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替换我?”
刘宴坐直了身躯,满脸惊愕:“怎么会?”
洪水暴发后,官方很快就完成了对各部门各高校的定点地区支援分配方案。
梅城分到了神都魔大头上,就算后续替换驻守的高级魔法师也大概率是从神都魔大调人过来。
而李天钧却是隶属神都审判局一方。
这让刘宴十分不解,连宫婉淑也面露诧异,看向李天钧。
李天钧面色不改,只是轻声道:“我是请调过来的。”
闻言,二者更为讶异了,但见李天钧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刘宴微微蹙眉道:“你是不是有任务在身?”
宫婉淑目光凝了凝,看向刘宴。
李天钧初至,加上审判法师的身份,问这种问题,可以说很容易被多想。
也就是刘宴身份特殊,几大古族也多有交情,才敢直接问。
李天钧目光微顿,没有回答。
刘宴心领神会,也没再多问,只是神情凝重道:“现在特殊关头,我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李天钧颔首,翻手取出自已的证件让两人辨别。
审判法师的证件有着独特的防伪方式,两人很快确认无误。
宫婉淑又拨出一个电话,确认前来替换刘宴的人的确是李天钧。
而且宫婉淑还意外了解到了一件事,本来要来替换刘宴的是神都魔大的一名高级魔法师。
却在一个多小时前,被李天钧突然截胡了。
这让宫婉淑与刘宴也更为确定李天钧这次前来是有特殊任务。
不过李天钧不说,那就说明是保密任务,两人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现在这边情况很复杂,我与你交接一下。”刘宴重新靠回了椅背上,有气无力道。
“好。”
李天钧静静听着刘宴与宫婉淑叙说当前的情况。
听到死灵大军和神秘的死灵法师势力时,剑眉之下,古井无波的深邃眸子凝了凝。
“李天钧,你可知这些死灵法师究竟是出自哪方势力?”最后结束时,刘宴好奇问道。
李天钧身为李家嫡系,负责很多李家的业务,人脉广泛,了解的东西比他多。
他认不出这些死灵法师的来历,但李天钧很有可能有所了解。
宫婉淑也投来探询的目光。
“没什么眉目。”李天钧轻轻摇首,话锋一转道:“你们认为这些人是因为余悠悠的原因,前来保护余然然?”
刘宴有些狐疑的看着李天钧,有些不太相信李天钧会没有眉目,看了两眼后,没发现李天钧的异常,才沉吟道:“目前来看只有这个可能,这也是见到你们李家内卫后才有的猜测。”
宫婉淑轻轻颔首,说道:“余然然的背景不是什么秘密,柳院长不会绕开我做这种事情,而除了柳院长外,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李天钧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没再多言。
“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回去疗伤了。”刘宴强撑着站起,看向宫婉淑:“麻烦宫老送我去岩城。”
他现在这个状态,十分脆弱,比普通人都还不如,没有人护送,根本走不出梅城。
“那就麻烦李队长在此稍等。”
见李天钧颔首,宫婉淑荡开精神力托起飞入空中离去。
注视着两人的身影消失,李天钧收回目光,取出手机拨通电话。
“嘟嘟~”
“队长?”
“你在哪。”
……
老旧的民宅顶楼。
看着室内忽然出现的人影,余悠悠一时竟有些局促起来。
“咳咳,队长,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余悠悠面露讪讪,又有些惊诧道。
神都距离梅城将近三千多里,李天钧一个多小时便赶了过来。
这种速度,简直堪称恐怖,便连他也有所不及。
要知道爆发速度和长途飞行可不是一回事。
他爆发极速之下,能达到数倍音速,换算下来时速也差不多也有几千公里每小时。
但那种状态,根本无法长时间飞行。
首先是魔能扛不住,其次便是身体会遭受巨大的压力。
那种速度下飞一个小时,便是钢筋铁骨都要变形。
更不要说血肉之躯了。
面对余悠悠的疑问,李天钧没有回应,只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余悠悠很快就有点扛不住了,脸上的讪讪之色愈发明显。
好在余悠悠清楚李天钧来的目的,连忙翻手取出古印,转移话题道:
“队长,这就是那古印。”
余悠悠本以为取出古印后,一定能吸引李天钧的注意力。
没曾想李天钧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向他。
这让余悠悠顿时有些麻瓜起来,虽然拨通电话给李天钧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好了说辞,但现在忽然卡在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倒不是因为被李天钧的气场所慑,而是他从李天钧的目光中读到了一层含义。
大概就是你编吧,我听听你能编出什么来。
这让余悠悠心中想好的说辞忽然一下子都尽皆作废。
余悠悠手托着古印,眼神一时有些飘忽起来。
这种沉默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两三秒钟,李天钧才收回目光,伸手将古印拿起。
“当初贺庸盗走印信,后来官方一直想找回来,但碍于与之对应的其他八块印信皆已消失,难以寻觅。”李天钧翻看着古印,声音低沉道。
余悠悠面色微变,猛地看向李天钧。
他还没来得及与李天钧说贺庸的事情!
李天钧停止翻看,目光又转向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应该已经知道当初海长城沉没的原因吧。”
虽是问询,但没有疑问的那种语气。
余悠悠深呼口气,压下心中繁复的念头,点点头:“了解一些,但并不多。”
“说说看。”李天钧眼神恢复到无波的状态。
余悠悠面色微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从贺庸记忆中了解的情况缓缓叙说了一遍。
听着余悠悠叙述,李天钧看向窗外,目光深邃渺远。
几分钟后,余悠悠将自已了解的说完,也借机问出了自已的疑惑:
“可此事为什么历史没有任何记载,当时官方为什么要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