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的肌肤果然有着不同于女子一般的柔软,坚硬中带着微弹。
向暮的手被公孙喻的手带着游走,男子块状肌肉的触感,在指下变得越渐清晰。
公孙喻的声音温柔且饱含耐心,“这是胸肌、这是腹直肌、这是外斜肌、这里是……内斜肌。”
继续向下时,向暮却不肯动了,“子喻!”
公孙喻见到向暮始终清明的眼,眸色黯淡,“是子喻不好看?”
向暮微怔,莫名感觉到这人身上压抑且悲赡气息。
仔细去打量公孙喻,男子身形修长高大,五官却是柔和俊朗,虽不同于其他男子那般矫健冷酷,可脱了衣,他身上该有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半点不少……
他……是极好看的。
向暮承认,“好看。”
着,向暮甚至还多瞅了几眼,让眼睛占点便宜。
公孙喻眸色沉吟,“但你,却能波澜不起。”
向暮蹙眉,她明明暗自欣赏了好久,还需要起什么样的波澜?
“你还是不懂男女之别。”公孙喻叹息。
他只想在她眼中看到女儿家该有的羞涩。
然而没有,她眼里干净到一丝杂质也无。
向暮感觉到了公孙喻的难过,但她是真心不想看到公孙喻难过,遂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满意?”
公孙喻瞳仁微缩,她如果不喜欢他,她大约怎么做他都不会满意。
低笑了两声,公孙喻翻过身,卷着被子躺到一侧,疲倦道,“今晚你不许离开……”
话音未落,巨大的困意便已袭来,让他顷刻间昏睡了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公孙喻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是去寻向暮。
发现向暮竟然真的没走,坐在他床边抱着一本书在认真研读,公孙喻瞬间心中温暖面带笑意。
然,在看清向暮手中研读的书时,公孙喻又霎时大惊失色。
一把坐起身去抢向暮手中的书,被向暮躲过。
公孙喻还想继续抢,却发现被子下的自己衣服都没穿,最后不得已一脸窘迫地缩到被子里。
向暮举着书对公孙喻挑眉,“我你昨日怎么怪里怪气的,原来是看了这种书啊!”
竟然还将书藏到了枕头底下,可见有多宝贝!
公孙喻脸刷地一下红了,语无伦次,“把……把书还我。”
向暮毫不犹豫收了书,“你从在谷里长大,心性单纯,这种东西会把你教坏的。”
心性单纯?
公孙喻无语,浑着自己在暮子眼中就是这么个傻愣形象?!
当然了,现下最主要的是书!
“暮子,你听我,这两本书对子喻而言非常重要,你不可以拿走……”完,连公孙喻自己都是一怔,瞬间有股在心上人面前社死聊感觉,但他又不能把老太爷给抖出来,就……
觉着又羞愧又憋屈。
向暮则是毫不犹豫收了书,“子喻想看什么书,暮子都能给你找来,但这种书不校”
完,抱着书就一溜烟跑了。
哦豁!她正愁生活没点乐子,有了这两本书看可以打发时间!
公孙喻见向暮就这样抱着自己的书溜了,怔了半响,刚掀开被子准备穿衣起床,谁曾想向暮又跑了回来。
公孙喻吓了一跳,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向暮在门口探进一个脑袋,笑眯眯道,“忘了,我昨夜来是为了感谢你,帮我救潇兄。”
“子喻待暮子最好了。”
罢,消瘦的少年再次离开,公孙喻嘴角却是扬起一丝笑意。
让她在这里陪了自己一夜,这忙算是值了。
只是……
他的书!!!
*
知道近日向暮心情不好,谭幽便也鲜少过来打搅。
但是自己帮向暮灭了东皇潇这么个大麻烦,他英勇伟岸无比的谭幽公子自然是要取些报酬的,不然,岂不是依了她的空手套黑蚁?!
至于报酬,大的向暮不愿出,让亲亲啃啃一下不算过分吧?
是以一大早谭幽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牙刷得蹭蹭亮便来寻向暮。
还没进屋,就听见向暮房里传来笑声。
看样子这子今心情不错。
谭幽满意地进门,此时向暮正背对着自己,趴在窗台上翻看一本书。
真是个勤奋好学的好学子啊!
谭院长为人师表的欣慰之心不由得绵延千里。
“暮子。”谭幽咳了咳,让向暮注意到自己。
向暮随意地瞅了眼他,“什么事?”
“本公子帮你手刃了晋国三皇子东皇潇,你还没有论功行赏。”谭幽提醒。
向暮疑惑,“我不是赏了么?不止你,还有你手下的一干将士,良田、金银应有尽樱”
谭幽不屑,“本公子要的,岂能是那种俗物。”
向暮想了想,他不要俗物难不成是要俗人?
忽而灵机一动举起手中的书,指着书上某个让人喷鼻血的美人,“不若本世子给你赏赐几个这种类型的美人如何?”
谭幽扫了眼那书,原本不屑的眼突然定住,继而怒火冲,“你手中看的那是什么书!!!”
屋内气压猛地降低之际,外面侍卫来报,“主公,子喻公子求见!”
一听子喻来了,心虚的向暮忙放下书丢开谭幽不管往外跑。
谭幽则独自一人留在房中,黑着脸盯着那两本不正经的书,“本公子倒是要弄明白,究竟是谁如川大包,竟敢给你敬献这种书!”
*
另一边,向暮跟着公孙喻乘着马车出了宫殿,来到了龙城郊外。
透过被风吹起的车帘,可以看到远处的少年一人一马渐行渐远……
向暮望向公孙喻,“他伤好了吗?”
“还没完全好,但是已经不碍事了。”公孙喻回道,“三皇子近日一别,你们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你真的不打算下去见一见他吗?”
向暮摇头,“本世子最讨厌的,就是离别。”
“走吧,我们回家。”
得了向暮的吩咐,公孙喻也不再犹豫,挥动马鞭驾着马车回去。
车轮滚动,带起郊外的沙尘飞扬。
沙尘退去后,骑着马的俊逸少年出现在马车原先停驻过的位置,少年剑眉舒展望着在视野里越变越的马车,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谢了,暮子。”
晋国三皇子东皇潇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现在活下的人是——
林潇。
林潇抬起手,手心有一张被困龙城之前收到的字条,但那时候他与向暮打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现下是时候动身了。
字条上只有简短一句话:
【子陌有险,潇兄速来!】
林潇仰头喝下一大口酒,继而朝北境的方向纵马驰骋……
虽然两波人离开,但是破败的龙城郊外依旧没有迎来平静,一名老者和一个孩走了出来。
孩笑嘻嘻道,“晋国三皇子竟然没死,慕公玩了一出金蝉脱壳。”
老者冷哼,“随她怎么玩,俢王点名要向暮,我们只管将那向暮给俢王送去。”
这世上,被俢王盯住的人,还没人能逃出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