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绝佳的肌肉线条加上与白计安审美完美契合的脸。
这画面。
瞬间让他感觉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值了。
白计安仰头捏了捏鼻尖,生怕流出什么红色的液体滴到床上。
确认安全之后,他走过去,站在床边,上下左右地欣赏一圈之后,朝着贺威的翘臀就是脆响的一巴掌。
“起来!”
贺威被打得一激灵,强制重启后,他转身看到怒气冲冲的白计安,本能地伸手拉人进怀,开始贴贴。
“贺威,衣,衣服。”
“衣服?”贺威松开人,垂眼扫上一秒之后又把人重新抱住,边舔舐白计安的耳垂边夸赞:“真好看。”
“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不能穿外面的衣服坐在床上?要我帮你脱掉?”
“不是。”
随着贺威的亲吻一路向下,白计安生无可恋地配合他仰起头,说:“我的意思是,衣服会变皱。”
“变皱?”
贺威松开他,看着白计安身上的V领衬衫,古怪地眨了眨眼。
刚才光顾着亲了,发现V领,却没发现这个V领比预想的,要低。
“你要穿这个?”
“怎么了?不好看?”
“好看。”贺威伸出食指,沿着衣领的边缘,一边画线,一边抱怨:“但好看有什么用,又不是给我穿的。”
“你是第一个看到的。”
“不够。”
说着,贺威突然按住白计安的背,把人揽到眼前,眼看炙热的唇就要贴上V领中间露出的皮肤,嘴巴被眼疾手快的白计安一把捂住。
贺威不满地抬眼,对着他呜呜抗议,只见白计安一副「你想都别想」的表情,摇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要干什么。”
真是失算了。
贺威哀怨地走下床,他盯着白计安,满心满眼都是后悔。
昏倒的那次啃得太猛。
激情褪去之后,白计安顶着满身红印发烧的样子让他难受好久。
这次,加上他们还要回家,就特别注意,没有互相留痕迹。
结果倒好。
天气渐暖,终于不用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计安,开始像花蝴蝶一样,散发魅力了。
贺威抱胸靠在越野车上,看着专心锁门的白计安,真是越想越来气。
“好了。”白计安转身过来,趁左右没人,奔着贺威的唇亲了一口,“走吧,路上小心。”
“我的锁骨好冷。”
“嗯?”白计安看着他身上轻薄的黑色高领衫,疑道:“你的锁骨哪露出来了?”
见贺威冲自己扬了扬下巴,白计安无奈道:“这是我的。”
“那就是我的。”
“行了,别闹了!没多低!”说着,白计安拉开车门,把贺威塞进去后,嘱咐道:“到家要给我发信息,知道吗?”
“……嗯。”
“过年了,开心点。”
白计安俯身过去,本想亲一下贺威的脸,谁知道他忽然转过头,一把搂住白计安的后颈,亲到解气后,才放开。
白计安跨步上车,直到开出贺威看不到他的地方,随便找了处车位,停车。
家里没人,没有钥匙,想回是回不去了。
不过就算回去,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来来往往,成群结队的路人,看着他们手上拎的各式各样的年货,忽然找到了他可以做的事。
叮咚!
叮咚!叮咚!
“别按了!”
示意保姆别动后,聂母穿着大红色的新年旗袍,一路小跑到玄关,按开门的瞬间,外面空空如也。
“……人呢?”
大过年的,他们小区不会有人做这么无聊的恶作剧。
在她认识的人中,能这么无聊的,只有一个人!
聂母大步流星地绕到门后,抬手掐着罪魁祸首的耳朵,把人拎进屋。
“哎哎哎哎,妈!别这样,疼!”
“疼?!你还知道疼!早上给你打这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睡着了,没听见!”
“没听见!你手机静音了听不见,你座机也坏了?我看你是耳朵过本命年!聋了!!”
栗山凉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鸡飞狗跳,心里琢磨着撤退计划。
可是。
他回身望着聂家别墅的四周,也不知道哪一栋是白计安从小到大生活的家。
今天过年,按照聂开宇的话,他应该也会回来吧。
嗯,豁出去了。
栗山凉慢慢地拉开大门,眼前,一米八五,怼起人神气十足的聂开宇正被一个只到他肩膀的瘦小女人拎着耳朵,在百平米的客厅里,疼得直转圈。
“我现在才要被你的大嗓门喊聋了。”
“还敢跟你妈顶嘴?!”
激动的聂母左顾右盼,似乎想找到一个方便抄起来,又不会打坏人的家伙。
结果,客厅太大,空白太多,不移动,根本什么都够不到。
“赵姐!给我找个棍子!”
夫人吩咐,做阿姨的也是没办法,正愁上哪找棍子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站在玄关,已经傻眼的栗山凉。
“夫,夫人。”
“拿来了?”
“不是!你看。”
顺着赵阿姨手指的方向,聂母与栗山四目相对。
瞬间,聂母以最快地速度松开聂开宇,抬起白皙修长的双手,优雅十足地将额前的碎发掩到耳后,随后,她双手自然交叠地放在身前,声音温柔有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栗山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自己。
直接说住在聂开宇家会很奇怪,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和白计安的关系。
“他是我带来的。”
聂母转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后,又回身看了看栗山,又转身,又回身,又转身,又回身。
几次三番,终于,她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对聂开宇说:“儿媳妇。”
“怎么理解的啊!!”
聂开宇长缓一口气,差点被她妈诡异的脑回路气得七窍生烟。
他向还站在玄关局促的栗山凉招了招手。
直到本人走近,聂母才看清来人的五官。
“哎呦,黑头发,蓝眼睛。”聂母凑上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栗山凉,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躲避的时候,只听聂母开心道:“像大海一样,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