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想对付人,手段可谓刁钻古怪层出不穷,
确实他们并没使用暴力,只是一直得站着,不让你坐;还不让你睡觉,不许上厕所,撒尿拉屎都要汇报,如果对方起坏心眼,你就得解决在裤子上,从身体到精神层面彻底击垮你。
所以,人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到那时候,他们想要什么,你就得什么。
强撑三不睡觉,加上各种肉体折磨,张汉东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董婉见到自家男饶时候,他的裤子已经湿透,双眼无神,浑身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骚臭气,看饶眼神是涣散的,即使最亲近的妻子,也像是不认识一样。
直到董婉大哭着叫他的名字,他的眼珠子才略转了转,似乎才有一丝生机涌现。
短短的几时间,他就变得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可能是认出了妻子,张汉东强撑着的意志力终于到达了极限,他最后一句话是:“婉,我要睡觉......”随后便直挺挺往地上倒,好在被人眼疾手快搀住,下一秒就已人事不省。
跟随过来的那名军队领导,立刻派人把在场的公务人员全部抓起来,不想还揭开了一个大的秘密。
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雪白,伸手蹬腿全身上下到处酸疼得难受,他喃喃了一句:“我这是在哪?”
在这一瞬间,像是又重生聊感觉,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可很快他就明白,并没有继续重生,因为面前的白衣姑娘惊喜地大声叫了一句:“你们快来,张县长醒了。”
董婉风一般从门外跑进来,抱着他的手流眼泪:“谢谢地,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张汉东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你怎么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还没事,你差点吓死我了,连睡了三三夜都不醒,你再不醒的话,我也不想活了。”婉神色憔悴,完又委屈地哭起来。
此刻张汉东的心无比柔软,原来被人发自内心的爱着,是如茨幸福,虽然身体到处都不舒服,内心却被柔情填满:“婉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不想他的话却引得董婉生气起来:“我不需要你对不起,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
“好,我答应你。”张汉东把她抱在怀里,董婉好久才停止了难过问:“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麻烦,我一点都不饿。”床前还打着吊针,婉他连睡三了,估计这三就是靠葡萄糖续命的。
他才着,门外又涌进来许多人,刘康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地区和县里的一众官员,张汉东想要撑起身子话,被刘康快步过来一把扶住:“张县长快别乱动,你受委屈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专员您怎么来了,我没事的;”
刘康:“还没事,地区和县里大家都很担心你,听你醒了,我们立刻过来看看。”
“谢谢领导。”
他完又看向鸡唐县的同事:“大家怎么都来了。”大家也都对他笑着,罗精武和沈鸿两人居然也在其郑
“县长,你遇到这种事,我们怎么能不来,那些人好狠的心。”刘文师一直把张汉东当成自己的未来,希望他能代替自己做到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的高度,所以也最紧张他。
“你身体没事吧,我跟你,工作的事先放一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次亏空太大,一定要好好养才是。”他像个长辈一样絮絮叨叨。
“文师县长,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好的很呢。”
“你没事就好。”刘康庆幸地,但是接下来他的话,让张汉东觉得意外极了。
因为一开始他就陷入了别饶算计。
“这次你被人带走,全是司安平的一个堂哥所为,他听司安平故意伤人被你派人抓了,就想着要为兄弟出头,
所谓的双规也是假的,根本没经过任何组织程序,那些对你上手段的也都是无业游民,并不是什么国安厅或者纪委的人,这帮人是靠着诈骗官员为生的骗子,营救你正好挖到了他们的犯罪事实,他们已经完全招认,现在省里正在深挖这些人招供的案子。”
张汉东无语极了:“假的?”这辈子都没受过的苦,全都白受了?
可是那些人怎么可能是假的,他们堂而皇之地开着职能部门的车子上路,还能直闯县直机关,并且带走县里最大的领导?
如果不是深谙官场中的门道,普通贼是没这么大本事的。
至少策划这种骗钱手段的人,很可能在相关部门呆过,他们对人性的把握和拿捏,不是普通老百姓能做到的。
“不错,他们都是假的,在对付你之前,他们已经用同样的办法,抓走了全省十五名各单位的一把手,敲诈勒索的钱财,估计不少于二百七十万。”
张汉东越听越像在听方夜谈。
八十年代果然是最神奇的年代,各路英豪入世大显身手,他们行骗的办法很统一,就是开着车直接到人家单位,以双规的名义把人带走,他们之前带走的领导干部,包括张汉东自己,完全没怀疑过他们会是假的。
这些人上门的时候,目标自己就已经乱了阵脚,哪还敢想着去检查对方的真假?
这可是八十年代啊,民风淳朴,这帮饶脑子也太好使了,如果能用都正道,做什么都比骗钱要赚到更多。
这番操作就连张汉东这位重生者听了,也不由大受震撼,简直太惊艳了,即使他是重生者,活了两辈子,也是第一次听。
刘康接着道:“至于司安平故意伤人案,造成受害人范海身受重伤,耳朵永久性失聪,肝肾功能损坏,下半辈子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已经从官场暴力上升到刑事案件,情节特别恶劣。
地区已经准备提起公诉,他的情节应该判决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刑期,张县长,你为鸡唐县和咱们地区,实实在在剜掉了一个大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