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仲兀听着这话实在是厌烦的很。
“难道本王同你说的话,这背后的意思你一丁点都不清楚?”
“本王被如何折磨,这也全都是拜你所赐!”
“本王的好女儿啊,亏我还是将你当做掌上明珠一样的对待着!”
完颜仲兀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恨意是遮挡不住的。
完颜琦纳刚才也就只不过是抱有一丝丝的庆幸,但现在根本就没有了。
她瘫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可置信自己的阿玛,其实什么都知道。
“阿玛……”
完颜琦纳一直都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完颜仲兀却不给,他们两个人其实真的挺相似的。
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
完颜仲兀之前确实是有能力登上皇位的,可是却志不在此。
而完颜琦纳,也是一直拼命的朝着自己想要的东西前进,这难道有错吗?
这其中或许谁都不知道。
完颜仲兀:“快些滚吧,倘若继续待在这里,那我便会报关来抓你,那样咱们妇女两个人最后一丁点的亲情都就没有了!”
他心情其实挺复杂的。
这一辈子走来其实遇过很多的危险,但是也从来都没有这次亲生女儿给自己的伤害大。
“阿玛,女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女儿吧!”
完颜仲兀看着之前和自己关系并不怎么好的女儿。
现在竟然能够为自己哭出来,其实也是有一瞬间的恍然。
完颜琦纳本身就是和自己的先夫人长得极为相似,所以他因为亡妻的缘故也都是特别宠溺自己这个女儿。
她想要干什么的话,自己从来都不阻拦。
甚至几次三番来自己面前挑衅自己,可也就只不过是罚着跪跪祠堂而已。
试问整个汴京城内,谁家女儿整日在军营里面抛头露面?
哪个不是在这深宫大院之中待着的?
完颜仲兀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也不愿再继续说些什么事情了。
“我意已决,你且去吧!”
完颜仲兀实在是不愿意面对这件事情。
自己的女儿竟然想要杀他,这谁能够忍受得了。
完颜琦纳犹豫了一瞬间之后站了起来:“阿玛,女儿一直都没有记恨过您,对女儿的冷漠,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的杀你,毕竟您对于我的未来规划,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过。”
“而且,您说的是什么事儿?女儿根本就不懂,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已经下定决心了,只要自己不承认的话,那么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完颜仲兀眸光中闪过一丝丝的不耐烦,大骂道:“蠢货!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身体现在确实是挺不好的,但是气的早就已经怒火中烧,根本不顾及这些。
完颜琦纳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还要遭受抗拒。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阿玛,如果这件事情被传出去的话,女儿也不怕,但是您是最要脸面的了,您的脸上能够挂得住吗?”
完颜琦纳说着,就往前面走了两步。
眼里早就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悔恨,甚至神色冰冷得像是陌生人一样。
她冰冷的手提起了床上的被子的一个角,给完颜仲兀干了上来。
“阿玛,刚才的话女儿就当您没有说,你也知道的,女儿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您会满足我的,对吧?”
完颜琦纳说完之后就露出来了一抹笑容,而这个笑容也都是特别的诡异。
完颜仲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直到这次自己真的被这个臭丫头给拿捏了。
明珣对于这父女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
一直站在外面不远处,本身就是不打算听他们的这些事儿。
可完颜琦纳就好像是现在彻底的盯着了他一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完颜琦纳淡淡的笑了一下,而这个笑意不达眼底。
甚至还走了过来。
“珣哥哥,怎么不进去呀?”
明珣知道这次父女两个人的谈判,可能是完颜仲兀被拿捏了。
可难道真的就如此了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完颜仲兀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最是清楚不过的了。
这个世界上拿捏他的人还没有出生,就算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也不可以。
“有什么事儿吗?”
他的语气是冷漠又疏离。
完颜琦纳冷笑了一声,最烦的就是看着明珣这个样子。
“完颜珣,你不过是我阿玛养的一条狗,在这里瞎得瑟什么?”
“还真的以为他能够看得上你,让你承袭他的爵位吗?”
完颜琦纳轻笑了一声,而这个笑容里夹杂了嘲讽和不屑。
明珣如果把这些话全都当真的话,那他肯定得气死了。
但是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这些事情是真的。
可那又如何呢?
“完颜琦纳,那你认为你在完颜仲兀那里的话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存在?很重要的存在吗?”
明珣不认真并不代表他不会回击。
完颜琦纳其实对于这些事情一直都是特别的敏感。
听到这句话,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可是我以后会珍惜他的爵位,而你呢,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在这里叫唤什么?”
“难道是恼羞成怒了?”
昭阳之前还挺尊重大小姐的,但是现在一点都尊重不了。
气的实在是忍受不了:“大小姐,我家大人从来都没有说任何的话,倒是大小姐,您好像也是有些着急了吧?”
完颜琦纳被这话突然一噎:“你!”
昭阳之前或许是害怕的,但是现在早就已经不怕。
“依我看大小姐是和王爷有些事情没有谈妥,想要把这些气撒在我们大人的身上吗?”
“可是我们大人好歹已经是工部尚书,而大小姐,您呢?”
“对我家大人如此说话会不会算得上是以下犯上呀?”
完颜琦纳脾气性格本就是非常的暴躁的。
现在一个下人竟然也敢对他如此说话,自然是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