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九薰就没想让应婕坐牢,加上校长作证,还写了证明,这一万块钱作为精神损失费补偿给九薰的,她只好收下。
九薰决定不起诉应婕。
应联防把应婕从看守所带回来后,第一时间带她去医院当面向九薰道歉。
九薰正要开口原谅应婕,刘璇急了:“有钱就可以草菅人命吗?九薰,不接受她的道歉,让她进监狱长点记性。”
应婕这次是老实了,刘璇怎么教训都不话,最后还是九薰点头,应家父女才离开的医院。
刘璇气的半没搭理九薰。
“刘璇,这钱我不要,等我好了就退给应婕,我就是不想把她毁了,应婕都了,这些都是应婷婷要她做的。”
“你把钱退给她?凭什么?你受的罪她能替你吗?九薰,这事不计较了也行,但是钱不能给她,否则我和你绝交。”
九薰想想,刘璇得对,罪受了,这钱也就不退了。
九薰的腿还是疼,她深吸了一口气:“好!都听你的,钱我留下,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都是一个宿舍的,该帮的帮,不要针对应婕了。”
刘璇冷笑:“针对她?她不出幺蛾子就谢谢地了。”
看到刘璇答应不告应婕后,九薰虽然疼的皱眉,但还是笑了。
刘璇看着她这样子,心疼的想掉眼泪。
“行了!我也不找她麻烦了,校长也了,应婷婷开除学籍。”
应婷婷被学校里开除后,收拾了下行李去了深城。
国庆节,余硕给九薰打了个电话,是假期里来帝都看她,被九薰拒绝了。
“哥,真是不巧,我和同学出去旅游了,不在帝都。”
九薰的心在流泪,一直以来只有余硕不求回报的帮助她,认她这个拖油瓶的妹妹。
“那好吧,你好好在外面玩,注意安全,我有时间再去看你。”
和余硕结束了通话,九薰蒙着被子哭的不能控制自己,她太想余硕了,特别是这个时候,她想要一位亲人在她身边,陪伴她度过最难熬的日子。
应婷婷来到深城,本来想马上应聘岳华的员工,可想到赵东岳看到她做出的决断,决定先去韩国看看,整容再回来。
应婷婷在大学里学的是微机,这个让当今世界都缺少人才的专业,她坚信进岳华不成问题,换个容貌来岳华应聘。
国庆期间,田丰瑞也没有外出,每除了在家为九薰准备吃的,就是去医院,他爸妈知道九薰就是两年前在奥物赛上,发挥突出的那个女孩后,也帮着儿子做饭。
刘璇更是守在白黑夜守在医院里,哪儿也不去。
宿舍里,应婕回家了,陈嘉欣、冯媛媛和水淼相伴去张家寨旅游,这个假期还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校长和辅导员也来医院看过九薰了,叮嘱了一番好好养伤外,还告诉她,落下的课辅导员会单独为她补。
当两人走后,一股暖流温暖了九薰,她的腿伤都减轻了许多。
九薰的腿慢慢好起来,晚上能睡个好觉了,可是人瘦了快十斤,在深城长得那些肉都没了。
她每躺在床上想的最多的就是赵东岳,睁开眼闭上眼都是他,为了缓解对他的思念,她让刘璇拿来她的书,在医院里看。
一周的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各自回到教室里上课,九薰能自己下床走几步了。
开学的第一,九薰要求回学校,刘璇和田丰瑞来来回回耽误学习时,她也想去教室上课。
经不住九薰的要求,田丰瑞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大早刘璇就把她东西收拾好,等着田丰瑞带回拐杖。
拐杖是带回来了,可是田丰瑞没有让九薰自己走,而是抱着她走出了病房。
医院院子里,一辆出租等在那里,田丰瑞把九薰放进去,自己和刘璇也分别进了车里,车驶出医院向华清方向驶去。
回到学校的九薰,也去了教室学习,班里的男女生争先恐后的来帮她,只要九薰皱皱眉头,就有男生跑过来驱寒问暖。
慢慢九薰丢掉了拐杖,能行走了。
过了十月一渐渐冷下来,九薰的厚衣服放在桂园没有带过来,她想趁着周末去取回来。
她腿上的伤已经愈合,除了留下的疤外,下雨还有点痒,没有其它感觉。
周六早上,九薰打了辆出租来到了桂园。
推开门,院子里的情景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只是桂花落了一地。
抬头看树叶也慢慢变黄,墙上的紫藤也失去了夏日的绿装已经开始变黄,九薰站在院子中间,望着满园的落寞,她心事满满。
该失去的终会失去,就像留不住的时光,她已经两周没有和赵东岳联系了,或许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接下来这房子的主人会是谁,她猜不到。
越过桂花树,让九薰还是看到了一点变化,就是每个房间放了防盗门。
走过去后她发现防盗门没锁,每个门上都插着一把钥匙,好像主人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九薰先是进了东厢房,她想看到赵东岳回来过的足迹,可是没有,房间里还是他走时的模样。
紧接着她来到了西厢房,床上那个毛毛熊躺在那里,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
就连茶几上她临走时捡的那些桂花都还在,只是颜色枯萎,还好留下了一屋子的桂花香。
花香还在,人已不归,九薰看了眼去西厢房拿行李箱。
把行李箱拿出来后,每个房门上了锁,钥匙放在书房的窗户下。
走到院子,她从地上抓起一把已经干枯的桂花,松开手,任由秋风把它们从他指缝里吹落。
来到大门口,九薰锁好门,回头看了看那个充满了诗情画意的院,回转身离开了。
渐渐地秋去冬来,初冬的帝都已经开始变冷。
九薰穿了一件米色的驼绒大衣从宿舍里出来,楼道里的冷风灌进脖子里,她缩了缩身体重新回到宿舍找出了一件枣红色围脖。
她也是个爱美的女孩,每次洗澡看到她腿上的伤疤,她都在想:以后是不是不能穿裙子了?
幸好不是在脸上,每次安慰自己后就释然了,不能穿裙子就不穿好了,那些疤不在脸上。
走出楼道,九薰抬头,突然看到站在橡树下的赵斌,她怔了怔,向他走去。
从那次见到他后,赵斌再也没来过,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九薰已经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