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雪灾波及了下所有的州府县,北原的情况是所有势力中最为严重的。
本来寒冬对于蛮族来,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是此次的寒流造成的气温跌破了以往所有的记录,人和牲畜大面积冻死。
雪蛮部、风蛮部和南陵部作为九部中最弱的,损失最大,上了年纪的老人几乎全死光了。
损失最少的自然是实力最强的蛮部,因为他们拥有最多的城池和过冬物资。
在北原,强者不会对弱者有同情和怜悯之心,只会关心这些弱部落还能不能继续为他们提供战士和物资。
但作为北圣王庭的圣王,烈苍穹必须对这些损失惨重的部落给予一定的物资支持。不久的将来很有可能要面对旭日的进攻了,内部还是需要团结稳定的。
在旭日,朝廷上下虽然为百姓提供了不少过冬物资,但避免不了出现了较多的人员冻死。
北州和中州的流民、乞丐和穷苦的百姓,直接冻死在路边、街上、桥底和破房子里等等。
身为中州的州牧柴羽飞,无不叹惜。更可恨的是,有部分官员觉得冻死这些人是老开眼,解决了城里一大安全隐患。
柴羽飞每看到城里的那些衣不遮体的尸体一车一车往外拉的时候,心里都不是滋味。
在旭日还没一统开始到现在,为官几十载,一心想着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现实却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自己的治理下,流民、乞丐和穷苦的百姓还有那么多。
柴羽飞心中苦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让百姓吃的饱,穿的暖,有房子住。
东州和金州,沈重海和金晨云汐,对于那些造成多少百姓死亡的地方官员全部都给斩杀掉,处理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
这两方势力的处理方式如出一辙,都是以强有力的手段进行血腥捕杀失职官员,一时间两方势力的官员每都提心吊胆。
大榆和大魏的情况依然如此,死都是那些穷苦的百姓。
青香院里,洛钱富、段风娘和方信玉三人在谈及这次雪灾的事情。
方信玉道:“可能我错了。”
这一句话把洛钱富和段风娘整懵了,好端赌什么我错了。
方信玉接着道:“去年的时候,洛老板要开赌场,逼迫那些人卖儿卖女的,我是强烈反对的。”
“可是这些,我看到太多被冻死的人。那些一个个孩子,就穿一件单薄的衣服,他们怎么能扛的住。”
“如果当初把这些孩子都贩卖到望州,可能今他们就能活下来了。”
洛钱富叹了一口气道:“方少爷,不要过于自责。如此恐怖的雪灾,恐怕下各州的情况都一样的。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在这里还是在望州都活不了。”
方信玉摇了摇头道:“洛老板你难道忘了我们的陛下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这可是连师都认可的皇者,又怎么会忍心让这些孩子受冻。而且我们当初是都被分配到了安置点,城里的无论多富的人家都我们一样,一样下地干活,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
方信玉的话,勾起了三饶回忆。在望州这些孩子还真能活下去,因为那里的朝廷不一样。
在这一刻,方信玉不再坚持自己原来所谓的什么道德原则了,为了那些穷苦的孩子,化身恶魔又如何。
方信玉看到那些地主乡绅个个穿的都是貂皮大衣,屋里有专门添柴火的人,整个冬都是暖和的。
而处于底层的那些穷苦百姓,没衣服穿,又没东西吃,又冷又饿。
很多家庭出现了卖儿卖女,或者直接就贱卖自己去做奴隶,就是为了求的一丝生存的机会。
雪灾过后,这些情况每都在上演。
方信玉在街道上看到很多什么卖身葬父葬母的,还有出卖祖宅田地的比比皆是。
洛钱富和段风娘早已看惯了这些情况,当年望州不就是这样子吗?所以望州多了一个望月教,这都是底层的百姓的无奈之举。
生活有保障,有哪个百姓会冒杀头的风险去造反。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
洛钱富继续道:“我们接下来要大量买进这里的人口和田地,我担心这里快要乱起来了。”
方信玉和段风娘不明所以,好奇的看着洛钱富。
洛钱富解释道:“当年望州,闹完旱灾、水灾和蝗灾,是不是出现了大量的流民,再到后来的望月教盛行?这次一样的,出现这么严重的雪灾,流民会更加多。”
“现在那些地主乡绅都在大肆搜刮百姓们的土地,以后百姓们的生活就更加艰难了。往后,百姓们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就会形成流民潮,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或许就会出现一个类似望月教的组织出现。”
方信玉道:“洛老板的意思是,这次雪灾,会加剧下不同人群命阅变化,有人更富了,有人更穷了。当社会这种矛盾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后,自然就会有人出现反抗,是这个意思吧?”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弄多一点人来壮大我们的势力,弄多一点土地,安置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让他们帮我们种粮食,适当的时候合理安排一些人消失。”
洛钱富的判断没有错,这次的雪灾影响非常大。
处于最底层的农民大多数已经破产,被迫出卖自己的田地,或者连自己一家都被贱卖掉,转变成地主家的奴隶。
在城里做些本生意的中层百姓,日子也不好过。那些上层的地主乡绅提高了原材料的售价,直接导致了那些中层百姓的生意成本不断攀升。
有个现象就是,城里去妓院卖身的女子多了起来。
洛钱富三人是最能体会的,因为青香院就是南溪府最大的妓院了。
青香院本身已经改造了,大多数女子只卖艺不卖身,但后来陆续收购了其它的妓院。
收购过来的妓院并没同青香院一样的经营方式,只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改进。
南溪府只是下大多数地方的一个缩影,整个下的各阶层的矛盾在不断积累中,等到哪就会被彻底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