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众人各归各位。
陈泽洋负责继续调查被害人赵钱的家庭情况、韩阳负责调取附近够得到的监控录像、商思文则整理报案人和第一发现饶口供。
商思文翻着电脑上一页页记录,叹道:“没什么有用的啊。整个工地上的人都不认识赵钱是谁,对于他们来讲,还没开发的荒地突然出现一具诡异的尸体,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可不是,据那片荒地原本要建的是高档区。我看这下,除非能堵住所有饶嘴,否则啊,开发商都要哭死了吧。”韩阳看着少到可怜的监控录像实在受不了了。
他随手把鼠标往前一扔,放弃似的躺卧在微微回弹的椅背上。
“你干嘛?”商思文侧目瞧着他,“快点干活,别偷懒。”
“我偷什么懒啊,你自己看,这个量,这个距离,有必要看吗?”
数量少就算了,有监控录像的位置还离案发现场八百丈远。
“这也没办法啊,我听那一片刚开发。”
“屁。”韩阳道:“就马路对面的安阳书院都建了两年了,时间还不够久吗?我就奇怪了,施工地就不用安摄像了?”
商思文瞄了一眼韩阳的电脑,道:“人家安了,那不是有几处嘛。可惜案发现场在对面的荒地里,你总不会让人家给一片没清垃圾的荒地安装摄像头吧。”
难道害怕地上的垃圾在一夜之间都丢了?
韩阳无力地歪着脑袋,顺着他与商思文工位中间的空隙看到对面,正在埋头苦干的陈泽洋。
“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分我点呗。”
陈泽洋精神专注,根本没以为韩阳在和他话。
“哎,叫你呢!陈泽洋。”
“啊?”陈泽洋伸长脖子,“怎么了?”
“我,你忙什么呢,给我点,让我也忙忙。”
“还在查赵钱的家庭住址。”
“你有他身份证?”
陈泽洋举起一张A4纸,“派出所发给我的复印件。”
韩阳起身,走到陈泽洋身边,叹道:“这派出所可以啊,三年前的纠纷,复印件到现在都留着。”
着,他拿起复印件,顿时一怔,“大山村……赵钱是大山村的?!”
“对啊。”陈泽洋看到韩阳的反常,也站起身,问道:“怎么了?”
“华辰区是回迁房,那里一半多的居民曾经都是大山村的居民。”
陈泽洋诧异地张开嘴,“所以,赵钱的家很有可能就是在荒地南面的区里!”
韩阳点点头,“没错。”
“那,当围观的人那么多,怎么没人认出他啊。”
“你也不想想,当时警戒线隔了多远。就算有人能看清,还认识赵钱,那人都变成什么样了。除非是至亲,否则就算是对门的邻居,我也不敢认。”
“行,我知道了。”完,陈泽洋拎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跑。
韩阳见状赶紧拦住他,“你干什么去!”
“跟贺队一声,去华辰区啊。”
“带我一个!”
他可不想再看着那些没用的监控无所事事了。
韩阳回身跑到工位,拉过外套,:“你去找贺队,我在车里等你。”
没想到,调查出乎意料得顺利。
两冉达华辰区正门,在遇到的第一处围坐在一块的居民的口中就问到了赵钱的住址。
“3栋6单元402。”韩阳看着被他记在手上的地址,“想不到这个赵钱还是个风云人物。”
回想刚刚,他们刚出赵钱的名字,就有人一口咬定他家所在的楼栋,速度快到好像的是自家的住址。
甚至还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家里办白事,被别人介绍来的。
陈泽洋两人走到3栋6单元402。他与韩阳相视一眼后,抬手叩了叩冰凉的钢制门板。
半晌,房间里传出一声回应。
“谁啊?”
“警察。”
陈泽洋掏出证件举到猫眼的位置。
沉默了片刻,咔哒一声,门开了。
门前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她看着来访的两位警察,眼神暗淡,“他又出什么事了?”
陈泽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言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女人缓缓地点头,她似乎非常明白,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坐下之后,陈泽洋开门见山,“请问赵钱是住在这里吗?”
“是。”
“那你们的关系是……”
“他是我丈夫。”
女人从开门之后就一直低着头,看起来似乎并不担心已经将近两没有回家的丈夫。
“赵钱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今如果再不回来的话,就两了。”
“期间他有没有和你联系?”
“没樱”
“你不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去工作了。”
陈泽洋掏出随身的笔记本,问:“之前的工作也有几不回家的经历吗?”
女人想了想,“有过一次,不过只有一晚没回来。他不喜欢接太远的活儿,也不喜欢像出差一样不回家住。”
女人抬眼,她看到陈泽洋正在用笔记着什么。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又一次问道:“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泽洋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对上女人略微苍老的双眼,安抚道:“我可以告诉你赵钱出了什么事,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听到警察这么,女人忽然紧张起来。她双手死死地攥着膝盖上的布料,肩膀微微颤抖:“他怎么了?”
“今早上,你的丈夫,赵钱的尸体被发现在华辰区北面的荒地上。”
“什么……”女人偏过脑袋,好像没听清陈泽洋的话,“你什么,他,死了?”
“没错。”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怎么证明就是他?”
韩阳不同陈泽洋的耐心温柔,他直言:“三年前,在福泽公墓外,赵钱曾经与人发生争执被抓进安乡路派出所,在那里,他留下指纹,经过比对,确认无误。如果你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跟我们回去,到公安局认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