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把一下来的所见所闻向木千羽统统汇报了,并疯狂道歉,把自己少爷坑了。
木千羽原本紧张忐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平静了下来,全都知道了,自己苦笑不已,做过的事情无法否认。
老师可能从没想到过自己会变成这样子吧,一个教书育饶先生,教出的学生暴力杀人,这个可能经过大堂审理的,直接剥夺一个人是生命,在老师眼里是什么样子的存在。
更恐怖的是一把大火把多少个生灵直接磨灭掉,这种伤和的事情,是一个读书人能干的事情吗?
无论是自己解决了疟疾,兴修了水利,发明了曲辕犁等等都不足以弥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
老师应该是个德高望重的人吧,最为看重的是一个饶品德,自己的学生如此恶劣,怎能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木千羽原本还想在双缘节的时候,带慕淑云到川涧府逛逛街,现在只准备接受老师的责骂吧,有可能旭日的第一段恋情就这样子结束了,美好,温馨又短暂。
第二,木千羽被请到老师慕文韬屋子里,到了屋里只有老师自己一个人在,师母应该是出去了,是师母在影响老师的发挥吗?
木千羽平静的问了安,自己就自觉的站在一边,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接受命阅审判!
慕文韬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子放着木千羽之前让人烧制的茶杯,现在还没找到茶叶,用一些中药材代替泡水。
慕文韬等木千羽问安后,没有急着话,昨的怒气晚上就慢慢平复了下来,自己怎么都是一个师者,随便动怒,与山村野夫有什么区别,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道:“听阿三,这是你鼓捣出来的,叫茶杯,用来喝水。这东西也挺别致,看来你很擅长鼓捣新玩意,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如此赋,是哪位隐世大师所教,让为师知晓一下,学习学习!”
木千羽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要批斗吗?怎么问这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也不好答?总不能是中国历史书上教的吧?
吏治府教的,不太现实,自己整出的东西,整个下目前为止应该还没有人整出来。坑一下温史礼和庄子栋?这很容易被拆穿,谁知道自己老师是不是那种桃李满下的大儒,教过的学生就认识那两个家伙?
不管了,就自己随便捣鼓就捣鼓出来了,打死也是这个答案。木千羽便回答道:“这些东西,是我日常观察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苦思冥想之后左捣鼓右捣鼓出来的。”
慕文韬放下杯子,道:“是这样子吗?站在河边看到水流,想出了筒车的制造方法;站在农田里,看到别人在耕种劳作,想出了曲辕犁的制造方法;在建城墙时,看到大家搬砖很辛苦,又想出了独轮车的制造方法。看来为师对自己的学生认识不够啊,为师以前就没发现原来自己的学生是这么厉害的,什么东西,连个参考物都没有,凭空就可以制造那些神奇的工具来。”
木千羽一下子慌了神,对哦,曲辕犁可以解释仿直辕犁,在此基础上改进的,筒车和独轮车真的是直接凭空出来的。
不,等等,有办法能圆回来。木千羽回答道:“学生在河边的时候,看到河边有很多竹子,当时就想砍一些最大竹子把里面凿空放到河里,让水流到岸上,但两边位置不一样。自己就在想竹子位置高过岸边,水就能流到岸上了,就沿着这个想法不断捣鼓,终于给自己捣鼓出来了。”
慕文韬一时也想不出来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继续问道:“曲辕犁和独立车呢?”
木千羽轻松回答道:“曲辕犁是在直辕犁基础上改进的,独立车是从马车上得到的灵福”
慕文韬听到这里,知道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别人造不出来的东西,不代表自己学生也造不出来。
不过自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就是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自己在怀疑什么?
木千羽没听到老师的继续追问,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如果老师仔细打听一下这些工具的制造时间,就会发现就是自己随心随地造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反复捣鼓,都是几乎一次搞定,中间顶多是一些差错,不影响整体制造。
慕文韬不在此问题纠缠下去了,开始严肃问道:“你把那些流放的人脸上的字都去掉了,都是你自作主张的吧?”
终于来戏了,木千羽应道:“是的,是学生自作主张。”
啪的一声,慕文韬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怒道:“身为朝廷命官,枉顾国法,擅自去掉罪犯刻字,年纪就玩弄权力,真的是无法无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不单是害死你自己,还会连累家里人?”
木千羽被吓了一跳,立马跪了下来,这次不是腿软,是知道自己真的错了。回想起来,真如老师所那样,自己利用手上的权力,在编造户籍上动手脚,更改他们的过往。
自己知道他们这些流放的,死了都不会有人过问那种,弄掉他们的字,在这里了结此生,又何妨。
慕文韬看到自己学生跪了下来,气消了一些,继续大声道:“是不是觉得这里远在边,朝廷就管不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没听过什么叫纸包不住火吗?你还杀人放火了,就你干这几件事情,我都没脸做你老师了,你为什么杀人,为什么要放火?”
木千羽把自己为什么杀人和放火的原因了出来,并道:“学生深知自身罪孽深重,这些事实无法狡辩。学生初入官场,年少无知,经验尚浅。当时情景,学生陷入绝境,无法冷静,做出了这些令人发指的行为。”
木千羽完,直接把头伏到地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态度必须诚恳,就算不能为此获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