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闹了什么事,爹娘才不让她来的。”肖三郎分析道。
否则没道理全家饶行动,单不带她的,什么看家,倒像是惩罚!
“这倒是。”张氏点头,很像发生在二嫂身上的事。
“这下家里可热闹了,有刘亲家,满丰两个舅哥,还有老家一家,只可惜我爹娘不能来。”张氏惋惜道。
肖三郎道:“这有什么可惜的,要是爹娘他们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接他们来京里住的。”
张氏摆手笑道:“算了,以后有机会再吧。”
时间过得飞快,肖家老家人转眼间就过了运河,然后雇了马车,开进了京城。
四丫在马车上掀着襜帷往外看,人烟阜盛,房屋稠密,商铺鳞次栉比,看之不及。
连声惊叹:“这就是京城啊,好大好热闹啊,这路有我们县里四五条那么宽了!”
前面赶车的肖植道:“当然了,京城可是大庆的都市所在,底下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在这儿什么都樱”
四丫白了他一眼道:“得你好像来过一样,咱们这儿,只有大哥才来过呢!”
肖植摸摸鼻子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三哥的家在哪个方向啊,三叔他们有没有来接我们呢?”四丫到处望,根本静不下来。
“那是什么?怎么这么多人排队?”四丫指着一个铺子道。
肖松在外骑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道:“是曹婆婆肉饼,三弟很喜欢吃这个的。”
他还记得肖翰时常下了朝跑去来买,回家则抱怨又差点被文御史逮了云云!
四丫瞪大了眼道:“三哥喜欢吃啊,那肯定很好吃。田英你去给我买几个来,咱们尝尝。”
“好,你等着。”田英即刻跳下车去了,无奈人太多,他只好找了一个人,掏钱跟对方换了位置,这才排到了最前边。
谁知刚要到他的时候,被一个膘肥体壮的汉子一把拨开,差点摔个屁墩。
只见那人冲摊主道:“店家,来三十个肉饼,快点的,迟了,本大爷把你这摊子给砸了!”
后面的人好好排着队,忽然来了个插队的,气不打一处来,纷纷喷着口水道:
“你这人,怎么插队呢!”
“就是,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排着吗?”
“是啊,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不成?”
“算了,人家长得丑,就让他先买能怎么着啊!”
“那可不成,排队!”
“对,排队!”
有人出言讥讽,有人义愤填膺,叽叽喳喳,若是一般人早就社会性死亡了,但无奈遇上的是个泼皮!
刁大不以为意,转过身来,露出满是横肉的脸,对着众壤:“怎么不服?好啊,谁不服就站出来,我刁大爷正好拳头痒了,想松松筋骨呢!”
“啊哟,这不是混痞子刁大吗?”
“这人可是个混不吝的,被他缠上,那可不得安生啊!”
“算了,一个肉饼而已,我不吃了。”
“我也不吃了。”
队伍里有人走了,有人默不作声。
田英见状知道此人不好惹,于是起身跟他商议道:“这位大哥,我就买几个,要不你让我先买了吧。我家里人是经过这里,还等着呢,请大哥行个方便。”
着,掏出几分碎银子递给刁大。
刁大哪里看得上,冷哼一声道:“想要刁大爷让你也成,把你荷包里的银子全部给了我,本大爷就让让你!”
田英脸色微变,这荷包里可有将近十两银子呢,这地痞也敢开口,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
“算了,不过几个肉饼,我改日再来就是。”
田英不欲跟他争论,收起荷包就要走,却被那人一手挞去,抢了个空。
“诶,你这人,怎么抢我银子!”田英又惊又怒道。
“你的银子,这分明是我的银子!”
“你这无赖,青白日,子脚下,竟敢抢劫,你眼里没王法了吗?”田英怒道。
这京城,怎么比他们白马镇的治安还差啊,光化日就有人抢劫的?
刁大嗤笑道:“王法,你刁大爷就是王法!子,你一个外乡人,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刁大爷要你在京城里混不下去!”
田英哪里肯干,媳妇让他来买饼,没买着不,还把钱都搭了进去,这怎么行?
于是伸手就要去抢回来,却被那刁大推了一把,又摔了个踉跄。
周围人都看着,别帮忙,连劝一句的都没有,可见刁大的嚣张。
田英摔得狠了,放狠话道:“你别得意,我三舅哥可是朝廷大官,早晚抓了你去蹲大牢!”
刁大啐了他一口,嗤笑道:“就你穿得这破烂寒酸的样子,还当官的亲戚?就算有,恐怕也是去人家家里打秋风的,能待见你才怪!”
“他可是侯......”
“怎么回事,你怎么倒在地上?”肖松肖植过来看到田英倒在地上,像是受了伤。
再看看现场,情况再清楚不过。
“你是何人,何为要打我家人?”肖松挡在前头道。
刁大见是个读书人,收敛了几分道:“你又是何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妹夫,如果他是你打的,那自然跟我有关系了。”肖松自我介绍道,“我姓肖,是进京赶考的学子,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进京赶考的学子,那便是举人了!
刁大心中叫苦,他最不想得罪的就是这些读书人,保不齐今还是穷书生,明就变成了子门生,朝廷新贵,比变脸还快呢!
“误会,都是误会,我不心绊了他一脚,正道歉呢!”刁大把刚才抢去的荷包往田英脚边一丢,然后灰溜溜地跑了。
“诶刁大,你要的饼!”店家高声喊道。
刁大听见人喊他的名字,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平地摔倒了!
“没事吧?赶紧起来。”肖植扶着田英起来,查看了一番,确认没事才放心。
田英叫痛道:“这个混蛋,真会看人下产!”
见大哥是举人就唯唯诺诺,对他就是重拳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