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珣正在吃东西,也从来都不会去劝该死的鬼。
对于这些不听劝的人,他也不会去计较!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了,倘若你真因为方才质问我的事而来,我的答案也已经给了。”
明珣也不愿意给完颜琦纳一个和善的态度,毕竟完颜琦纳不值得。
被突然这么一说,完颜琦纳也是被噎了一下。
而这个时候乌谷烈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和完颜琦纳对视的一眼,两个人均是挪开了眼睛。
明珣虽然在吃饭,但是仍然发现了这个非常细微的细节,知道了这两个人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同心了。
“乌谷烈,怎么了?”
乌谷烈将自己手中的酒放在了桌子上,粗声道:“这是前些日子你让我帮你挑的酒,给你放这里了。”
明珣点了点头,故意的看了一眼完颜琦纳对着乌谷烈说:“吃了没?坐下来吃一些吧?”
此时,帐房内非常安静,就是一根针落在地上也都可以听的清楚。
乌谷烈摆手:“不用了,已经吃完了。”
说完就直接离开,而乌谷烈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完颜琦纳一眼。
完颜琦纳非常受伤,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对乌谷烈说任何一句抱歉的话。
完颜琦纳眸光中厉色一闪,冷笑了一声道:“没有想到你不仅武功了得,就连笼络人心也是有一套的啊?”
明珣吃着午饭,对于完颜琦纳的阴阳怪气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当。
“我身为都司,那自然是要和下属关系和睦一些的,但若是有人不配合,那我也不稀罕!”
完颜琦纳听见这话之后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的。
怪不得要绕这么多的弯子。
“完颜珣,做人可真的不能太过于心高气傲了!”
说完就直接离开,而她就算是知道绥王府是她的家,却也是不太想回去了。
看着那庄严的门楣,她突然有些惧怕回到这里来。
之前还想着军营里全都是男人,不太方便,但是现在索性也就住在自己的帐房里了。
“大人,怎么了?”
随从卫明看着完颜琦纳,有些拿不准她想要干什么。
完颜琦纳叹了口气道:“咱们去穆王府看看景儿。”
虽然从小就知道完颜景会和自己抢爵位,可是再怎么样是个没有脑子的人,怎么着都可以套到一些话的。
两个人来到了穆王府,而从来没有因为穆王的死而伤心难过的完颜景,现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景儿,快些出来吧?”
“你这是怎么了啊?有什么事跟额娘说说啊?”
完颜琦纳刚进去就听见了王妃说这话,直觉告诉她,这个完颜景绝对是又有一些问题了。
“王妃,景儿怎么了?”
穆王妃看见是完颜琦纳,直接哭了出来:“今日早上你阿玛带着那个完颜珣,不知道和景儿说了些什么,等他们走了之后?景儿就将自己关进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
“从早上到现在,滴米未进!”
说完就看着完颜琦纳,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完颜琦纳的胳膊道:“琦纳啊,景儿自小是同你一起长大的,待你如亲姐姐,你快帮我劝劝他吧!”
王妃声音哽咽,尽管这个儿子和爵位没缘,可再怎么样也是可以给自己养老。
再不济也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不如对完颜安的宠爱,可依旧是自己的孩子。
完颜琦纳不太喜欢别人的触碰,往后面退了几步。
王妃此时是有一些悲伤的,自然也不会感受到其他的东西。
“好!”
完颜琦纳说完之后,就让旁的下人都给让开了。
“完颜景,你给我出来!”
完颜琦纳声音冰冷,但是挺大,房间里的人肯定是可以听的到的。
完颜琦纳喊了这么一声,其他人都安静无比,而完颜景现在依旧是誓死抵抗。
完颜琦纳没有什么耐心,直接对着旁边的人道:“你们都躲开!”
那些个下人自然是知道完颜琦纳有多大的本事的,连忙跑到了不远处。
而王妃也是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完颜琦纳直接拔出自己的长剑,对准门直接劈了下去。
门瞬间就被劈开了而完颜景也是将自己包裹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
完颜琦纳声音冰冷:“赶紧给我滚下来,别逼我打你!”
看着始终不愿意下床的完颜景,完颜琦纳长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个人自小就一起长大,虽然自己经常将他看成自己的敌人,可是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吗?
这么多年,其实早就已经将他看成自己的弟弟了。
“姐……”
完颜景掀开被子,双眼通红眼睛委屈的看着完颜琦纳,而她也被这一声姐给叫的心软。
抱着扑过来的完颜景,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有时候,你并非一条路,姐姐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本来就不是你的。”
“靠讨好别人被赏赐的东西,从来都不会真正的属于你,知道了吗?”
完颜琦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从来都不会去求完颜仲兀做任何的事。
“他宁可给一个没有相处几天的人,都不给我!”
完颜景是真的委屈,本来在家中也都是被完颜仲兀娇生惯养…
现在一瞬间就天差地别的待遇,实在是接受不了。
而完颜琦纳也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喜欢完颜景的人,小时候因为阿玛喜欢完颜景,她背地里没少偷偷欺负他。
完颜琦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色变得冷漠了起来:“我知道你心中怎么想的,可那个位置按照道理是我的,知道了吗?”
完颜景现在早就已经不在乎位置是谁的了,而是在乎叔父的心中一直中用完颜珣那个狗东西,他就生气。
完颜琦纳仔细的想了一下,开始认真的说:“你想不想进铁浮屠?”
完颜景一听直接摇头,略有一些嫌弃的说:“我不想去,军营里的人整天训练,臭烘烘的多难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