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昭阳则是依旧在后面查找人。
可是山上的那个山头,实在是等不及了。
也是慢慢的滑了下来,知道后面越滚越快,直到他的一块小土疙瘩落下来都能够砸死人的时候,它也是直接落在了这个村子里。
这些完好无损的房子里,而依旧是没有要停止的样子,直接将这条水灾之后汇成的河堵住了。
明珣方才是非常快速的朝着昭阳,用轻功跑去。
在山头落下来饿最后一瞬间,将昭阳直接抱着,飞到了旁边的树上。
这棵树是村里的千年古树,也非常的高。
之前还有一些人,就是爬在树上之后,这才避免了被河水冲走的可能。
昭阳现在也是心有余悸的看着河流顺便变成了泥流,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方才他也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过来。
毕竟他还未二十,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明珣看看他一眼,神色也是有一些复杂。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自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昭阳听见这话,吓得立马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自己和大人虽然是主仆,可是大人确实是真心拿自己当做兄弟一样的对待。
“大人,属下知错……”
“自己就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吧!”
明珣神色依旧是冷淡,直接飞走了。
昭阳:“???”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啊!
虽然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但是不会轻功啊!
望着脚底下的那窜急的河流,只能有一些无奈的坐在了树杈上。
不得不说虽然有时候觉得他家大人成熟稳重,还有人说是一朵高岭之花。
可是有时候一些古怪的脾气上来,当真是要比三岁小儿还要让人无奈。
乌谷烈现在也已经将搭建好的棚子里,放了许多超级大的自己制作的床,可以躺下十几个人。
只不过现在又有一些人过来,他们今晚还是得好好的忙活一晚了。
而完颜仲兀是真的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儿是个能人,之前有人同他说过,他的这个侄儿可不是普通人。
之前他还是不信的,可是现在却相信了。
毕竟也不是谁都如此心思缜密,甚至可以瞬间判断出什么危险。
而且还有如此厉害的轻功,毕竟在他眼里只要是会轻功就非常厉害了。
“看来王爷的侄子,当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两人依旧是没有去管外面的事,完颜仲兀是乐得清闲,可是石盏塞却和自己一样了。
这如果按照道理来讲,他是必须也得在外面忙着,可他却也是坐在这里喝茶。
之前就没有想过给石盏塞面子,现在依旧是不给。
所以当即就怼了回去:“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侍郎真是比老夫还清楚啊?”
“只不过有一件事本王但是比你清楚的多,那就是珣儿是在外面忙来忙去,你但是闲情雅致啊?”
说完之后打算给自己再倒一杯茶,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样道:“对了,他是皇上钦点的工部尚书,请你以后这样称呼他!”
石盏塞被他这句话说的脸色突然僵了一下,确实是知道自己这一路上有很多不负责任的地方。
他的脸色确实是有一些不太好看。
“尚书大人年轻力壮,圣上果然是慧眼识珠啊!”
完颜仲兀听见此话,非常不屑的冷哼一声。
对于只会夸年轻的这种人,他是非常不看在眼里的。
反正他知道,只要是自己好好的忍耐一些,那很快这个人就不会再在自己年糕叽叽喳喳的演戏了。
所以有一些话,他并不愿意说。
明珣神色冰冷的走了过来,瞧着自己棚子里还有一只鸽子,被他丢放在桌子上。
突然吓了一跳,左右环顾了一下之后,发现没有人靠近他的这个棚子之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鸽子腿上的信纸都没有被他给拆下来,这若是被有心之人拿走的话,那所有的计划全都会泡汤。
把信纸拿下来之后,他这才坐在了旁边的床上休息了一下。
今日之事,还只是他们遇到的最轻微的了。
但是就已经如此严重,他心情确实是挺复杂的。
不过只要是可以解决掉石盏塞的话,那所有的事都会很好解决。
毕竟论谁都不喜欢在和灾难或者敌人对抗的时候,身边还有随时都会背叛的叛徒吧?
“大人!”
乌谷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明珣本来是松了一口气的,现在连忙起身,将那只鸽子丢在了床底下。
乌谷烈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倘若是完颜琦纳那边的,那自己定然是不可能同他说太多。
“何事?”
他声音清冷,不慌不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待乌谷烈走了进来之后,只会看到一个在自己棚子里看书的他。
乌谷烈进来之后,就又开始变得扭捏了起来。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看的明珣心中非常烦闷。
“有什么话,直接说便可!”
乌谷烈犹豫了一瞬之后这才开口:“您要属下给他们搭棚子,现在已经搭好了,只是还有一些人没有地方睡。”
“属下便将自己和昭阳的棚子要人住了进去,现在属下和昭阳没有地方住了。”
明珣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虽然没有任何的危险,可是却也并不是很大。
犹豫了一会,看着乌谷烈的样子,他自然是清楚这人想的是什么。
“无妨,一会将你们的东西,搬到我的棚子里来便可。”
“这个床去给我叔父搬过去,再弄一张大床,咱们三人是可以住下的。”
乌谷烈之前虽然是对长相清冷孤傲的明珣看不上,可是现在经过了许多事之后,他倒是心中非常的佩服了。
平日里更是没有任何不尊敬的话语,现在若是同大人睡同一张床上,确实是僭越了。
明珣在他犹豫的时候,开了口:“不必多想,现在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