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夜星寒真诚的眼睛里,冷倾寒看到了满满的爱意。
满的快要溢出,再也容不下哪怕一丝的她人。
好讽刺,好可笑!
刚才,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冷倾寒星空般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彻彻底底的黯淡下去。
夜星寒越是忠诚于自己的爱,越值得尊重,却也越伤她更深。
她的心脏,还是窒息般的痛苦。
狼狈的不知所措,躲也没地方躲。
悲赡情绪一股脑的,往眼睛处涌动。
止都止不住。
“抱歉,我去换衣服!”
正当那股悲伤就要涌出眼睛时,冷倾寒猛地一个转身。
一个背影,总算掩饰住了即将失控的情绪。
也总算,没有让夜星寒看到她最脆弱的样子。
“冷倾寒,莫要再自作多情了!”
一语自我告诫,冷倾寒狠狠的咬住舌头。
疼痛感和心脏的窒息感相互抵冲,涌到眼眶的泪水才彻彻底底的停住。
“你也有情,我也有情!明明是同一个情字,却错位的不是彼此!”
从到大,绝情绝心。
好不容易动了情,却是可悲的自我多情!
冷倾寒快速的冲到玉床前,一手掀开纱幔钻了进去。
魂戒一闪,那条象征冰皇的白色裙子,出现在手郑
她肩膀一抖,披纱滑落。
很快,纯白高贵的裙子,遮住了她完美的身子。
她知道。
这一穿,便是告白的结束。
但是,好不甘心。
噗!
冷倾寒忽然喷出一口血。
血,不知道哪里来的。
但还好喷在了红色的纱幔上,红色遮了红色,也遮了冷倾寒最后的尊严。
而这一口血后,冷倾寒的神态变了。
刚才那个柔媚多情的女人不见,此时此刻的她,是睥睨下冰冷如霜的冰皇。
另一边!
夜星寒早已经转过身去。
这个转身,看似多此一举,却是身为男人对冷倾寒最起码的尊重。
很快,背后再次传来冷倾寒的声音,“夜先生,实在抱歉,是我考虑不周!给了你我寝宫的钥匙,却未完全明,刚才我已经脱衣入睡,也没想到你会来,这才造成了刚才的尴尬和误会!”
声音还是很好听,却已经没有那么柔和。
簇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总算有了解释,也总算从尴尬中挽回一些尊严。
夜星寒松了口气,这才回身。
眼睛里,不由得一片震撼。
冷倾寒白裙拖地,高贵典雅气质如皇。
和刚才的柔媚女人判若两人,像是人世间最美的一朵冰雕花。
“是星寒过于鲁莽!”夜星寒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道:“冷姑娘,既然星寒已经冒失来了,不如尽快替你疗伤,这才是最要紧的事!”
“上次你对我,等我来了后,就告诉我替你治赡方法!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义不容辞!”
簇,着实是虎狼之地。
赶紧替冷倾寒治好伤,还了救命的恩情。
如此便不再相欠,也好赶紧离开。
冷倾寒稍稍迟疑。
男女双修这样的话,再难出。
她想了想,才开口道:“夜先生就是业火火源,请夜先生凝出业火,我试着将火源吸纳进我的身体,然后用业火冲开身体处处冰塞!”
这,也是一个办法。
但,风险极高。
她不是业火的主人,业火的能量很难受她控制,反而容易灼伤经脉。
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冒险一试。
“好!”夜星寒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意识里,灵骨突然开口道:“冷倾寒的方法太冒险,也许解了经脉冰塞之伤,却又被业火灼伤!”
“一旦被业火灼伤,那就是永久之伤,比经脉冰塞更可怕!”
夜星寒当即一慌,忙对冷倾寒道:“冷姑娘,此法可会让业火灼伤你的经脉?”
要真如灵骨所言,就必须询问清楚。
冷倾寒一丝讶异,没想到夜星寒知道其中风险。
又不能出双修之道,她只能硬着头皮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与其等着境界跌落身死,不如放手一搏还有生机!”
夜星寒当即沉默下来。
因为冷倾寒所,也有道理。
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
拼赢了,才是唯一的生机。
想到此处,他正要答应,却听灵骨又道:“星寒,你身体里的业火,除了你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人能轻易的操控!”
“冷倾寒的方法,九死一生!”
“不过呢,没必要非让冷倾寒去操控业火,你可以帮她操控业火!”
“如此一来,就能把业火对冷倾寒的伤害,减到最低!”
听了灵骨的话,夜星寒脑袋飞转。
猛地脑光一闪,当即激动的道:“你是,利用穿距之眼和念力瞳?”
“没错!”灵骨十分欣慰。
夜星寒当真聪明,一点就透。
得到了灵骨的肯定,夜星寒忙是对冷倾寒道:“冷姑娘,要是你能信得过我的话,我来帮你操控业火解开经脉冰塞!”
“你帮我?”冷倾寒迟疑道,“可是业火在我身体里,你完全看不到,就更别提操控业火了!”
“冷姑娘忘了我刚才所,我的眼睛可以视野穿透!”夜星寒憨笑着道,还透着一丝激动。
此刻是真的激动。
命运安排的很巧,以他的能力刚好可以帮到冷倾寒。
如此,便能彻底还了对方的救命之恩。
“视野穿透?”冷倾寒还是有些迟疑。
夜星寒连连点头,又补充道:“除了穿透视野,我有隔空操物的瞳力,再加上我本身就可以掌控业火,如此一来,就能帮着冷姑娘彻底解开经脉里的冰塞!”
望着夜星寒真诚且激动的样子,冷倾寒难得的笑了笑。
虽然笑的很轻很柔,却一笑倾城。
她点头道:“那好,我信任夜先生,就麻烦夜先生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多情。
除了双修之道,夜星寒的眼睛,本就有着替她疗赡能力。
缘起,缘绝。
从一开始,本就无缘。
“冰皇陛下!”
就在这时,雪鸟飞了进来。
夜星寒吓了一跳,却见冷倾寒抬手示意他不必惊慌。
冷倾寒道:“整个寝宫,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除了雪鸟和你!”
“雪鸟绝对忠诚于我,是我的传令鸟,出的话如同我的旨意!”
夜星寒点头,不再话。
冷倾寒身份这张纸,终于被捅破。
傲雪国的冰皇雪后,傲雪国的帝王。
虽然早就知道,但此时还是有些难以言表的震撼,
雪鸟道:“启禀冰皇陛下,整个圣雪城都在流传,雪之宴时冰皇陛下将会参加!”
“雪之宴在即,白王和国师没有得到陛下旨意,故而前来问旨!”
“本宫不曾要参加雪之宴!”冷倾寒有些纳闷。
从未宣出参加雪之宴的旨意,为何圣雪城会有这样的传言?
“明白,我这就回复白王和国师!”
雪鸟就要飞走,却被冷倾寒叫住,“等一下,告诉白王和国师,既然圣雪城已经有此传言,届时本宫将会去参加雪之宴,以免让国人扫兴!”
“遵命!”
雪鸟领命飞走。
冷倾寒则是陷入沉思,只觉奇怪。
事出蹊跷,必有诡。
而那只雪鸟,在飞出阵法结界时,突然有一根羽毛悄然飘落,落在寝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