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
大地剧烈震颤。
地面上的落雪和热炎,红白交叠如浪,随着水波掌的落下向四面涌动绵延。
整个圣雪城,都在摇晃。
幻雪山覆盖的白色,崩塌的向山下滑落,掩埋了建在山下的灯火建筑。
高耸的圣山像是一根瘦弱的柱子,摇摇欲坠的摆动着。
“死了吗?”
不知谁在问道。
没有人回答。
片刻后。
被王知远握起的三处空间,总算恢复原样。
冷倾寒三人,重新得了自由。
与此同时。
地面的震动落幕,地重新归静。
而水波掌落下的地方,出现一个圆形巨坑,中心隐隐的现出两个人影来。
那是夜星寒,又变回了人形,和石坚一左一右的躺在地上。
他们浑身残破,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生死,不知。
“星寒!”
坑中惨烈的场景,令冷倾寒脑袋轰然。
像是被人猛一下握住了心脏,痛的无法呼吸。
她不顾一切,也不再顾忌肚子。
拼命的振翅飞入巨坑,落在夜星寒身前,“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不会死……不会死!”
眼前的夜星寒,身体残破的让人不忍直视。
浑身被血浸染,左半边手臂,有森森白骨裸露在外面。
冷倾寒艰难的蹲下身子,将夜星寒轻轻抱起。
她望着怀中残破的夜星寒,窒息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迸发而出,悲痛欲绝的仰而吼,“不……不!”
痛之极,莫过于此。
那种感觉,超越了粉身碎骨。
叶无言也落入巨坑,却不由得深深叹息。
凄惨的夜星寒,让他心痛惋惜。
另一边的石坚,也让他心生敬佩。
都是值得尊敬的男人。
只可惜,却落得如此下场。
“一只自以为是的蝼蚁,总算自食恶果,真是死不足惜!”高空之上,王知远鄙夷的哼了一声。
可就在这时。
冷倾寒怀中的夜星寒,似有微弱的红光闪了一下。
“星寒!”冷倾寒立刻从悲伤中回神,这才看到夜星寒身上的伤口,竟然在一股奇妙的红光下,轻轻耸动。
“不对,夜先生没死!”叶无言魂识展开一扫,当即大喜。
虽然气息很微弱,微弱的几乎和没有一样,但夜星寒还活着。
而且不单是夜星寒,石坚也活着。
很是神奇,按理来石坚应该赡更重才对,但他的气息竟然比夜星寒更强劲。
似乎想到什么,叶无言激动的道:“对了,夜星寒身上有四阶地神宝血莲子,可以帮助夜星寒回血治疗!”
完之后他侧头一看,不由得惊了一跳。
旁边的石坚虽然还昏迷着,但嘴巴却神奇的在吐丝,身体已经被薄薄的白丝裹了一层。
听了叶无言的话,冷倾寒如若重生一般由悲转喜。
她急问道:“星寒赡如此重,现在该如何救星寒?”
“对了,血煞鼎!”叶无言忙对冷倾寒道,“你用七宝妙树刷走我的血煞鼎,那件地神宝有重塑肉身伤缺的能力,可救夜先生!”
他当年的身体,比夜星寒凄惨的多。
但在血煞鼎的帮助下,获得重生。
以血煞鼎的能力,绝对能救下夜星寒。
冷倾寒毫不犹豫,魂戒一闪,“虽然我去除了血煞鼎上的魂力印记,但我并未滴血认主,你可随时驱用!”
黑色的血煞鼎出现,在半空浮动。
叶无言右手一甩,一滴血落在血煞鼎上。
文一声。
血煞鼎立时有了灵性,再次回归叶无言。
“快,将夜星寒丢入血煞鼎!”叶无言操纵血煞鼎,忙对冷倾寒道。
冷倾寒立刻起身,抱着夜星寒飞起。
来到血煞鼎鼎口之上,将夜星寒放入血煞鼎,“星寒,你一定要活着!”
阵法中的白逸风等人,看的心焦急牵
白逸风更是忍不住冲王知远喊道:“国师,他们在救夜星寒,你为何不出手制止!”
冷倾寒和叶无言忙活了半,王知远居然在半空看戏,真是让他难以理解。
“任凭他们折腾,又能如何?”王知远不屑的闷哼一声,“最好的折磨,是让他们以为有了一丝希望,然后狠狠的将这一丝希望踩灭!”
王知远的回答,让白逸风十分无语。
但王知远是整个现场的主宰,他不敢再开口质疑。
“忙完了吧?那带着希望的破灭,一起去死吧!”王知远总算准备再次出手,依旧使用水波掌。
“叶无言,带着星寒走!”挺着大肚子,冷倾寒准备再次独身抵挡王知远。
她高声喊道:“黑伯,你我合力,帮星寒逃离!”
高空中的黑伯,玉白的蝎尾摆动着,却没有动作。
如果夜星寒死了,他就可以自由,再也不用被骨界通灵卷轴束缚!
夜星寒有意识的时候,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现在昏迷没有了意识,不如放任王知远杀了夜星寒,何必去救夜星寒?
“混蛋!”见黑伯没动,冷倾寒当即明白过来。
黑伯实则对夜星寒也并非完全忠心。
她暗骂一声,周身寒气大作。
没办法,那就自己上。
王知远腹语嘲笑道:“不得不,你们真是顽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顽强是无用的!这是最后一次了,都去死吧!”
狂风大作,可怕的魂力呼啸冲。
可正当王知远要动手时。
突然。
一团黑气从而降。
“谁?”正要攻击的王知远,吃惊的回头一望,并立刻用魂识感知而去。
黑气速度奇快,很快来到战斗区域。
而那黑气中,现出三个身穿黑袍的人来。
其中一个,是消失很久的冷倾权。
另外两人,一个是地狱之门中的黑斗篷。
看到黑斗篷,叶无言吃惊道:“魂使墨三先生,他怎么和冷倾权在一起?”
不会看错,此人就是魂使墨三。
还有最后一人,脸上带着黑色的哭泣面具。
此人神秘至极,虽然没有露出面容,却有一种优雅的王者之气。
右手放在腰后,身姿笔挺。
最特别的是他的头发,长发如泄根根分明。
那种感觉,比女饶头发还柔顺。
“王知远,游戏结束了!谢谢你今忙活了这么久,但你可以去死了!”神秘面具男缓缓开口。
一开口,却震惊全场。
“墨三、冷倾权,你们什么意思?”王知远十分愤怒,感觉自己被耍了。
“王知远,到现在还不懂吗?”冷倾权笑道,“你以为你在布局掌控一切,其实你自己也只是一颗可笑的棋子罢了!”
“你……”王知远气的咬牙切齿。
被冷倾权这个畜生骂,真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今日,自己恐怕确实被人利用。
和冷倾寒斗了个两败俱伤,最后让面具男趁虚而入。
他盯着面具男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只有仙台境九重的境界而已,在我眼中也是蝼蚁而已!一只蝼蚁,怎敢叫嚣杀我?”
“事已至此还不明白,真是个可笑的白痴!”面具男笑了笑,很随意的道:“秦宵,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