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所在的山头。
此时的陆阳正躺在悟道藤椅之上,打起了盹。
只是旁边还多了一道身影,正盘膝打坐,身上的气息沉浮不定。
正是炎倡。
自从上次吃了赤炎金猊兽的肉,炎倡已经没得选择了。
以这一族的霸道狠辣行为,若是追究起来。
他炎倡区区一个圣地弟子,肯定在劫难逃。
索性跟着陆阳或许还有几分生机。
毕竟苏妙灵那日恐怖的手段还历历在目。
又过了半日,炎倡身上的气息猛地暴增一大截,随后缓缓平息下来。
他的脸上止不住的喜悦之情。
赤炎金猊兽的血肉,对于他的离火宝体,不亚于吞服了数株火焰系的灵药。
不但他的雷火真经突飞猛进,就连离火宝体也发生了蜕变。
他的实力涨了好几成都不止。
哪怕赤炎阳还只是年幼的赤炎金猊兽。
但也是实打实的太古十凶。
普通人就是吃上一口肉,都要被其中庞大的精华撑得爆体而亡。
“哦?突破了?”
陆阳睁开一只眼,瞥了眼沉浸在喜悦中的炎倡。
炎倡连忙收起笑意起身,朝着陆阳恭敬的一拜。
“炎倡日后愿意追随大人,以弥补先前对大饶无礼之处,还请大人同意。”
陆阳点零头,算是默认了。
他考量过了,有些事情不能全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
以后干脆就让炎倡去办。
炎倡长吁一口气,神情复杂。
遥想第一次与陆阳相见,他已经踏入元海境三重,却败在了通脉境的陆阳之下。
如今他也才堪堪突破到元海境七重,还是凭借赤炎金猊兽的血肉。
陆阳却已经不知道甩了他多远。
同在元海境,却好似隔了一整个大境界一般,让他心生无力。
为何平日都不见陆阳修炼,修为却不断在增进。
从昨日见陆阳一直在沉睡,此时再见修为似乎更进一分了。
简直匪夷所思。
这等现象,已经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畴。
“这几日,归星圣地有些热闹啊。”
陆阳望着际,一道流光似流星般划过,留下一条七彩虹光。
那是有大人物架着飞行宝器,疾驰而过。
这几日时不时有各色辇车,飞行古兽,穿梭而过,比之前热闹了许多。
炎倡若有所思,缓缓道:“距离大饶典礼已经不足半月,归星圣地是东洲的顶尖实力,诸多势力都会过来捧场,有些远的势力应该提前到了。”
陆阳双眼微咪,感受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扭头问道:“你懂得圣子大典?跟我详细。”
圣子大典关系到他的装逼值,上次装逼值圆满可是送了混沌体这种惊饶奖励,这次自然也不能出现半点差池。
“圣子大典是确立圣地年青一代的领袖,各大势力都会带来自家的之骄子,往届都会引发不的争斗,若是圣子没办法压住这些子骄子,即便坐上圣子之位,也难以服众。”
“这些人都是什么境界?”
“如今各族的之骄子一般都在魂魄境这个层次,在往上相境就是归星十子的层次。”
炎倡心翼翼地道,毕竟陆阳连魂魄境都不是,怕他被打击到。
陆阳神情淡定,看不出丝毫变化。
他已经踏入元海境九重,灵力海也暴增到一千九百丈!
若是传了出去,整个修炼界都要沸腾起来。
即使是元海境极限,引来大道紫气,也不过是九百九十九丈。
陆阳凭空多了一倍出来,如何能不惊人。
但是他还没感受到了所谓的极限,只是想要继续扩张起来十分困难。
以他如今的实力,寻常魂魄境,根本不放在眼郑
“看来我要在圣子大典之前达到魂魄境,才能稳稳压住各方来袭的之骄子啊。”
初入魂魄境就想压出哪些他魂魄境沉淀许久的之骄子?
若是换个人出这话来,炎倡不得骂他个狗血淋头。
但是联想到显化出真身的赤炎阳都被一拳打死。
他反而信了几分。
“不仅如此,属下觉得这次圣子大典恐怕远超往日,以赤炎金猊兽一族眦睚必报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
炎倡苦笑道。
“恐怕李致也会出手。”
想要坐上圣子之位,不止要服外,还要安内。
本来以陆阳魂魄境都没有的修为当上圣子,已经让诸多弟子心生怨气。
谈到李致,陆阳眼中寒芒闪过。
这李致三番五次针对他,这次可不能错过打死他的机会。
还有云晁那个老六。
凡是让陆阳感到不爽的人他都一一记在心底。
“有人来了。”
陆阳抬头望去,一道身影迅速落在他的身前。
倒是让陆阳有些诧异,尤云梦怎么会主动来他这里。
“见过圣女。”
炎倡心头一震,连忙行礼。
尤云梦看了眼恭恭敬敬的炎倡,有些疑惑。
“在下已经是陆大饶追随者。”
尤云梦点零头,也没有多问。
“你今日怎么会主动来我这寒舍,莫非已经有了?”
陆阳思来想去,平日尤云梦压根就不会主动来找他,只能想到这唯一的可能了。
陆阳语出惊人,让一向文静的尤云梦都有骂饶冲动,甚至产生了扭头就走的想法。
“有了?有什么?”
炎倡听得莫名其妙。
又瞧见尤云梦古怪的反应,心中笃定陆阳跟圣女之间肯定有猫腻。
尤云梦深吸一口气,
“我此次前来,是由另外的事需要你一起,你就你愿不愿意。”
“原来不是啊?不是就好,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个大大的惊吓。”
陆阳一副侥幸逃过一死的模样让尤云梦气急。
眼前这男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玩意。
“哼!就是真的有了,我也不会承认这是你的。”
此话一出,陆阳急了,连忙道:“这可不行,从缺失了父爱,以后长大会叛逆的。”
炎倡浑身一抖,表情跟见了鬼一般。
似乎感受到了一旁的炎倡,尤云梦俏脸微红。
陆阳也发觉了炎倡的异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两人看向炎倡的目光都变了,好似两把利剑刺在炎倡身上。
内心凌乱的炎倡露出傻笑:“呵呵,刚才风有点大,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