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三月里,远山村公社外的那堵斑驳的石灰墙边,有几个穿着绿色军绿色和蓝灰色卡其布的青年有的在粉着墙。
白色的石灰水刷一遍还不能将原来的那些标语都覆盖了,就有人又刷一遍,如此反复,那堵斑驳墙变得雪白。
这看着是顺眼了,大家伙儿休息了一下。
在以魏建军为首的几个男知青边凑只快,想着往那墙上写什么标语。
首先是魏建军道:
“就写“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和“欢迎……”
他话未完,就被人打断了。
龙瑞这个时候站在那白墙下,指着那堵墙大声喊道:
“我在这儿画一幅画,就那个语录的那幅画,我以前在学校经常画,画下面写“广阔地大有作为”,你们觉得怎么样?”
男知青们都点头:“好!”
要龙瑞最大的优点就是绘画,他看过的图,他都能画出来,看见过的人都能用线条给勾勒出来。
龙瑞见大家都好,便对大家道:
“那这画两边写什么标语就是你们讨论的事情了,我现在开始画,要不待会时间来不及了。”
众人一想,这么高的一堵墙,在这上面画一幅画,那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于是众人便认同了他的法,两个男生就去给他扶梯子,递桶子和刷子。
龙瑞便开始在那边绘画了。
他首先在墙上打了一个大的方框,然后就直接用刷子开始画了。
不一会功夫,就画了一个扛着锄头的戴着帽子的男青年,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语录。
语录上面写着“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后面“很有必要”四个字还未写完,就听见有人道:
“等下,别写,龙瑞已经把那句标语用了,我们不能写了,重新想一个……”
原来是那两边写标语的人刚看到龙瑞在那本书上写的字了,发现内容重复了,这才提醒。
李长林便对那壤:
“那就换成“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你们觉得呢?”
有人提醒道:
“那个欢迎的标语还没有写,欢迎的标语写什么?”
魏建军一拍掌道:
“对,怎么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就写“欢迎知识青年扎根农村干革命”如何?”
李长林点头认同:
“好,就这个,欢迎标语有了,不过这上面还是得画一幅画,要不画太阳和主席像?”
众人沉默了一下,因为没有饶绘画功底有龙瑞的好。
有指了指龙瑞道:
“那得看龙瑞今能不能画得完了。”
李长林一看龙瑞那幅一米多高的画里面的人物已经画了一大半了,前面是一个男青年和一个女青年,后面是一位齐耳短发的中年妇女,穿着碎花布的盘扣衣服,这一看就农村大婶的形象。
大概龙瑞是要将知识青年和当地人民其乐融融的景象用画表现出来吧。
李长林想了一下,对龙瑞道:
“龙知青,你画画,那些写字的地方都留着,我们来写字,这你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画了,而不是浪费在写字上面了。”
众人觉得这个主意好,便点头道:
“嗯,这不错。”
龙瑞站在那边梯子上一边画着一边回应道:
“行呀,你们来写字,我这里很快就画完了。”
这样一分工,龙瑞那边画得也就快了。
夏巧西看着眼前的景象,就想起了上一世的场景。
这场景除了时间和上一世不一样,知青的人数不一样,贾仕卿的名字不一样以外,其它的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她没记错,等下龙瑞画得画应该是后面还会画几个的人物头像,那些人物都是知识青年的形象。
这是中间那幅画的内容。
画的下面是李长林写的字,字的内容就是“广阔地大有作为”这经典标语。
这墙的左边中间是画的是主席像,周围是象征太阳的放射线条,线条是红色的,头像也是红色油漆画的。
这幅画的下面是标语“欢迎知识青年扎根农村干革命”几个红色的大字。
右边墙上画的是一辆火车,有一戴帽子的男知青,和头上夹了个花夹子的女知识青年从车窗探出头来,二人手上都拿着一本红色的语录。
这一幅画的标语是在画的右边,标语内容是“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
大标语的字都是红色的,三幅画中,除了山是用的黑色线条勾勒的,中间那幅画的人物是用黑色勾勒出来的以外,其它的都是用红色油漆画出来的。
就好像为了验证夏巧西的回忆没出错一样。
李长林见龙瑞画完邻一幅画,便爬上了龙瑞那条梯子。
龙瑞又开始画另一番画了,龙瑞打了个框架出来,夏巧西就知道他画的是和上一世一样的内容了。
女知青们也没闲着,个个都在整理这公社的内务,桌、椅、板凳都有用抹布擦拭的干干净净。
公社墙内的那些杂草的拔除都是女知青们的任务。
这些地方都是分成了一块一块的,所以公社内的这个大院子被分成了四五块,两个人一组负责一块杂草的清除。
夏巧西很自然就先下嘴喊了王金花和自己一组。
不过,今日的王金花显得有点心事重重,夏巧西几次和她话,她都没听见一样。
夏巧西就听了一下王金花的心声,这一听之下才发现一个大秘密。
原来王金花走神是真的有大事情,只听见她一直在内心嘀咕:
【我该怎么办,我看见了这种事情,我该怎么办?我昨就不该从那里路过的。】
【不知道他们两人看见我没有?】
【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吧?不会的,他们没有看见我。】
王金华一边在心里嘀咕着,时不时的还朝这李梦萍看看。
夏巧西就想是什么事情吓得她魂不附体的,于是夏巧西提醒王金花道:
“王金花,你心里装着什么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王金花闻言,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的狐疑心里嘀咕:
【夏知青难道也看见了?不可能,当时就我一人。】
【难道她知道我看见了什么,我对谁都没有,不可能,应该没有人知道。】
夏巧西:【她到底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