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泥鳅翻着白眼看热闹,放在以前他早站出来了,这次不吭声就等着看张汉东的热闹。
马老娘的招呼果然叫了不少人,围在一边看热闹,
张汉东实在没想到前面自己做着几千万的大生意,回家还要面对这种家长里短,奇异的割离感又来了,他好笑的抱着肩膀看着马老娘折腾;
吴氏紧张得不行想要解释:“她婶子你不知道,你听我跟你...”
她的样子在马老娘看来却是老人在向她示弱低头,不屑地:“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婶子你是长辈就别掺和孩子们的事吧。”
吴氏可能生气了:“你...”
张汉东拦在老人面前:“奶,还是我来吧。”他把害怕的周金枝和想要委屈求全的吴氏都护在身后,不让他们受伤害。
吴氏躲在孙子身后,还是忍不住交代一句:“汉东,你嫂子肚里怀着孩子呢,别弄得大家脸上不好看。”
“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今一定会把这件事掰开了揉碎了给嫂子个清楚明白,保证不让嫂子心里有疙瘩。”
芳这两的表现让张汉东十分失望,她虽然没亲自上阵,可是婆婆周金枝他们昨回来的第一,她要钱没要到,就放马老娘出来把他们一家老少全赶出去,换成谁心里也会有疙瘩。
但是大黑不在家,张汉东确实不能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银瓶和萍婶一起走过来,他们关系比较亲近,担心地问:“汉东,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嫂子她娘要跟我们算账呢。”
银瓶冷笑着看着马大娘:“算什么账,你为她花钱还少吗?”她站在马老娘面前:“婶子你看,我兄弟哪里做的让你不满意了?”
马老娘也不含糊:
“闺女家的事我本来不该,可你们看这像话吗?他兄弟花钱大手大脚,跟谁都不打招呼,我家芳是长嫂,她才是一家之主,她想干点正经买卖,手里都没钱,你们家里的钱怎么能在一个青皮后生手上拿着,既然要分家了,家里的钱是不是也应该拿出来分一分。”
萍婶:“分钱?你怎么好意思的?你知道这个家的钱都是谁挣的?”
马老娘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不管谁挣的,没分家,钱就应该有我闺女的份,家里就兄弟俩,至少有我姑娘一半,再了,我女婿是老大,这钱还不是我女婿挣的。”
萍婶:“你快算了吧,你这话要是出去我们大家都替你不好意思,这个家的每一分钱都是汉东挣来的,娶你闺女花得、你来这吃得喝的都花汉东的钱,他厚道不跟你们计较,你倒蹬鼻子上脸了。\\\"
马老娘没想到张汉东还没话,村里人就替他话,恼羞成怒地:“这是我闺女家的事,跟你们这些女人有什么关系?”
银瓶也:“我们是没见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回头还要跟人家算账,既然要算账,汉东你就好好跟她算算,让他们把你哥结婚的账算一算,让这老婆子还你。
对了,她家不是还有你送的电视机吗,我听谁去她家看还要掏二分钱,真好意思啊,让他们把电视机也给你还回来。”
马老娘听到电视机顿时被拿捏了七寸,电视机可是她男人马老四的命根子,真要因为她闹得要还给人家,回去马老四可饶不了她,被吓得不敢吭声了。
萍婶又出来打圆场:“银瓶你话别这么难听,芳肚子里还有大黑的孩子呢,老嫂子不知道内里的情况,咱们把事情开了就好。”
银瓶哼了一声不话了。
马老娘这时候还不愿意认输:“我不信,就他?这么多钱他一个孩子能挣来,你们别想糊弄我,这个家的钱还不是我女婿挣来的,都该是我闺女的。”
芳见状这才从屋里走出来:“妈,你这是干什么呀,汉东和婆婆他们对我多好,你不能这样对他们。”
银瓶:“哟,大黑媳妇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觉得你娘没理了是不是?”
其他几个妇女也在一旁冷笑。
张汉东:“嫂子,既然大娘问了,把话清楚大家心里没疙瘩,嫂子要分家没问题,分家需要村里的长辈来主持,燕子你去把村里的长辈都请过来,把账分清楚好不好?”
马老娘:“这话的有理,我就不信姓张的人家都不讲理。”
张青山、秦太公、张老四三人一起走过来,秦太公从肩上拿下他的鞭子打趣:“汉东,没想到你这么没出息,这点事还要麻烦我老人家。”
张汉东:“太公,我让您老人家失望了。”
秦太公却:“我可不敢对你失望,活这么大年纪也没你挣得多,我是气你太软了,辛辛苦苦挣下这么大的家业,却让一个老娘们难住。”
换个人这句话马老娘都能急眼,可话的是秦太公他们一个字也不敢,秦太公别在后湖村,在整个大队都没人敢惹。
张老四:“秦老哥,汉东这孩子厚道,不想跟妇道人家般见识,不然你看今换成马老四来胡搅蛮缠试试?”
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这样话,马老娘有些慌了神,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预料,芳也傻眼了,马老娘的话其实都是她的心声,她觉得自己有理。
可为什么,听这些饶意思,好像自己挺好笑的?
张汉东:“今我请你们老几位来,为我们分家做个见证,按我哥不在家不应该分,不过我嫂子有身孕,我要让她心里高兴,既然她想分,干脆今就分了,你们看行不行?”
秦太公张口训斥:“胡闹,当家的不在家,媳妇哪有分家的道理?我,分家也要等大黑回来,不然兄弟的情分都被一个女人给坏掉了。”
张老四也:“是这个理,大黑不在家,没有分家的道理。”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叫:“什么,大黑结婚了?他还当有我这个爹吗,结婚几就要分家,这样的女人我们老张家不要。”
张汉东心中一叹心:“完蛋,这祸害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