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起,困难重重。
知道问不出楚家禾什么,甘棠没有再逼问他,玩笑道:“你父母若是一直不同意,你会……跟我私奔吗?”
“我会!”楚家禾握住甘棠的双手,郑重的承诺。
“你会,我可不会!我不能让我爸爸伤心。”甘棠抽出自己的手,笑着往前走。
两人走到堤坝上,墨怀刑俯身拉开车门。
楚家禾拉住甘棠的手,依依不舍:“心棠,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又不顺路。你晚上还要参加座谈会,可不能迟到。”甘棠上车,跟楚家禾挥别。
堤坝上挺拔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甘棠关上车窗,问墨怀刑:“你怎么过来了?”
早上她过来的时候,明明跟他晚上不用来接她的。
墨怀刑道:“曹云博在紫金夜总会待了好几日了,阿力让我问你,要不要去瞧瞧?”
“不去!”自己跟他还有什么好的。
“好!那我回绝他。”墨怀刑也不想她去,但还是提醒:“阿力做足了准备,看样子是傅先生希望你去!”
“那就……去吧!”
刚刚她脱口而出不去两个字,也有点后悔。虽然,但是,她还是有些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对自己。
也算是,为自己可笑的一段恋爱,画上一个句号。
“墨怀刑!”甘棠隐在座椅后,闷声道:“你,爱怎么就那么经不起考验?”
她的,不只有利欲熏心的曹云博,还有临阵倒戈的自己。
“爱不会经不起考验,经不起考验的,根本不是爱!”
“是吗?”甘棠开始反思:“那我对楚家禾是爱吗?”
现在看到楚家禾,她有一种很复杂的心情。没了曹云博的事要遮掩,她也不怕得罪楚家禾,担心他要跟自己分手。可同时,她又有些舍不得。
如果陆正谦一定要自己联姻,那嫁给楚家禾总比嫁给傅少杰那样的纨绔子弟强。
甘棠可以肯定,楚家禾是她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最优秀的男人。她可以肯定,下一个一定没有楚家禾好。为此,她还向墨怀刑求证。
“你觉得楚家禾怎么样?”
“……好!”
“是吧,我也觉得他很好,适合当老公。”可是,对于一个社恐来,她真的不想去讨好他的父母。
如果一定会嫁给他,那……
甘棠想着,扒着驾驶座问墨怀刑:“你,奉子成婚怎么样?”
一个急拐弯,甘棠直接被甩到门上。
“哎呦,你怎么了?”
本来她今在海湾待了一整日,就腰酸腿疼,这下更难受了。
见导航还有很远,甘棠拿过软枕,直接躺在后座上休息。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开车的墨怀刑。
他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听见自己话一样。
“哎!”甘棠用脚踢驾驶座:“你听见了没,怎么样呀?”
“不怎么样!”
“我觉得挺好的呀!”不用去讨好他的父母,也不用参加那么多宴会。感觉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让他的长辈亲人,待价而沽。
墨怀刑侧头,看着一脸憧憬的女人,皱眉道:“你就不怕他不负责任?”
“不怕呀!”甘棠胸有成竹:“我好歹也是陆氏集团的千金,又不是没人撑腰,真要闹起来,多丢人。”
“你也知道丢人!”
“什么?”墨怀刑的声音太,甘棠没有听清楚。
“你死了这条心吧!”墨怀刑骤然提高音量:“楚家家风森严,不会允许子孙做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
甘棠点头,“也是,楚家禾那样子,也不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着着,甘棠眼前一亮。
“一时冲动呢?”
“不都,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吗?”
“我瞧他还挺喜欢我的!”
墨怀刑嫌吵,带上蓝牙耳机听歌。可没听完一首,耳机没电了。
甘棠还在喋喋不休的扰民。
“他都愿意跟我私奔,不就表明他愿意给我提前发生关系吗?”
“刚刚午休的时候,他敲了我帐篷三次,是不是在暗示我?”
“咚”的一声,墨怀刑一个急刹车,甘棠毫无防备的摔下去。
“墨怀刑,你会不会开车!”甘棠扶着咯痛的腰哀嚎。
墨怀刑觉得地之间都素净了,得意的扬起嘴角。
“咦!”甘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拍着墨怀刑的椅背,高欣:“我要是假装受伤,他就得抱我上车。到时候,干柴烈火……”
“馊主意!”墨怀刑嫌弃的翻白眼。
“也是!公共场合不太合适。”甘棠根本没注意到墨怀刑异样的情绪,继续思考。可她累了一整日,脑子里除了潮汐发电的原理,混沌一片。
“墨怀刑,你帮我想想!”
“想什么?”
“想怎么帮我把他骗上床呀!”
墨怀刑气愤的扭头,“你让我想?”
“看路!”甘棠提醒一句,理所当然的点头:“男人不是最了解男人吗?”
完,她也不等墨怀刑话,直接躺下,闭上眼睛睡觉。
海湾距离市中心有一定的距离,汽车在蜿蜒的高速路上盘旋,一个多时后,停在紫金夜总会大门外。
夜总会、赌场这些场所,没有一处是在陆氏集团名下。都是在一个又一个有点地位的青龙帮成员名下。经营的好便是二八分账,经营出现问题,便是此人承担所有的责任。
紫金夜总会在阿力名下,最红火,同时也管理的最严格。在里面工作的男女,没有一个能逃走。
“大姐,到了!”
墨怀刑的声音传来,甘棠睁开眼,看到了站在车门外的阿力。
阿力亲自开车门引甘棠进去:“大姐,您请!”
“好!”
是来,可真到了这里,却有些胆怯了。
五彩缤纷的灯光、嘈杂的音乐、乱糟糟的喊话声听的人心烦,可到底没有邮轮上乱。甘棠扭头,见墨怀刑跟在后面,稍稍放心。
路过一间屋门半开的包间,熟悉的声音传来。
甘棠扭头看过去。
房间里,四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曹云博赤裸着上身跪在透明的茶几旁。一个矮胖的五十多岁老女人,用肥肿的脚夹起来一个红酒杯,晃悠悠的往曹云博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