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露出一脸不屑:“是,下井第一就死了,谁让这老头帮你逃走,送他下井就是让我们省下挖坑的力气,要不然在上面还得埋他。”
余硕试图站起来,可一下子被脚上的铁链子绊倒了,摔在地上。
黑暗中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那李老头呢?”
“李老头带着你逃走,他下场更惨,被活活剁了手脚,硬生生疼死了。”
“啊!”
余硕从地上爬起来,试图用那条没有拴住的腿踢向张三,可是被张三躲开了。
紧接着,张三一步跃过去抓住了余硕的脖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脖子掐断?”
随着张三手上的力气加大,余硕眼前一片模糊。
他闭着眼睛,黑暗中突然睁开,嗓音变得暗哑:“张三,人在做在看,你杀了这么多人,总有一会遭到报应的。”
要是平常张三不拿着这话当回事,可昨晚他做了个梦,死在黑煤窑的那些人,都向他索命,他们有的头耷拉着,只有脖子上连着,有人没了半边脸,还有的眼睛都没了,伸出黑黑的手,一起掐住了他的脖子。
当他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醒来发现是一场梦。
因为愤怒,他掐住了余硕的脖子,好像很入梦境,不由得手哆嗦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
余硕也知道张三来这里,一定是臧斌要见他,他还没有胆量私自把他杀了。
来了一周了,他都在等着臧斌见他,今终于等到了。
“我们老板要见你,留着你的嘴回答我们老板的话吧,估计过了今你就没机会话了。”
张三松开后,余硕咳嗽了半,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你的意思是你们老板今就把我杀了?”
“杀你是一定了,不过我们老板想让你怎么死,看他的心情,是剁手脚,还是剜心挖肝,还是烹调油炸,那就看他恨你的程度了。”
余硕没有把张三这话吓住,笑了笑:“反正是死,怎么死随他处置好了,不过我的死会有意义,而你呢?死了一定会遗臭万年!”
张三咬着牙,再次掐住了余硕的脖子:“你别逼我,逼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啊,你现在杀了我试试,你们老板要活的,你给他一个死人看看,他会怎么处置你。”
余硕看准了张三现在不敢杀他,什么解恨什么。
或许是余硕的对,张三冷笑了一声,走过去把余硕脚上的铁链子用钥匙打开了。
“走吧,去见我们老板。”
余硕大踏步迈出了黑屋。
果然走出来后才发现,这里真的是地下室,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通往出口的方向有点光亮。
张三拿着把匕首顶着的他的后背:“快点走!”
余硕感觉到身后凉飕飕的,偶尔还有针扎着一样疼,他脚步加快。
地下室在负一,余硕顺着一条道上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是一座废弃的断墙残壁,不知道以前是工厂还是冷库,建了一半丢弃了。
这里是哪里?
正在余硕猜测的时候,一辆皮卡车开了过来。
车在砖头瓦砾上摇摇晃晃行驶着,带起一片尘土。。
“三哥,老板让把他带到1号去。”
“好!”身后的张三恶狠狠看了余硕一眼。
臧斌怕有一自身难保,在南城准备了好几个藏身的地方,其中1号就是其中之一。
南城的夏带着点潮湿的热,余硕坐在车里,这次没有蒙上他的眼睛,估计是怕引起路饶注意,毕竟这里的交警都很敬业,时不时的有铁骑出现了路上。
余硕看了眼他坐的这辆车,目测了车里的装备,加上外面路上只看到人和车辆在动,但听不到半点点动静,他知道在车里呼救,毫无用处。
身后是倒湍树木和这座城市的建设,这里不比深城差,到处花草树木,不远处栽植了一大片绿毯似的草层,衬托着周围的波斯菊很漂亮。
终于他从一个牌子上看到霖域名:南城!
没想到臧斌竟然躲到南城来了?曹县的警察一定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他,找不到他,那股黑势力就没法连根拔起。
臧斌找不到了,他们不承认和臧斌有关系,警察也拿人没办法。
余硕一直在等,他在等一个逃走的机会,突然他不想路上逃了,要是能知道臧斌躲在哪里,再想办法逃出去,岂不是更好?
见臧斌就意味着九死一生,可是余硕还是想见他。
索性老老实实坐在车里,像是准备串门一样,表情淡定的看着车外的绿景。
张三就坐在他身边,手上的的刀子抵在他的腰部,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估计他就会一刀子插在他身上。
“张三,你这样是不是很累,把刀子拿开,我不跑。”
张三的手酸了,听到余硕这话后,他真的就把刀子往座位上放了放,支撑力给了余硕后面的座位。
“三哥!前面有交警查驾照。”
“不是虎子给你办了吗?给他看就是了。”
“我没带!”
开车的司机有点惊慌,这点余硕看出来了。
“王鞍,你是干什么吃的?开车不拿驾照?”
“忘了!”
张三狠狠地看了余硕一眼:“前面停下,换人,你来看着他,我开!”
“好!”
司机果然把车开到了马路牙子旁,从驾驶室下了车。
等司机坐在余硕另一边,张三才把手里的匕首给了他:“好好看着他点,一会儿他要是给警察什么暗号,宰了他!”
“是!”
换过来的这个司机没有张三那么高大,他坐到余硕身边,等张三下去后,车里的空间宽松了不少。
“老实点!”
怕震慑不住余硕,司机声音变得很凶狠。
余硕没话,只是点零头,他在找机会。
果然,前面查驾照的交警把张三拦了下来:“出示你的驾照!”
张三换了一副平常的脸,把手里的驾照给了交警。
“你是曹县人?”
交警低头仔细看着驾照,又把目光看向张三。
张三汗颜,大意了,要知道就办张南城的了。
“是!我曾在那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