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千羽好奇问道:“曾大哥刚才的各州的州牧全都是世家的人,这不是让世家的势力更加膨胀了,长久这样下去,地方全部都是世家了算了。”
“这里就要陛下另外一些安排了,让世家的人在其地方上任州牧,是为了让地方快速稳定下来。用他们自己人治理自己人,认同感会让当地的百姓很快适应新的身份和制度。”
“先各州州牧的安排,刚才属下过,盛州的州牧是上官文修,望州的州牧是柴羽飞,金州的州牧是金晨左左。还有东州,中州和青州的州牧没有。”
“东州的州牧是蔡夫子的学生宋中明,中州的州牧是闵不屈。到闵州牧,这个人就有点意思了,是个妙人。这里,和大人一样,很多人都会问一个问题,就是中州明明是步家和董家的地盘,怎么就冒出了一个闵家。”
“闵家啊,听人他们祖上也是读书人辈出的,虽比不上蔡家,也出过大儒。大瘟疫时期,他们一家一路北逃,有人都逃到了北原。众纷纭,反正什么版本的故事都樱”
“后来大瘟疫退去,闵家回到中州,重新建立的门户。闵家出了一个很厉害的读书人,就是现在的闵州牧。大家都再给他一些时间,等到了蔡夫子的年纪,也会成为一代大儒。”
“无论的步家还是董家,都非常敬重这位闵州牧。中州有这么一位除了蔡家,还有一定影响力的读书人,就算是世家也会供起来。两家都想与其联姻,闵州牧硬是顶了回去。两个世家也没脾气,就是偶尔请到家中做客。当然闵州牧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很多时候都会受邀赴约。”
“在陛下考虑中州的州牧时,大家都以为不是在步家还是在董家选。可就在此时,闵不屈站了出来,了一句舍我其谁!步家和董家一点意见都没有,陛下也同意了。可以这样子,除了中州,其他各州州牧都是陛下斟酌考虑后任命的,唯有中州的州牧是闵不屈要来的!”
曾立业到这位闵州牧是多有感叹的,连木千羽都觉得这位闵州牧的操作是相当炸裂的,敢在两个世家面前站出来,还要别人觉得这位还真的挺适合他,应了那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的。
木千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这样子看来,闵家不是独立于蔡家外的读书家族吗?为什么这次会跟蔡家站在一起,不应该是有自己的主见吗?这不是做了应声虫了吗?”
曾立业答道:“他们的祖上在圣时期有关联吧,也许是读书人之间的什么同气连枝。”
这样子很不好,木千羽觉得闵不屈没有自己的主见,就算身份没蔡夫子在文坛上的地位高,应该发表不同的声音。自己记得春秋战国时期的百家争鸣,就算儒家学也有各不相同的观念,有性本善和性本恶两种观念的对立。
闵不屈都敢伸手要了这么大的官,提点反对意见又如何?难道连他都觉得自己的奏疏有问题吗?
曾立业不管木千羽在想什么,继续道:“剩下的就是青州的州牧了,他是和我们一样,都是青州人。张崇可不是什么世家出身,身份也没算太差。在陛下发迹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城之主了。可就是这样子的人,知道陛下开始起兵大有夺取青州之际,遥相呼应,默契配合。陛下感恩于此,后面让他坐镇青州大本营。”
“青州是我们旭日起兵之地,也是陛下龙兴之地。青州的州牧必须是陛下信得过的人,张崇就是非常适合的人。”
“这些就是各州州牧的基本情况,下面的就要各州驻军的情况了。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一句话到底,州牧可以是世家的人。驻军的将领全部都是清一色青州人,驻军的士兵大部分是青州子弟,还有一些当地最普通老百姓家的子弟。”
“驻军的情况除了几个地方比较特殊的,镇守北边的将领,由西往东数,勒马川是明月晨宗将军,扼北城是定亲王,燕北是齐巍弘将军,以及门关的是项傅明将军。明月晨宗和齐巍弘两位将军是北州人,定亲王与项傅明将军青州人,最后就是扼守林州通向中州的半日城是将步战飞将军。”
“上面这些就是旭日局势分布布情况了。”曾立业道。
木千羽刚来的时候从两位好友了解旭日大概历史,今从曾立业这里很立体的,全方位的认识了整个旭日版图情况。
木千羽当即道:“想不到曾大哥有如此见地,弟我有眼无珠,一叶障目了。”
曾立业突然大笑起来,道:“大人回想一下,属下自己是哪里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随陛下征伐下的?”
木千羽不理解曾立业大笑是了什么?难道自己错了?
曾立业看着木千羽懵在当场,都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懵了,道:“属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出身,以属下的出身怎么可能有先生收为弟子?从军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征战路上。就刚才的话中有一半是自己从军以来知道的事情,另外一半就不得不巡防营了。”
“按京师的防守来,巡防营已经完全没必要了。可由定亲王提议,陛下准许,建立巡防营是了安置一些征战多年有伤在身的老兵,也就是一个养老的地方。”
“巡防营的统领是武甲军退下来的,统领姓高,是个很健谈,对待下属没有什么等级观念的上司。大人,你想想,旭日的两大主力,青州军和武甲军聚到一起能干点啥?”
“当然是喝酒聊我们的岁月中的那点光荣,从南到北,从西到东,我们去过的地方,碰到的人和事,有啥聊啥。况且高统领做到校尉一级,在退休之前估计还能往上升一级。下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属下知道的很多世家方面的事情也是从高统领口中得知,其实在朝廷的上层属下的都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大多数人平时接触不到,所以才不了解,对于一些人来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不过木千羽觉得曾立业就算是一个普通人,经历了这么多场战争,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这样一个阅历丰富的人,见识一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今是问对人了,有了曾立业的指点,自己能拨开一点点旭日的云雾了。那么借此机会,问问他为什么是自愿来这里的。还有一个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对于自己杀了他战友的事情,是不是像根刺一直扎在他们这些一起来的护卫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