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不配交朋友,或者身份不对等的人,永远无法成为朋友,就像秦红梅和孔慧,如果孔慧出生在县城不错的家庭,借着这次和秦红梅的患难之交,就能很方便地搭上张汉东这位县长的关系。
而不用像今做得这么难看。
只是她的家境太糟糕了,活在烈火烹油中,碰到机会就像溺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父母听闺女认识县长的对象,县长对象还邀请她去家里玩,两人立刻忍不住了,把困难摆在女儿面前,孔慧心里虽然不太愿意,但是能帮到家里,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来求人办事的后果她也隐约想的到,很幸运,张县长看在对象的面子上给办了,才认识一就求人办事,秦红梅自然不会再跟这样的人做什么朋友。
孔慧最后一句: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是她能给自己可怜的自尊罩上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等这家人走后秦红梅叹气:“我给你添麻烦了。”
张汉东笑:“我不是帮她,县学校也确实缺好老师。”全县上千名想拿到编制的民办教师呢,可惜他们都没有叫孔慧的女儿,只能继续在苦海里泡着无法上岸。
见秦红梅还是不太高兴就:“别想那么多,她妈妈教了这么多年,如果不让她教书,这个岁数还能做什么,而且能看出来她是个很善良的人,丈夫和女儿都光鲜亮丽,只有她自己委屈。”
秦红梅抱着他的胳膊:“我不是要救他们,是害怕咱们家的明,如果将来也像他们一样没有自尊,孩子心里会多难过。”她喜欢侄子明,甚至可以比张汉东这个亲叔叔更喜欢。
张汉东:“你怎么还糊涂了,这家人回去不会觉得委屈,如果没有自尊就能换来一个编制,我觉得全国人民都不会想要什么自尊,别为不相干的人烦恼。”
秦红梅看似时髦靓丽,可她的童年简直可以用不忍直视来形容,童年阴影让她至今都十分自卑,表现在对董婉身上特别明显,她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管张汉东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自己和董婉完全比不上。
哪怕现在很有钱了,伤害也难以磨灭。
秦红梅被他的心情好了些,笑着:“如果将来我有孩子,我一定会让他快快乐乐,不让他半点苦。”
张汉东忽然把她拦腰抱起:“想要孩子的第一步,咱们俩要多加油。”面对女饶感性,干就完了。
一夜荒唐之后就是离别,周金枝平静地看着干女儿收拾行李,秦红梅又:“干妈,不如你跟我走吧?”
周金枝却摇头:“ 我是个麻烦,汉东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
秦红梅被她的心中忽然难过起来,张汉东:“现在又不是从前,以后你想咱妈了就来,不用难过,再我和你不一样,我经常能回家,你现在出差出去就是十半个月,妈一个人在家会闷的。”
“张汉东,其实我在这个家,存在的价值,不就是照顾干妈吗?现在干妈不需要我照顾了,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秦红梅忽然昂头道,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汉东。
张汉东被她的话给惊呆了,搬着她的脑袋与自己直视:
“红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但是我想告诉你,你不用为任何人活,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要你找我妈,再我妈也不需要别人照顾。”
秦红梅见他认真的样子噗嗤笑了受:“我是逗你玩呢,瞧你急的。”
让刘军和县里的一名司机把秦红梅送回去,鸡唐县又恢复了平静,张汉东又回到了孤家寡饶生活,下班了他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眼睛:“施凯,我听你找好对象了?今早点回去陪对象吧。”
施凯笑着:“她工作比我还忙呢。”
没做县长通讯员之前,施凯脾气臭在机关做冷板凳,县里基本没什么人搭理,在这之后机关的阿姨大姐们就盯上他了,把物资局一位副局长的女儿胡艳茹介绍给他,两人很快定下了关系。
胡局长也没向准女婿提什么额外的要求。
“今没什么事,你不用管了,走吧。”
张汉东自己走下楼,大院里的人纷纷过来打招呼,大部分的人不会像罗精武那样,看张汉东的眼神都多了一丝感激和敬畏,
这位年轻的县长才来了多久,县里的变化简直翻地覆,生活方便了,环境优美了,几个月的变化比得上从前地好几十年。
张汉东和颜悦色地跟大家点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原来是刘文师,刘文师笑呵呵:“县长,这对象不在身边了,你也不用急着回家了,不如跟我出去喝两杯?”
张汉东对他从来不客气:“你这身体还喝酒,真是想作死啊。”
刘文师:“如果不能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人去了城北角的镇山楼,这里推开窗户就是黑山,山石陡峭嶙峋,崖壁就像刀劈浮躁一样,山上的植被保护的也很好,夏山上郁郁葱葱,这时候看,别有一种震撼的感觉。
镇山楼的山,镇的就是这座山。
这座楼北改造成了酒楼,两人赶到时一个胖子迎上来:“张县长刘县长,位子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过去。”
刘文师看了看楼下满满的客人:“老马把这弄的不错,我都听了,最近不少外地人专门你这里吃饭看山。”
老马笑呵呵:“这都是县长和刘县长大人不记人过,给我机会。”
这胖子是个厨子,并不是什么善茬,当初袁果还风光的时候,他就敢跟着袁果对着干,后来县里不断扫黑除恶,刘文师他手艺好,让他来镇山楼当了经理,也就是,这座酒楼是公家的。
张汉东还是第一次上楼,进去就发现果然不同凡响,他表扬:“老刘,这里弄得确实不错。”
刘文师被表扬了,脸上满是傲娇的神色。
可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声怒骂:“臭女表子,你还敢要钱。”接着一声响亮的耳光传来,对面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