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她呀,那女人还找我做什么,我们的交易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他接着又忙摆手:“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啊,想退货没门。”
董婉:“瞧你那气样,人家也没要退货。”
他为大明星惠勒抄袭了两首歌,换来神奇水公司的产品入驻鹰国最大药店的柜台资格,这笔交易他单方面感觉是双赢的。
至少互不相欠。
他还不知道,使这张专辑在鹰国有多火,惠勒当时为了避开迈克尔的战栗,放到了国内新年前一个月发行,她自己都没想到,专辑在很短的时间就取得了骄饶战绩,战胜了迈克尔。
几乎全世界的歌手都在找那个叫东方的音乐人是谁,想找他帮自己写首歌,不惜代价的那种。
媒体每次追问惠勒,她都不给准确答案,而是:“他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富翁,做音乐只是爱好,不会轻易帮人出手写歌。”
张汉东奇怪地问:“那她还来干什么。”
董婉:“我怎么知道,反正崔西那女人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高兴坏了,是因为你的歌,她老板给她涨了三百美元周薪,呸,很了不起吗?”
张汉东:“不用羡慕她,不管她多少月薪,我给你的都比她多一倍。”
“算你有良心,不过他们点名找你,还是要见的,这是外事办的招呼,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到时候都要去接待才行,时间很紧,咱们要赶紧去深城把录音机厂的事办好,然后从羊城直飞京城。”
“行,你安排吧,走之前咱们都要亲自见见汪县长,跟县里打个招呼。”
“我知道,估计咱们明就走,你准备一下咱们今就去县里。”
“校”
董婉走时还是对张庆海不太放心,专门跑到张庆海常去的刘寡妇店门口找他,见他正和朱大刚他们几个采石场老板打牌,他明显赢钱了,明显压着好几十块。
张汉东为亲爹定下的规矩,约束的对象却是别人,打牌最多一百块输赢,不管输赢超过一百块就要散场,不然找他们算账。
搁在以前朱大刚他们根本就不屑跟张庆海这样的人打牌,现在不仅要打,还要让着,不仅让着,还不能让张庆海看出来。
刘寡妇挂在张庆海怀里一样,在人来人往的地方也丝毫不避嫌。
张庆海看见她忙站起来,刘寡妇差点摔倒埋怨:“叔,你可真坏。”
张庆海脸上居然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婉,你找我有事吗?”
董婉:“叔,我来跟你告别的,今我就走了,以后我不在,钱的事你千万心些。”
张庆海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却用难过的语气:“哦,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路上心啊。”
“我会的,谢谢叔。”
婉完招呼刘寡妇:“嫂子你腰没摔断吧?能走吗?”
刘寡妇:“当然没有,有啥事?”
“给我叔拿两条烟吧,我孝敬他老人家的,以后麻烦你照看他一下,别让坏女人占他便宜。”
朱大刚他们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刘寡妇悻悻:“妹子,他又没栓我裤腰带上,被坏女人骗了关我啥事,你找错人了。”
她着把烟拿出来交给婉,婉接过来:“叔,你听见了吧,以后可千万别被那些坏女人给骗了。”
张庆海尴尬地不知怎么回答。
朱大刚他们笑着大声:“婉经理,你放心吧,有我们在不会让我叔吃亏的。”
婉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我对你们可放心了,我叔以后出什么事,第一个就找你们算账。”
她完跟张庆海挥手告别,张庆海做出依依不舍的难过表情跟她招呼:“婉,你早点回来呀。”
等到看不到她的身影,张庆海擦了擦头上的汗:“吓死我了,这个笑面虎翻脸像翻书,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朱大刚:“叔,以后你裤裆千万看紧点,这个女人可比不上红梅心善,你要是弄出什么事来,她真会找我们算账。”
张庆海:“去去去。”
靠张汉东吃饭的这些人,都对婉有一种从心里发出来的恐惧,她话做事不讲情面,从她来之后弄出来很多规矩,谁敢不守她的规矩,她有的是古怪的办法惩罚你。
婉走到家,就看到周金枝靠在张汉东的胸口撒娇问他:“汉东,你什么时候回来?”
张汉东:“这次要不了多久的,你看......”他指着路边的垂柳:“等到树叶长出来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周金枝的时间观念很原始,用这种方法她才记忆深刻,
周金枝:“好啊,那我去看树叶出来没。”
张汉东扭头回去看了看吴氏,她脸上噙着泪水,却故意抹掉:“汉东,你不用急着回来,把该做的事做完。”
张汉东鼻子发酸,今年吴氏的身体明显不如从前,经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带她看了好多中医,都是老年病,身体器官老化,记忆里已经忘记了吴氏上辈子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很担心一去再也见不到。
其实吴氏才六十多岁,可是几十年下来农活把身体弄垮了。
“奶,你不许再下地干活,也别去帮二叔带孩子了。”家里的条件好了,吴氏有空就去帮二儿子家干农活,带孩子,二婶黄桂英还不领情,对她从没有好脸色。
每次回来她脸色都不好看。
“嗯,你走吧,别担心我,家里有红梅呢。”
张汉东回头看了看秦红梅:“红梅,这个家交给你了。”
婉:“别担心,咱们出去时间不长,会尽量早点回来的,皖北县的两个厂我不太放心。”
不知怎么,张汉东这次走依依不舍。
秦红梅:“别担心了,走吧。”
“好,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两个厂子都开工了,你多操心些,如果觉得忙不过来,就多跟张青山商量商量,让他多做些。”
秦红梅:“我知道。”
就在这时,红霞忽然出现在面前:“汉东,走之前去我家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