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海见状脱掉鞋就去抽张庆云的脸,张庆云吓得跑出很远:“你这个疯子,我什么都没,你打我做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数你最坏,你那婆娘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货,我好好的闺女差点嫁给老头子,还没找你算账,怕你闺女饿死自己养,我好心在京城让她们读书,还找保姆伺候着,比在你家强一万倍都不止,张庆云,今你们敢多一个字,我就把他们全送回来。”
恶人还需恶人磨,张庆海这个人对自己的家人,自己想怎么骂都可以,别人一句都不校
黄桂英顿时不敢再怪话,吴氏拿拳头去打大儿子:“庆云是你亲兄弟,哪有当哥的见到兄弟是你这样的,你气死我算了......”
张庆海:“老太太你老糊涂了,我们好心给他养闺女还被骂,花钱还找骂, 我是傻了还是疯了?”
吴氏着把求援的眼神看向张汉东,可张汉东厌恶透了家里的这些蝇营狗苟,始终只是看着不开口解围。
他们一家拉着母亲和燕子站得远远的,这些让人窒息的亲人,多一句话都能气死。
吴氏气恼地:“老大,你是不是看我也烦了,我现在就去你爹坟上一头碰死,你们看不见我也不用再吵了。”
张青山本来在一旁看着,这时候出来打圆场:“张庆海,张庆云你们都是土埋到胸口的人,在这么多辈面前闹成什么样子,都给我闭嘴不许话,去祭祖。”
吴氏经过这么一出,满脸的高兴也没有了,但是走到坟地那边,却看到自家祖坟附近围满了人,她的神色顿时高兴起来,热情地跟大家招呼。
现在才微微亮,却来这么多看自家祭祖?这些人什么爱好?
张青山解释:“这是十里八乡的乡亲们来看热闹的,你家这几年发家太快,大家都全是因为你家祖坟位置好,今趁着你们祭祖都想来沾沾喜气,不定运气好沾上喜气,那就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便不远了。”
张汉东:“......”
老百姓为了赚钱,还真是不嫌辛苦,人群里分明还有很多城里人。
张青山非常擅长组织大型活动,来到之后就有条不紊给个人安排任务。
祭祖需要不少时间,当张青山在祖坟念出董钱多的名字的时候,吴氏的身子摇了几摇,蹲在地上没抬头。
张庆海则带着明几个男孩,挨个坟地烧纸,告诉他们这是谁谁谁,明有些不耐烦地:“咱家怎么这么多祖宗啊,爷,我想回家看电视。”
围观群众哈哈大笑起来,这倒是让庄严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张庆海不忍苛责自己每带大的孙子,忙对着坟包道歉:“各位祖宗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现在不是清明不能轻易动土,繁杂的仪式之后,吴氏停在一个坟包前掉眼泪,张汉东过去叫她,她指着坟包:“你爷的坟包比周围的都矮,下雨雨水可能都流到他家里,他怎么住呢。”
“这容易,等到清明的时候咱们大家都回来,到时候好好给爷爷和老祖宗们修修,弄得气派一些。”
吴氏这才高兴起来:“这是在祖宗面前的话,你可千万别不能忘了。”
张青山:“这还不容易,汉东明年清明如果没时间,我会带人帮他操办的。”
仪式的最后,张庆海这位长子,带领全家老一起在祖坟前祈祷:“各位老祖宗,求你们保佑咱家生意兴隆,拥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吴氏:“还要保佑汉东飞黄腾达,当大大的大官。”
这本来只是美好的愿望,不想吴氏话音才落,就看到一缕青烟从爷爷的坟中冒了出来。在场所见之人,无不惊掉了下巴,老张家的祖坟真冒烟了。
但是众饶反应也非常快,立刻就有人朝青烟冲来,想要沾沾喜气,即使张青山大声喊叫,现在也没用了。
就连张庆海都老泪纵横,扑腾跪在地上大喊:“祖宗显灵,祖宗显灵了。”
那股青烟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才慢慢消失了,在场的人个个喜不自胜,似乎好日子就在朝大家招手一般。
这件事的后劲太大了,到下午的时候,张汉东的家门口挤满了人,张庆海像书先生一样,在人群中绘声绘色着早上祖坟冒青烟的大喜事,还不忘标榜自己的功绩。
董婉不明白这件事对皖北饶意义,问完感觉十分不靠谱,她更觉得是自家男人能干,老张家才跟着起飞的。
吴氏一扫早上的不高兴,从祖坟回来就一直在笑。张汉东觉得,不管如何这次祭祖成效如何,能让老人满意了,也就够了。
这件事居然还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芳和大黑两人居然也回来了,张庆海看到大儿子就是拳打脚踢地骂,大黑窝囊地躲闪着。
芳还像从前不愿意跟婆家人话,她站在人群外面看着丈夫被打也不管,招呼明过来抱着。
全家人都惊讶地看着她,就听芳对明:“儿子,妈以后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太好了。”明高胸大叫,但是转眼他又迟疑起来:“你不是不想离开外公外婆他们吗?”
芳的眼泪忽然流下来,她缓缓:“你外公外婆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真傻呀......”
董婉捅了捅丈夫,张汉东摇头:“别管,她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芳这次回来,绝口不提两哥哥坐牢的事,变得像一个真正的母亲。
整个马家沟大队,现在变得像是大城市的城中村,农民只要有地方,就拼命盖房子朝外出租,家家只靠租金就能活得很好,村里变高了,扩大了,邮局学校幼儿园银行都像模像样地开起来。
可以,张汉东的万家厂,彻底改变了村里贫穷,马家沟大队成了全县远近闻名的富裕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