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几日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生待在府里,我会想法子救出你家饶。”肖翰心里对她的来历一清二楚,对她的想法没有异议,只略略问了几句,便让她回去了。
知道了周谓的下落,肖翰便让系统专门盯着他。
至于李佳佳的家人,还是得另外派人去找。
虽肖府没有细作,但每日来往了些什么人,门前有心盯着,还是很容易发现端倪的。
好在刘志德如今在府上住着,北营的洒动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况大家都把目光放在锦衣卫、刑部和大理寺上,逆党定也是如此,另辟蹊径或许能出其不意。
刘志德对肖翰的到来是一头雾水,但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为振奋。
那个细作头子周谓居然就藏在肖家的酒楼里。
怪不得巡防的官兵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是灯下黑啊!
其实是因为酒楼是肖家产业,官府的人都不敢太冒犯,搜查只是略略做做样子,轻易让人蒙混了过去。
“既然找到了,为什么不立刻抓捕呢?”刘志德疑惑道。
肖翰道:“抓一个有什么意思,若是他死咬着不松口,咱们什么都得不到,反正他已经暴露了,不如顺藤摸瓜,不定能一举剿灭逆党的地下势力呢。”
刘志德道:“这倒也是。”
肖翰叮嘱道:“这些逆党都是常年在暗地活动的,必定是狡诈异常,二哥选人时可要仔细些,酒楼里就不要去了,盯梢的时候也要心,宁愿跟丢了也不要暴露,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刘志德郑重道:“嗯,妹夫放心,我都记着了。”
周谓放回李佳佳后,并没有立刻回肖家酒楼,而是在外观察了两,确定并无异常,才重新回去。
洪掌柜见他回来了,不免抱怨道:“老吕啊,你这个月请假也太勤了些吧,客人都等着吃你的肘子呢,偏只有你才做得出来那个味道,这得少卖多少钱啊!”
在肖家酒楼,掌柜月钱不是固定的,而跟利润挂钩,为此这些掌柜都十分卖力,跟自己的生意一样。
周谓见他待自己如常,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掌柜别打趣我了,咱们酒楼的特色是锅子,点我材不过是添头,您经营有方,每月的生意只增不减,东家最是高兴。”
洪掌柜摆着手笑道:“好了,快去忙吧,马上就要到午时了,东西提前准备着,免得待会儿手忙脚乱。”
周谓道:“您放心,我一定弄得妥妥的。”
周谓回到后厨,众人都跟他打招呼,于是他又藏匿于后厨,重新做回那个老实巴交的二厨了。
一连几日,都待在酒楼里不出来,直到这日晚间,周谓抬头一望,见远处一处阁楼的窗户前,放着一盆月季花。
周谓心中警铃大作。
又有人被抓了?
眼下形势不容乐观,周谓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换了衣裳,从门出来,左右望了望,见并无异常,这才侧着身子去了。
他没注意到的是,他出来的那个门斜对面的一家两层楼中,二楼的窗户缝里闪现着人影。
“出来了,盯了七八,终于有动静了。”
“肯定是去见同伙了!”
“杨大人,咱们要跟着吗?”
几个青衣汉子压低着声音话道。
为首的一人身材魁梧,手脚粗大,国字脸,原本就黑硬的脸,因为表情冰冷,看着更让人不敢靠近了。
“老八,你擅长跟踪,你去。”杨忠义对其中一人道。
老八叫张铁柱,是斥候出身,最擅长跟梢和打探消息,因为生下来时重八斤,名就叫八斤,后来军营里的人都叫他老八。
“一定要心,上面交代了,宁愿跟不着,也不能打草惊蛇。”
“大人放心,我铁柱保证完成任务。”
张铁柱领了差事兴奋地跟上去了。
一路上他也不敢跟得太近,只远远坠在后边,留意着一切可疑的人或事。
周谓心里装着事,加上张铁柱心,并没有留意到身后有尾巴,只见他来到一处普通的民房。
当当,敲门。
里头传出声音,对了暗号,周谓快速闪身进去。
张铁柱见关了门,暗自记下地址,退出巷口,去旁边的吃摊要了碗馄饨,“认真”地吃着。
周谓进入里间,见到一个人,脸上随即闪过一丝不悦,道:“张副将?贺将军就到了吗?”
“不是跟你们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要轻举妄动 ,做什么要叫我过来!”
这话周谓是对他的副手葛水远的。
只见那姓张的副将脸上神色慌张不已,一会儿看葛水远,一会儿看周谓,欲言又止。
葛水远只得硬着头皮道:“周大人,贺将军被抓了。”
“什么!?”周谓大惊失色,“什么时候的事?”
贺将军名唤贺钢峰,骁勇善战,是端王手下最能打的将领。
当初三王战败,端王出逃,就是贺钢峰拼死保护他突出的重围,这些年与端王一直蛰伏在闽南一带。
前段时间,周谓忽然收到王爷的来信,是派了贺钢峰来京城助他一臂之力。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周谓是很不情愿的,有饶地方就免不了争斗。
他和贺钢峰素来不和,这是端王手下人尽皆知的事。
京城一直是他经营的地方,如今派了一个跟他不和的人来,想想就知道,王爷肯定是觉得他办事不力,不高兴了。
只是他虽然不高兴,也没想过让贺钢峰被官府抓去!
葛水远道:“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在入城的时候,被人给识破了身份,当场就被抓了。”
“废物!”周谓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骂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清楚了!”
葛水远劝道道:“周大人,您消消气。”
张副将低下头道:“这事儿也不怪贺将军,谁知现在京城戒备这么森严啊?
偏那些巡防的官兵眼睛又毒得很,一眼就看穿了贺钢将军是行伍之人,几经盘问不过,便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