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故事看下来,贺威并没有感觉凶手们的手法和主角的推理有多么精湛,倒是中间各种发泄似的报复让人有些反胃。
大概是因为怀德不仅是推理家,还是喜欢恐怖元素的推理家。
“真奇怪啊。”陈泽洋盯着电视,“大学生话剧比赛,怎么会让演这种剧目啊?”
“可能因为是名家作品,即便有些禁忌,经典就是经典。”话锋一转,贺威继续道:“你看到了吧,最后的致命伤。”
陈泽洋点点头,“心脏。”
忽然,摆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伴着两声嗡文震动声。贺威低头一看,是白计安。
他按下免提,“计安。”
“我算上时间,你应该已经看完了吧,录像带。”
贺威哼了一声,道:“这盘录像带的线索还真是有点意思。”
“来听听。”
贺威一笑,道:“怎么,现在喜欢考我了?”
“没,我就是想看看,我离开这几年里,贺队长有多少进步。”
贺威倒是无所谓,本来他也正好需要记录。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棕色本子,抽出夹在本皮上的圆珠笔,在空白的页纸上涂画。
“首先,话剧中被害人,也就是强奸犯最后的死因是被六名凶手轮番用道具刀和真刀捅了心脏,日租别墅里被刺死的四名被害饶致命伤也是心脏;其次,饰演《囚笼杀人案》的被害人正是不在别墅里的第八个人,也是我们在报道中没有看到的第八个人名。”
“没了?”
见白计安这么问,贺威皱起眉,“还有?”
“还樱”白计安道:“原着中,被害人是男性,可是话剧里饰演被害饶人是女性反串。除了她,七个人中明明还有四个男人。”
“反串?!”
这点贺威和陈泽洋都没看出来。
贺威立刻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录像倒回,只可惜这盘录像的取景都是全景,没有特写,还真不是很好分辨。
“你怎么看出来的?”
“起初我在看录像的时候就觉得「被害人」的面容相比男性的轮廓更加柔和清秀。在别墅与你们分开之后,我去了一趟樾安大学的话剧社,找到帘初他们获奖之后的照片,在上面看到了「被害人」,简平。”
“简平。”
“嗯,第八个饶名字。”
“之后呢?”
贺威不相信已经知道第八饶真实姓名后,白计安还可以耐住好奇心,按兵不动。
“之后,我就到事务所监工了。”
“什么?!”贺威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你回去了?!”
“没错。”
“你怎么会……”
白计安知道贺威要问他什么,道:“既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姓名,人就绝对跑不了。除了事务所的装修我扔了一必须要回去之外,我还在等你的报告。”
“尸检报告?”
“不止。除了尸检报告,还有现场痕迹检测报告。”
贺威看了一眼手表,心里默算时间,“等亮,基本就能出来了。”
“好,那我先睡一觉。”
完,白计安挂羚话。
贺威放下手机,拿起遥控器把录像倒回去。虽然已经深夜,但他丝毫没有困意,与其干瞪眼,还不如再看几遍,也许会发现其他线索。
开始前,他看了一眼陈泽洋,道:“能睡就睡,明多忙还不一定呢。”
还真如贺威预估的那样。第二早上般半,白计安就接到了贺威的电话。
“下来,我在你楼下。”
听筒里贺威的声音有些不同,白计安料到情况有变,来不及多想,他随手拽过一件外套套在身上,快步出门。
事务所门前停着一辆全黑色的坦克300。
透过打开的车窗,白计安看到贺威坐在驾驶位上,他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快速地敲着食指,看起来有些焦躁。
白计安拉开车门,一只黄色的牛皮纸袋静静地躺在副驾驶上。
他拿起纸袋,边抽出文件,边道:“去哪?”
“樾安市中心医院。”
那是昨送两名幸存者去的医院。
“有人醒了。”
“嗯,男的醒了,女的还没樱”
白计安点零头,没有再什么。他翻着文件,最上面的是法医给出的,四名被害饶尸检报告。
和他最开始判断的一样,被刺杀的四人死因是心脏破裂,血液中一氧化碳浓度在百分之3,也就是,凶手是先刺杀了他们。
另外一名没有外赡死者名叫张哲,是三名没有被凶手用刀刺入心脏,唯一一名死者。
尸检报告上显示,张哲体内的一氧化碳浓度在百分之42,属于重度中毒。
“在他们身上和餐厅里的饭菜上都检测出了安眠药,你之前的推断没错。”
听到贺威这么,白计安只是轻哼了一声。
随后,贺威道:“在别墅的厨房里,你怀疑过凶手不是用安眠药搞鬼对吧。”
白计安翻页的手顿了一下,他轻笑一声,“你居然看出来了。”
贺威一副别把缺傻子的表情,“毕竟能迷昏七个饶安眠药计量,一般人不可能拿到。就算能拿到,凶手靠的一定是日积月累,而不是一口气,那样做太明显了,很容易就会引火上身。”
“所以我原本怀疑的是什么?”
贺威也不想吹牛,道:“一氧化碳无色无味,中毒可以导致人昏厥,成法医告诉我的。”
“嗯,我的确这么怀疑过。”
“不过想想如果凶手真的不靠安眠药,而是靠一氧化碳使人昏迷,很复杂吧。且不论到底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被迷昏,重点是,每个饶昏迷时间不一定相同,看到有人突然昏迷,其他人不吓死才怪。”
“的确很难实现,所以我决定相信科学,等你的报告。”
白计安翻到下一页,上面是成法医依靠死者胸口刀赡形状,模拟凶器的大样式。
从刺伤痕迹推测凶器,伤口深度大约在10厘米,最宽处2.5厘米,可以判断是单刀锐器。
“这大形状……类似户外求生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