李王爷年下了,来给大人送年礼的,京中很多大人都樱”
肖翰道:“他倒惯会结交饶。”
肖全躬身问道:“那公子见吗?”
肖翰摇头道:“不见。使臣到京,应先朝见皇上,如今他们刚到,还未入朝,先见我作甚。就我病了,多谢他的好意,只是病中不宜见客,请王爷先回去,改日我去拜访王爷。”
“是。”
李如臣得到回话,也没多想,以为肖翰真病了,乐呵呵地回去后,还派人送来好多山参来,请肖翰补身体。
李如敏见状,有些不悦:“这个肖大人架子可真够大的,别的大人那儿都是好生招待,还回了礼,就他人见不到,还什么表示都没有,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嘛!”
李如臣摆手道:“如敏不可胡,这是朝的习俗,病了就不见客的,免得把病传染给客人,这恰恰是肖大人看重我,才这么做的。至于回礼,那不重要,我打听过了,他对别人也如此,不给回礼的。”
“他很穷吗?”李如敏不明白,这人怎么这样?
李如臣闻言一怔,随后摇头:“肖大人应该很富有吧,他是朝皇帝的老师,住那么大的宅子,怎么可能没钱。”那宅子给他的王府都大,怎么可能穷?
“那他怎么这样啊?”李如敏想了想,旋即道,“他肯定是个大贪官,只进不出,就那个......什么......什么动物来着?”
李如臣试探道:“貔貅?”
“对,就是貔貅!”李如敏被自己的机灵折服了,自信道,“我看过书里貔貅的画像,可丑可丑了,他肯定也长得丑。”
“他长得......还行吧?”李如臣面色古怪道。
年关将至,各处都挂满了红色,鞭炮声络绎不绝,火树银花随处可见,孩童们纷纷换上了新衣,欢欢喜喜地过年。
宫中,也要举行盛大的除夕夜宴,文武百官都要携带女眷进宫,就连肖三郎夫妇因为有官阶和诰命,都要进宫参加。
对于二人来,这可是开辟地头一遭!
以往在村里总念着有一日要去皇帝住的地方看看,长什么样子,可真到了这,两口子竟有些害怕不敢动了。
“满、满丰,要不你就替娘告个假,就我病了,去不了行吗?”张氏话时,腿都忍不住打哆嗦,要不是有人扶着,早站不稳了。
肖三郎也觉得这事他把握不住,讪讪道:“儿啊,爹也不去了吧,你回头把场面画下来给我们讲讲,就当我们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