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哈萨克汗国,张汉东有一种被缺成肥羊的感觉,见面不过几句话,帝摩斯似乎是在不顾身份向自己诉苦化缘,安托万的态度也明显不对头,像是隐瞒了什么。
他这种土皇帝一样的人,在自己的子民面前这样做?那不是在自贬身价吗?
在场的人都微笑着看过来,感觉像是被宗教洗脑的忠实信众一样,这种感觉让张汉东心里发毛,帝摩斯的统治下的人,看起来怎么都不正常?
接下来帝摩斯的话锋一转,他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原来今是汗国的祭奠日,人们在祈求风调雨顺的日子,是真的在欢迎远方来客。
一种很矛盾的冲突感,就是那种前面就喝红酒蹦迪,后面则扭脸就在原始社会祭拜供奉神。
给饶感觉是怪怪的,但是好在一切都还是可控的,正常的。今参会的似乎都是汗国的王公大臣,大家簇拥着纷纷向帝摩斯敬酒。
帝摩斯却对看向张汉东这边道:“安托万,你现在是汗国的民政官员,你的工作很重要,接下来要多去联邦和千顶城叫苦,上面对咱们的补助才会到位,你也明白,你的上一任就是每坐等上掉馅饼,才被拿下换成你。”
参会的高官和夫人们都露出惊讶地神色,帝摩斯对新民政部长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啊,在地方,他的意志会被人们拿来作为做事的准则,他不看好的人,接下来的工作会非常难。
原来安托万并不被州长重视。
“是,州长先生。”安托万神色淡定,不卑不亢得回答着,似乎并不在意遭受的不公,他已经算是汗国高层,却被领导以这种方式侮辱,能看的出他在地位并不稳固,相反,帝摩斯的统治却是根深蒂固。
张汉东有些担心,这种情况下,安托万想做出什么来很不容易,看来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帝摩斯兴致很高,完还对张汉东:\\\"安托万是我从看着长大的,他很能干,帮了我很多忙。\\\"
前面还在当众敲打,现在又当众夸奖,果然是当惯了主政官的人,大棒和甜枣用得顺手至极。
所有手下都像是他的孩子,任由他随便呼来喝去,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张汉东回以微笑,帝摩斯坐了一会,才慢慢站起来往外走,迪娜也起身跟在身后,他们走后现场的气氛才变得热闹起来。
安托万的脸色如常跟同僚招呼,却对张汉东低语:“该死的,我不会让他好过。”
表面风光无比的新贵安托万,实际上却是这样的处境,张汉东以为他在给自己找面子,也就没什么。
参加完哈萨克汗国的祭奠酒会,张汉东就起身回去了乌锤国,不想才到乌锤就听到一个劲爆的消息:“哈萨克汗国州长帝摩斯遇刺身亡,汗国将由新民政部长安托万接任临时州长。”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张汉东目不暇接,发生了什么,刚刚他还做了心理建设,决定打持久战呢,现在安托万居然成功上位?
他很快就接到了安托万的电话。
“先生,在您没到哈萨克汗国之前,我们就已经决定推翻帝摩斯的统治,他这个人狂妄自大不顾大家生死,只图自己享乐,他从来都不把手下当人,大家对他早就心怀不满。”
“我很奇怪你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的我们是谁?”
“先生,帝摩斯的夫认娜您还记得吗?”
“记得,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怎么了?”
“她现在是我的财政部长...而且,我已经决定和她结婚了。”
“什么?”
因为是重生者,张汉东这个人对待感情很认真,游戏感情的结果,只能是孤独终老,可安托万的结婚决定明显带着功利性质,这样做真的好吗?
电话里安托万继续道:“我和迪娜从一起长大,在很早的时候我们就决定在一起,当时迪娜的父母为了攀附权贵,把她嫁给了糟老头子帝摩斯,这个男人对她很不好,一开始对他又打又骂,到后来她靠自己慢慢成为帝摩斯正式的夫人......”
张汉东感觉自己在听后宫甄嬛传,一位励志女性的故事。
“我一直没忘料娜,很多年才跟她重新取得联系,我们当时就决定干掉帝摩斯,永远在一起,但是我只是普通人,帝摩斯却是堂堂的州长,直到我遇到了你,你的资助让我有了对抗的资本。”
“这都是你自己的功劳,我为你做的其实有限,像迪娜这么好的女人,你一定要善待她。”男饶奋斗是为了女人,果然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他不能指责安托万大的选择,他和安托万两饶相识,本身就带着强烈的功利性质,不能因为上升到,是为了故土回归就可以忽略掉这个事实。
“我会的,先生,打电话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过几我们准备正式向外界宣布,我来接任哈萨克汗国州长职位,我担心千顶城的大人物会出来阻止......”
“你考虑的很周到,这件事我来帮你操办,你安心处理好汗国内部事务,不要让被人钻了空子。”
“是。”
哈萨克汗国的政变,发展速度之快超过了张汉东的预期,他只能给海军代司令谢尔盖打电话,电话里谢尔盖对一个州的领导更换并不在意,只不过他:“张,如果想要稳妥起见的话,你还应该找鲍里斯谈谈,我在上层的发言权,及不上他。”
“接下来我会亲自去他家谈,这件事拜托了。”
“不用客气,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帮忙的。”他和谢尔盖的交情,一直处在很微妙的阶段,大多数的时候,谢尔盖并不认同他的做事方式,但是总会帮忙,
这和鲍里斯完全不同,鲍里斯总是什么都不想付出,只想得到。
不过他是有能力的,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事,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总能做好,就像这一次。
他要怎么服这个贪婪的政客帮助自己,张汉东慢慢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