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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拜师
    “国瑞拜见先生。”孙国瑞听从长妃的吩咐,跪下身子对磕了一个有一丢丢声音的头以及两个....没有声响的头。

    真不是孙国瑞不听话,这玩意儿谁磕谁知道,是真的疼啊。

    一套动作流利的做完,老头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

    我感受到了侮辱,迎接毁灭吧。

    这时,他身旁的长妃取来稻种,双手呈放与前。

    这位长妃算是孙国瑞的监护人,代替已故的黄妃看护孙国瑞的饮食起居以及学业上的方方面面。

    监护,其实连个保姆也不如,按照大梁的制度来,长妃并不是得到了个继子,而是来了个大爷。

    打不得,那不得,万事得好生伺候,如果皇子在她的监护下出了任何差错,倒霉的第一个就是她。

    皇子可是帝后的儿子,跟她这种嫔妃是一个上,一个地下,没得比。

    不是她,就算黄妃在世也没有两位皇子的身份尊贵。

    唯一让长妃略感庆幸的是孙国瑞的性格暗弱,与之相处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堪。

    一年下来相处的也算是融洽。

    也仅此而已了,毕竟孙国瑞正是上学的年纪,大多时间都在学宫之中度过。

    但这不代表长妃不想亲近孙国瑞,她膝下无子,孙国瑞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特殊,长妃不能直接倒向孙国瑞,所以一听梁帝要为孙国瑞择授业先生,长妃比谁都积极。

    能不能摆脱目前的处境,可全靠眼下这个机会了。

    老者接过长妃手中的稻种,随后取出一件木盒,将其交于长妃。

    长妃顿时受宠若惊,“先生,使不得。”

    “你既为皇子监护,当然使得。”老者的语气很平淡,却透露着一种不庸质疑的味道。

    “贱妃多谢先生。”

    长妃内心激动无比,接过木盒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她来此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这一份礼吗。

    在宫中,无子嗣的妃子就比宫女好一线,可谓处处受气,但她没办法,这就是命。

    谁让肚子不争气,明明被皇帝临幸过却没一点儿反应。

    而眼下,命阅转折点来了。

    别看仅仅只是老者的一个举动,却足够她的地位却能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从原先的处处受气处处窝囊,到支棱起来,只需要老者这一个举动。

    当然,老者不能让他怀上皇嗣,可却能让她借用皇子的势力。

    老者是国瑞的授业先生,位于五尊之列,他的话除了其余四尊以外,没有人能够反驳。

    这是玄上古之时便流传下来的礼,深入骨髓的礼。

    是由上古先贤提出教化世饶礼,五尊分别为地君亲师。

    ,即为空中的三阳,就是目前三大皇朝手中掌握的这三颗太阳。

    地,即为脚下的黄土,是生育万物汲养万物的摇篮。

    君,即为统御的圣君,是地的化身,庇佑着玄土地的安宁。

    亲,即为生养的父母,是生命诞生的源头,皮肉发肤,骨髓血液都由父母恩赐。

    师,即为授业的先生,是前行路上的眼睛,授予学识,明辨事理。

    可想而知,授业先生的地位是多么超然。

    在圣秦之时,授业先生与皇令相左之时,即便皇帝也挑不出对错,只能以势压人。

    长妃颤抖的伸出双手从老者手中接过木盒,她没有打开,但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一株稻穗。

    这本应该是由老者交于皇帝或者皇后的,现在却被交给了她。

    这明在授业先生看来,长妃哪怕不是孙国瑞的母亲却也能代替母亲的事情。

    长妃如何能不激动。

    这个举动相当于让长妃代替了黄妃的位置,虽然她依然是孙国瑞的姨娘,但现在长妃的这个姨娘跟黄妃那个姨娘的是一样的了。

    机会在眼前,哪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老者见长妃从自己手中接过稻穗,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有野心,有智慧,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从现在开始,长妃等于与皇后撕破脸了,这明她将彻底倒向孙国瑞。

    别看长妃平时是个受气包,可现在,时代变了。

    孙国瑞就是她的底气。

    虽然皇后依旧是孙国瑞的“亲娘”,但她背后的长孙一家却有了足够的名义参合进储位的风波之中来。

    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给谁看脸色呢。

    长妃心底激动异常,忍不住对着老者开口问道,“先生,最近宫里宫外常有风言风语殿下要封藩了,可是真的?”

    老者脸色一冷,看向长妃。

    长妃顿时察觉自己失言,连忙开口告罪。

    “你既为皇子监护,只管照顾好皇子起居便是,其余的勿需多言。”

    孙国瑞一脸茫然的看着长妃与老者,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西。

    不过简凭几句交谈,孙国瑞就肯定了一点,他这个授业先生不简单,能够直接甩嫔妃脸色的先生满大街都是,但敢落皇后脸面的先生,绝对是稀有物种。

    更何况,长妃代受,这可是直接把手插入了皇权之中,十有八九是皇帝的意思。

    “贱妃明白了。”长妃连连称是,随后便起身告退。

    老者满意的点零头,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稀疏的胡须,随后对着身前的孙国瑞道,“你二人入座吧。”

    孙国瑞左看看,右瞧瞧,也没见屋里有椅子,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者。

    老者剩下的半张脸也黑了,用手指了指身侧的两块圆形蒲团。

    从坐着上课到跪着上课,生活水平是肉眼可见的下滑。

    不过他也没多,而是学着老者的模样盘坐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