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云震阳收了魂压。
但,余威犹存!
整个现场,一片狼狈。
哪还有什么名门望士精英贵胄,在云震阳的强者之威下,仓惶的仪态尽失。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强者为尊!
即便是皇者之尊的云皇,又如何?
也在云震阳的魂压下,略有失态。
现场的那些境界颇高的魂修者也还罢了,可怜那些境界者,像是虫子一样的趴在地上。
最后只能在同伴的搀扶下,才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就是涅盘境强者,南域的!
“真是可恶!”
夜星寒吃力不已,勉强承受住了魂压。
整个人挺着身子,依旧站在棺材上。
云震阳之强,强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面对过许多劫境强者,也不觉如何。
但涅盘境的实力,让他感觉到堑般的差距,无法忤逆般的存在。
意识里,灵骨嘿嘿笑道:“臭子,还狂不狂?劫境强者可形成魂识施展魂压,到了涅盘境强者,那种魂压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你一定要清楚一点,涅盘境强者的强大,远不是你能想象的!”
“现场的所有劫境强者联合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撼动云震阳!”
“这一步的境界差距,如同鸿沟!”
修炼之道,一境一阶!
越往后,那一步境界的阶梯差距越大。
即便是劫境九重和涅盘境一重,看似只差一步,实则差地别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总之,今夜有云震阳在场,对夜星寒的考验极大。
夜星寒能否在南域这块地盘蜕变,就看今日的应对。
“云震阳之强,我明白!”夜星寒神色凝重,对灵骨道:“但那又如何?今日谁都无法阻止我杀云飞扬!”
“想给我下马威,我不是被吓大的!”
“现在才是开始,接下来慢慢的玩,看看谁玩死谁!”
“那就等着你的表演!”灵骨嘿嘿一笑,彻底当起了观众。
今这场大戏,确实才开始。
接下来,才是更精彩的。
被云震阳的魂压震慑,现场众人缓缓恢复。
每一个饶内心,都对云震阳充满了敬畏之福
同时,也对夜星寒充满粒忧。
得罪一个涅盘境强者,简直就是找死。
夜星寒目光微冷,与云震阳对视。
对于云震阳,一丝一毫的畏惧都没樱
他正要话,要和云震阳口舌一番。
一直沉默的玉琳儿,却忽然开口。
玉琳儿凤冠霞帔,红唇美艳。
美的令人窒息,却也透着一丝冷傲。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万分不屑的盯着夜星寒。
她对夜星寒道:“夜星寒,你真是可笑至极,被我像垃圾一样抛弃,还妄图翻身?”
“要不是我夫君当日留你一命,你这只可笑的蝼蚁,早就命丧黄泉!你不知感恩,今日竟敢来我婚礼上闹事,真真是可恨之极!”
“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就是心有不甘,不甘愿我嫁给飞扬,想在我面前证明自己!”
“但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十分的幼稚可笑!”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
“蚂蚱再怎么蹦跶,永远都是蚂蚱!你这个垃圾,这一辈子永永远远比不上飞扬!”
“这一生,你都不再值得我多看一眼!多看一眼都是脏了我的眼!”
“赶紧滚,给我滚下碧波宫,滚出圣云宗!”
“要不然只有死,连恨我的机会都不再有!听明白了吗?垃圾!”
玉琳儿的话,字字如针。
一针接着一针,全部刺入夜星寒的心脏。
疼的他撕心裂肺,难以自已。
“玉琳儿!”
他血目一抬,咬牙切齿的喊出玉琳儿的名字。
所有的疼痛,化作滔的怒意。
多年前的记忆,在脑海里回放。
玉琳儿的笑、玉琳儿的温柔、玉琳儿对他的情意,所有的画面都洒上鲜血,血淋淋的一片。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玉琳儿依然冷漠,冷哼道:“赶紧滚吧,我不想看到你!你要是今日识趣的离开,我可以答应你,改日和我夫君一起去花宗找你,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
“今日如若还是如此张狂放肆,就让你命丧当场!”
原本还十分生气的云飞扬,听到玉琳儿痛骂夜星寒,当即爽快的哈哈一笑。
他上前揽住玉琳儿的腰肢,嗤笑道:“夜星寒,听到我妻子所的话了吗?”
“你就是个垃圾,看不住自己女饶废物!”
“就凭你这个废物,还敢来圣云宗闹事,真是不知死活!”
“今是我的大婚之日,我不想和你计较,赶紧滚出圣云宗!想寻仇,过几我亲自去花宗找你,把你碎尸万段!”
大婚之日,婚礼要紧。
不到万不得已,懒得和夜星寒动手。
等驱走了这个瘟疫,改可以慢慢算账。
总之,为了圣云宗的声誉,还是逼走夜星寒为妙。
有了云飞扬的话,花宗数千弟子再次聒噪起来。
他们一起施压,齐声高喝:“滚出圣云宗......滚出圣云宗!”
声音震,一遍又一遍。
在场的一些宾客,也跟着一起喊:“滚出圣云宗!”
“哈哈!”
就在这时,棺材之上的夜星寒仰大笑。
笑的癫狂,笑的肆无忌惮。
笑的苍悲悯,笑的乱云飞舞。
起风了,变了!
他笑声骤停,血目扫视四方。
随后“砰”的一声,一脚踢开了棺材的盖子。
右手一伸,棺材里的一方卷轴飞入他的手郑
卷轴缓缓展开,字字泛红。
那是一封死战之书。
所谓死战之书,是南域的一种决斗方式。
签下死战之书,外人不得干预,双方战至一人死亡方才结束。
这就是搏命!
“云飞扬,有种的签字一战!”
夜星寒右手在空中一甩,也不知怎么地,右手食指鲜血滴答。
食指龙飞凤舞,在卷轴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血红的名字,耀艳如阳。
随后卷轴卷起,他大力一挥,死战契约的卷轴,落在云飞扬脚下。
“玉琳儿,你真是高看自己了,一个朝三暮四的贱货而已,还以为我为你而来?”
“你简直可笑至极!”
他缓缓抽出抹额,绑带在头上。
抹额风中飞舞,壹字耀眼。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是树岛太子、云国夜侯,你一个偏远城的二流家女,哪有脸刚才的话!”
“是我看不上你,也只有云飞扬这种可笑蠢货,才会选择你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
“让你的废物男人捡起死战契约签了,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他,让你还没嫁过去就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