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深莫测的冥古禁地之中,王轩踏着沉稳的步伐,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四周被一层淡淡的、仿佛能吞食光线的雾气所笼罩,使得这片禁地更添几分诡异与不祥。
孔慈紧紧跟随着王轩的步伐,两人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正当他们穿越过一片布满青苔、古老而扭曲的骨林时,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打斗声突然从前方的骨林中传来,如同雷鸣般震撼着这片寂静的骨山。
‘轰轰...咔咔....’
那声音中夹杂着兵器的碰撞、碎裂,轰鸣以及痛苦的低吼,让孔慈不禁心生寒意,仿佛能够窥见那隐藏在雾气之后的可怖战斗画面。
王轩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意,他加快了脚步。
孔慈紧绷起神经,急忙追随。
随着两人缓缓接近,那打斗之声愈发清晰,雾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古老与死亡的气息。
透过层层叠叠的枯骨与扭曲的树木,他们终于窥见了战场的一角——一群身披黑袍、面容狰狞的暗影生物正围攻着几位看似来自不同势力的武道者,双方激烈的搏杀,每一击都震撼着周围的空间。
王轩与孔慈对视一眼,驻足隐藏在骨林中观看。
长剑与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璀璨的轨迹,僵持的战局,惊心动魄的战斗,渐渐分出了胜负。
那些面容狰狞的暗影生物,终于是被武道者合力击杀。
“终于是灭掉了!”
“是呀。”
“既然如此,咱们正邪不两立,就此分开。”
“嘿嘿,既然是正邪不两立,还有必要分开吗,现在就送你们一程吧。”
“桀桀~~~”
五个黑袍人,看着对面两个白衣青年,不怀好意的怪笑起来。
还有两个身穿彩衣的年轻男女,眼见此景,顿时呼吸微滞。
其中彩衣年轻男子,急忙说道:“你们的事情,与我们花帝宫无关,我们先走了。”
两个白衣青年闻言,都是微微的皱起眉,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寒光闪烁,浩然正气再次绽放而出。
五个黑袍人则是看向两个花帝宫弟子,冷笑起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阴森开口道:“想走?也可以,将你们一身的资源身家都交出,并且自废修为,就可以滚了!”
“你!?”彩衣女子震怒之极。
一名身着幽暗黑袍的瘦削身影,缓缓踱步,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发出低沉而诡异的笑声:“美人儿,莫非是留恋此地的风光,不愿离去?既然如此,那本座今日便来领教一番,花帝宫佳人的独特韵味。传闻中,花帝宫的女子皆是水嫩欲滴,今日一遇,倒是真想验证一番。”
“桀桀桀……”
此言一出,其他的黑袍人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所牵引,纷纷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危险的气息。
他们邪帝宫原本与花帝宫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这幽冥古禁、法则颠倒之地,昔日的规矩与界限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取而代之的是**裸的**与贪婪。
彩衣女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面色虽是怒极,却也没有太慌乱,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杀机,当然还有浓浓的惧意。
而紫霄玄天宗的两个白衣青年,也是十分清楚,以他们的战力绝对战胜不了这五个邪帝宫的人。
即便是加上两个花帝宫的男女,他们四人也绝不是邪帝宫五人的对手。
这邪帝宫五人,皆有天人境后期的修为,还有一个都达到了化帝境的程度。他们四人却只是天人境初中期层次。
但纵然不敌,他们紫霄玄天宗的人,也绝不会向邪道屈服,宁可战死!
“好了,不要耽搁了,男的都杀了,只留那一女人。”其中一个黑袍老者,开口说道。
然而,就在他话音落下间,从一侧的骨林中走出一个白衣年轻人,和一个蓝裙女子。
本是要大战一触即发的众人,是微微一怔,目光看向了那两人。
“嗯?你是那王轩?”黑袍老者目光微缩,随即面露惊喜起来。
其他的邪帝宫人,也是双目放亮。
“桀桀~~,收获不小啊!”
“很好,将他一并收拾,割掉他的脑袋,等回去领赏。”
“啧啧,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他不仅来送死,还送来一个美人。”
紫霄玄天宗的两个青年弟子,眼见此景,是互视一眼,然后纷纷运转起战法。
“诸位,自古正邪如水火,不容共存。今日,我紫霄玄天宗之人,誓与这些妖邪之徒,血战到底,护我方清白世界!”其中一人,声如洪钟,字字铿锵,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正气。
“正是如此!吾等愿以身作盾,为尔等争取一线生机。快速速离去,待到云开见月明,再聚首共饮庆功酒!”另一人紧随其后,语气中既有豪迈,又含即将来临的惨烈,却无丝毫退缩之意。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彼此的信任,也有对身死到来的坦然接受。
二人的身影,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间的浩然正气融为一体,成为了这片战场上最耀眼的光芒。
两个花帝宫男女,望着这两位紫霄玄天宗弟子毅然决然的身影,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敬意。
两个花帝宫男女知道,这一别,或许便是永诀,但紫霄玄天宗人那份为了正义与和平,不惜牺牲自我的精神,却如同不灭的火焰,当真是让他们敬佩之极。
当下,花帝宫的男女,便是准备寻时机逃走。
王轩看了一眼紫霄玄天宗的两个俊杰,摇头失笑。
这紫霄玄天宗吸收的都是真正的俊杰才女,不仅都心怀正道,并且还都是天赋极高。
“想来,你们是不了解我如今的修为战力,消息不灵通啊。”王轩开口说道。
话落间。
王轩也不跟这些邪帝宫的人墨迹,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微张,宛如掌握着天地间最古老而神秘的力量。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壁垒,直视着五人灵魂深处的邪恶。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空气中仿佛被撕裂开了一道无形的裂缝,一股磅礴无匹的力量自王轩掌心喷薄而出,如同怒海狂涛,又似天崩地裂,瞬间席卷了这片整个战场。
这股力量,既非武技,也非魂技,而是源自他内心深处对正义的坚守与对邪恶的蔑视,纯粹而强大。
“什么!?”
