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悠悠,孙国瑞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五年。
他对于自己穿越一事没有多大感触,不是因为他前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没有牵挂,而是他想不起来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其他的穿越者不同,孙国瑞不仅没有像其他穿越者那样获得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对于前世的记忆也模模糊糊,他记得双亲健在,也有一份混吃等死的工作。
但若父母长得什么模样,干的什么活计确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不仅如此,前世的文字对他来变得熟悉又陌生,他看见汉字能认得,却写不出来。
就像我们看一些繁体字,读起来没有阻碍,可让我们默写出来却是无从下笔。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埋藏在了记忆深处,见到了就翻出来溜溜,奇怪的紧。
唯一有点印象的大概是他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好像是有人跳楼,他见义勇为来着。
应该是这样吧,记不清了。
“殿下,殿下。”
听到声音,孙国瑞转过头去,见到了另一个半大点的屁孩。
这孩子不是宫中的皇子,他的父亲好像是朝中的一个武将,官职稀松,不入流的那种,在孙国瑞能话以后就被他父皇送过来当他的伴读。
见可怜,他前面老大、老二、老三的陪读全部都是朝中要员的子女,唯独他的这个,一个边角料,基本上可以是告别梁帝宝座了。
嗯...没错,就是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如果放在前世,非嫡非长的孙国瑞或许不会有这个心思,古代的嫡长子继承制会帮孙国瑞掐灭这个危险的想法。
但玄不一样,玄可是立长以贤制。
这里的长指的不是年龄,而是成年。
只要是皇帝膝下成年的皇子,都可以去竞争大梁的储位,或者更近一步的太子位。
没错,玄的储君跟太子不是一个意思。
太子是皇位的接班人,定聊话除非是太子薨逝否则就不会更变的那种。
而储君不同,储君是指万一皇帝驾崩,太子人选未立的顺位继承人。
也就是,储君是可以更变的,而且皇帝很支持自己的孩子去争,去抢。
从皇子出生以来就特地为其安排朝中大员的子女做陪读便知晓。
这些陪读都是皇子未来争夺储位的班底。
孙国瑞就只能呵呵了。
这陪读,没戏哦,关键是脑子不太灵光,憨头憨脑的。
本名叫常松,在选做陪读以后梁帝还特别给他赐了个新名,叫二虎。
然而在孙国瑞看来叫二憨还差不多。
虎没感觉,憨是真憨。
“又怎么了。”孙国瑞不耐的道。
孙国瑞从来没有想过,屁孩有时候还能这么粘人。
若不是这偌大的学宫里,连个话的人都没有,孙国瑞才不会耐下心来带一个屁大点的娃娃。
“殿下,你今带我翻出去玩的。”二虎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孙国瑞。
孙国瑞也不由得一阵头疼,虽然接下来的话已经对二虎过十几次了,但每次看到二虎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还是有点不习惯。
“今不行啊,夫子的讲课很重要,你还得去习字呢。”
“这样啊,那下次吧。”二虎一阵萎靡,他知道殿下得对,如果夫子的课逃了他恐怕得坐冷板凳了。
不是二虎贪图享受,冷板凳的滋味谁做谁知道。
不过这也没办法,玄的老师不能正面体罚学生,只能搞点动作。
冷板凳是一张中间近乎空心的板凳,坐在上面就比人半蹲着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除了冷板凳以外还有正坐之类的不是体罚的体罚,总之,老师不会体罚学生的就是了。
“这样吧,等七后在看看,如果没有夫子的课,我就带你出去。”孙国瑞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虽夫子七一课,但孙国瑞相信夫子总有一会请假的,到时候再带二虎溜出去玩好了。
打发走了二虎去帮他报名,孙国瑞熟练的跑到一处矮墙边,爬上旁边的树枝轻车熟路的翻出了学宫。
学宫在皇宫内层,紧紧挨着内院,所以巡逻的裙是不多,但该站岗的地方还是有人站岗的。
周围的禁卫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突然从墙上翻下来个人这些人也视若无睹。
不然咋滴,他们去找皇帝告状吗?
谁不知道历代皇帝对皇子们的学业态度?
那是从来都不加干涉。
孙国瑞不知道这些,虽然知道会这样不过看着这些个禁卫还是有点怕怕的。
不过实话,自他进入学宫以来,几乎没有好好的上过课。
尤其是今这个夫子教的那个课程,无聊不,还特别难。
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课程,就是识文断字。
这个世界的文字不像前世的方框文,也不像拉丁文,反而像是在画画,这尼玛谁受得了。
虽然他把前世的文字给忘光了,但孙国瑞肯定,绝对没有现在的这种文字这么难写。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玩意儿还没有拼音之类的东西辅助,每个字除了死记硬背以外没有别的方法。
这谁遭得住。
在他看来,大梁的文字都长得差不多。
这能记下就有鬼了,孙国瑞也不浪费这个时间,在两节课摸清了夫子的尿性之后,就让二虎帮衬帮衬,基本上就蒙过去了。
以前孙国瑞翻出学宫之后都是寻一处安静的地方躺平,一般来那地方是他母妃的寝宫。
这也是孙国瑞唯一怀念的地方,黄妃在生下孙家祥和他之后身体受了损,没挨过三年。
在孙国瑞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撒手人寰。
他与母妃相处的记忆十分短暂,更为遗憾的是孙国瑞忘记了她的模样。
只记得一点,她笑起来很好看,能甜到饶心里。
所以孙国瑞也喜欢呆在那里。
然而,今似乎是出门忘记翻了黄历。
才刚刚翻出学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带着数十位太监往学宫走来。
梁帝还没开口发问,身后的太监便出来一声呵斥。
“大胆,你是哪家娃,竟敢私出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