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燕子是第一个走的。
张汉东在重生时救下了她的性命,以为全家的命运因为他的重生发生了转折。
直到没能留住大黑,才让他恍然大悟,重生这些年他的生意顺风顺水,早已经忘记了危机,大黑的死让他明白过来,危机一直都在身边。
人是善于忘却的动物,悲赡记忆会被大脑自动屏蔽,春风得意时他们更会被深埋起来。
大黑走了,猛然撕开了藏在心底的伤疤,张汉东心中不好的预感忽然强烈起来。
如今命阅齿轮似乎又在按照上辈子的模式行进,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设定,可冥冥中的意不可预测。
重生,发财,名噪下,这些对他来都是身外之物,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这些日子他把心思用在了大姐的安全上面。
彩凤很快就发现了孙辉不见踪影,这等张汉东回家,她走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最近怎么感觉一个讨厌的人不在了?”
张汉东明知故问:“谁?”
“想不起来。”彩凤努力让演戏变得自然,可以看得出来,她对孙辉确实有好感,虽然自己也不承认。
“那就别想了,想不起来明不重要。”张汉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彩凤生气地打了他一巴掌:“你知道我在问谁,你快告诉我,粘人精孙辉去哪了?他多长时间没来了。”
“他出差了去海城。”
彩凤愣了愣:“怎么走的这么突然?为什么没跟我?”
女孩子可能就会这样,别人对她热情的时候,她高冷得要命,可别人离开的时候,最慌张焦急的人也是她,她现在已经能够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已经和柯自强办完离婚手续。
张汉东道:“也许人家有急事呢,过阵子他会回来的。”
到这时候他还在装傻,彩凤既然没把两饶关系挑明,他也就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彩凤失落地走了,张汉东看着她的身影非常担心,命运似乎带着全家来到了人生关键节点,现在要做的,必须先保住她的性命,已经不能再承担亲人死去的悲痛了。
至于大姐的感情,现在可不是谈这个的时候。
其实彩凤还有一件事不清楚,那就是每她身边很多熟人都是张汉东花钱请来的保镖,一24时保护她的安全。
跟柯自强终于办完了离婚手续,张汉东:“姐,我想去个地方,你陪我去一趟行不行?”
彩凤奇怪地问:“你要去哪里?”
“少林寺。”
“去那里做什么?”
“到咱们自己家的庙里看看生意,难道不是很应该吗?”
“不知道你搞什么鬼,不过你想要我陪你去,那我就陪你。”
临行前董婉:“你是不是太担心了,大姐我看着什么事都没有?孙辉和她认识的时间又不久,没有什么感情的。”
张汉东不能对她自己其实是在为彩凤续命,只能含混过去。
张有钱快步跑进屋冲两人嚷道:“爸,妈,我要改名。”
这子已经七岁,正式读学一年级了,董钱多也凑过来:“我也要改。”
董婉看着张汉东:“都怪你,那时候我就换个名字,你偏不听,你自己跟他们解释吧。”
张汉东:“这名字是我好容易取的,为什么想要改?”碗听得好笑,什么好容易取的,明明是你随便弄了个名字,还的这么难。
张有钱愁眉苦脸地:“同学都笑我,老师点名的时候,也笑了。”
张汉东又问后面的老二:“你呢,你为啥要改?”
董钱多:“我哥要改我就改,我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
婉:“这孩子,一点主见没樱”
张汉东已经在问了:“改名,你们想改成什么名字?”
“我叫张子豪,他叫董浩。”
\"咦,看来都用了心思了,这两个名字有什么法吗?”
张有钱道:“没有为什么,我们喜欢这两个名字。”
“有道理,名字是自己的,想叫什么随自己的便,既然这样你们明跟老师,就改成这两个名字吧。\"
名字取的随意,改起来也不在乎,这时代连身份证都还没普及,改名字容易得很。
俩孩子感情好得过分,父母和外公外婆都不如他们俩的感情,两人进出从来都是一道,见张汉东答应了,立刻叫着各自的新名字不停笑。
婉不满地道:“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名字对一个人多重要,你怎么能这样?”
“名字就是个符号而已,有钱他们这样改,确实能区分清楚,这么的孩子自己就能拿主意,我觉得是有主见的表现,男孩子需要勇于表达自己。”
他嘴上的不在乎,其实脑子里充满恐惧,他越发感觉生活像是一场梦,不真实的感受越来越强烈,每都在增长额巨额财富,完美的家庭,孩子。
对应着这些的,是大黑的惨死。
张汉东也不明白这种惊悚的感觉从何处而来,也许是后湖村的红霞,她展现出来的东西处处都不合理,也许是家庭中人。
所以他想多走一些地方寻找答案。
少林寺的收益其实很不错,姐弟俩走到寺庙门口,只见大门已经整修过了,两人拾级而上,来到门口看到一个神色复杂的老和桑
行正,永新和尚的师父。
几年不见他老得厉害,张汉东抬头道:“老和尚,这么巧?”
行正张嘴道:“不巧,我是专门来门口等你。\"
“啊,你真神了。”
行正老和尚对他的感觉似乎并不好,在前面只顾自己走着,张汉东跟他了半,他也像是听不见一样。
看来是还在记恨张汉东撵走了他最得意的徒弟,这对师徒心中永远充满世俗的欲望。
一直走到禅房,行政和尚推门邀请张汉东等人过去,张汉东道:“大师,你好像很严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行正和尚的眼睛忽然盯向他身后的彩凤,对彩凤招手:“姑娘,你来。
等到彩凤来到面前,他看着彩凤的看向张汉东:“这姑娘命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