五个邪帝宫的黑袍人,瞬间脸色大变,只觉一股无形力量的冲击,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蝼蚁般渺小无助。
他们的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惊恐与绝望,尖叫声撕裂了虚空,却丝毫无法抵挡那股毁灭性的力量。
其中四人,直接是在瞬间,就被这股无形之力撕扯得支离破碎,黑袍纷飞,化作点点黑影,消散于无形之中,只留下一声声凄厉的回响,在空中久久不散。
而那位黑袍老者,虽勉强保住了性命,却也已是狼狈不堪。
黑袍老者痛苦地跪倒在地,黑袍之下,瘦弱的身躯因极度的恐惧与挣扎而颤抖不已。
王轩的力量如同星辰一般,将他牢牢镇压,让他无法动弹分毫,只能像一只被捕获的蛤蟆般,渐渐屈辱地趴在地上,双眼圆睁,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
王轩站在那里,身影孤傲而正气,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以王轩的绝对优势告终,两个紫霄玄天宗俊杰是目瞪口呆,而花帝宫的男女亦是懵逼之态。
“区区化帝境初期修为,于我而言,不过蝼蚁尔。若要取你性命,不过举手之劳,一念之间,灰飞烟灭。”
王轩缓缓的开口说道,目光俯视着黑袍老者,问:“可知你们的那位帝子,邪苍澜现今身在何处?”
黑袍老者趴伏在地,身躯因威压与恐惧而剧烈颤抖,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满是后悔与绝望。
啊……王轩公子,老朽真的不知道啊!我不过是一个卑微的仆从,怎会知晓那等尊贵之人的行踪?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我……我愿意做牛做马,只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黑袍老者痛苦的哀嚎求饶。
王轩的神色却未有丝毫动容,他淡淡地看了黑袍老者一眼,眼神中既有清冷也有怜悯,最终化作一声轻叹:“无知者无罪,但你的命运,早已在你选择入邪帝宫时的那一刻注定。今日,我便给你一个解脱。”
言罢,王轩轻轻抬手,指尖微动,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笼罩住黑袍老者,只见其身形骤然凝固,随后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无形之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这一幕,看得紫霄玄天宗两人与花帝宫两人,都是震撼之极。
化帝境的强者,就这样被轻易给灭杀了?
这王轩究竟要有多强,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他是如何修炼的,修为与战力精进速度,简直是逆天般!
紫霄玄天宗的两人急忙向王轩抱拳。
“多谢王公子出手相助,护我正道光明!”
王轩失笑,微微点头:“客气了,这也是我自己的事。”
花帝宫的男女对视一眼,其中花帝宫的男子开口道:“王轩,关于邪苍澜的行踪,我们虽非亲眼所见,但往昔风闻之中,倒是能勾勒出他大致的栖息之所。只是,这消息年代久远,其准确性尚待商榷。”
王轩闻言,眸光轻闪,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哦,愿闻其详,二位若有所知,还请不吝赐教。”
花帝宫的女子,声若黄鹂,清脆悦耳,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王轩,你欲寻邪苍澜,所为何事?传言中,邪苍澜已遁入那神秘莫测的冥古禁地之西陲,自他踏入那片禁忌之地起,岁月流转,其实力之深邃,恐怕已非我等所能揣度。你去寻他之凶险,难以预料,望你三思而后行。”
两人也隐隐猜测到,这王轩应该是去找邪苍澜干仗的,或许是以前有着什么仇怨。
"哗——!"
随着一阵轻吟般的空间波动,那些散落于尘埃之中的纳戒,不约而同地漂浮而起,化作道道流光,最终温顺地汇聚于孔慈的手心中。
随即,王轩带着孔慈,如同一道流光,毅然决然地向着冥古禁地遥远的西方疾驰而去。
眼见王轩二人离去,无论是紫霄玄天宗那两位正气的师兄弟,还是花帝宫中俊男靓女的组合,皆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讶与深深的震撼。
之前王轩那惊世骇俗的战力,如同烙印般刻印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久久无法平息。四人心中暗自思量,如此人物若真是邪苍澜见面,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激烈火花。
“师兄,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好,目睹举世战力的二人战力,我们也会有益处!”
......
在未知的迷雾笼罩下,王轩对冥古禁地的深邃与莫测保持着敬畏之心,未敢轻启飞遁,以免触怒这古老禁域中潜藏的未知力量。
他携着孔慈,施展魅影神步与时空之法,在这禁忌之地中穿梭,其速之快,仿佛连时间都被他们轻巧地绕过,留下一道道难以捕捉的残影。
每一步都踏在谨慎的刀刃上,王轩的眼眸中闪烁着警觉的光芒,时刻扫视着四周,生怕任何一丝疏忽都会引来难以预料的灭顶之灾。
这冥古禁地,每一寸土地都仿佛藏着古老而深沉的秘密,等待着无知者的探索,也预示着未知的考验。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王轩本来传送进入时,就是冥古禁地的西方,距离最西也不是太远了。
经过半日的时间,一片广袤无垠的沼泽映入眼帘,它静静地躺在前方,仿佛是大地的一道伤痕,又或是冥古时代遗留下的泪痕。
沼泽之中,泥泞与暗流交织,每一步都潜藏着无法想像的危险,仿佛连这片天地都因这死寂而变得沉重。
王轩带着孔慈,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沼泽之地。
他能感觉到,邪苍澜就在前方的沼泽之地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