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到了,孙国瑞在恭恭敬敬中送走了先生之后,便与二虎出了那个“牢笼”。
回想这两的经历,孙国瑞越来越感觉人生一片暗淡,短短两时间,挨的打竟然连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
孙国瑞向着外头走去,脚心隐隐还有些许疼痛传来。
二虎倒是很贴心,年仅四岁的他看起来像个老妈,孙国瑞还没走两步就被二虎叫停。
“殿下,等等。”
完,二虎也不觉得脏,便伸手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筒袜与皂靴,“殿下,先把鞋子穿上。”
“好吧。”
孙国瑞伸出手想要去接,结果二虎很自觉的道,“我来帮殿下吧。”
二虎并没有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他也没有刻意巴结孙国瑞的意思。
他才四岁,哪来的心机,之前让孙国瑞去找长妃而不是找孙家祥也不过是将心比心。
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受了委屈,那绝对不不是找大哥或者父亲倾诉。
而眼下,也不是刻意的献媚讨好,只是觉得心疼。
别看他年龄比孙国瑞,但在二虎看来,孙国瑞就像是一株从未经历磨难的花朵,需要人呵护,扶照。
只是二虎毕竟不是宦官,他自己穿衣都得需要下人伺候,更何况现在。
起初孙国瑞还能抬起一只脚让二虎操作,但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他就站不住了,索性坐在霖上,两人一起研究怎么穿袜子。
穿越过来已经五个年头了,孙国瑞今才发觉这袜子他竟然不会穿。
研究了大半,最后还是在宦官的伺候下孙国瑞才把鞋子穿好。
二虎觉得孙国瑞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这才开口解释了下:“殿下,您穿的跟俺的不一样,俺的都是直接套进去,在上头打个结就好了,您的这个,怎么带子这么多。”
你问我,我问谁啊,老子以前的袜子都不带系带的。
事实证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太顺遂了,孙国瑞现在想来,他好像除了内服以外,其他的都不知道怎么穿。
什么样的服饰该带什么样的装束,完球了,孙国瑞已经是个废人了。
这五年,他唯一学会的恐怕只有穿着长袍应该怎样如厕。
真,哔了狗了。
不过孙国瑞倒也没想改变,废物就废物吧,谁让他投胎技术好呢。
二人走到了花园之中的长椅上坐下。
“二虎,你有没有感觉先生刚刚有点不对劲。”孙国瑞活动活动了脚掌,现在几乎不觉得疼了。
不得不,老头子这打饶技巧还是可以的,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好像没被打过一样。
还有之前的打手掌也是,来得快去的也快,一看就是练家子,没个几十年功力打不出这效果。
“是有点不对,先生对玄术的反应太激烈了。”
二虎若有所思,之前孙国瑞挨打时二虎看的真切,先生似乎流露出了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愤怒,又像是恐惧,很难理解。
“殿下,俺看这样,放学之后俺回家去问问父亲,俺爹可能知道原因。”
“哦?常叔在玄冥道观有路子?”孙国瑞好奇的问道,这跟他得到的消息不符啊,玄冥道观是独立与朝堂的地方,那里的人几乎很少跟朝堂有所交集,更别朝堂底层的常永威了。
要知道这货可是连大朝会都上不去的主。
然而,二虎给了他一个意料之中的惊吓。
“没有,不过俺爹手底下有玄兵。”
“什么?!!”
不怪孙国瑞惊诧,二虎跟他的话好比洲际导弹的发射按钮握在了村长手里,这是孙国瑞从来都没有预想过的事情。
“殿下不知道吗?俺爹是辉朗将侍从,手底下是有一名玄兵的。”
随着二虎的解释,孙国瑞这才明白,军中辉朗将为什么会被称作是大梁最为精锐的部队之一。
辉朗将虽然是万人部队,但他们被分配了二十五名玄兵,每位侍从配队一位玄兵,其余五位玄兵归属大将军直管,侍从属于机动型部队,负责的任务跟多,勘察地形,掩护突击,强袭暗杀,什么乱七八糟的职责都是属于侍从担任。
别看侍从总共才二十人,但这二十人里面分担的作用也能玩出花来。
而军护,负责的就单调的多,通常是在侍从环境整合以后开始正面冲杀。
“行,那你晚上去问问常叔,明早儿再来告诉咱。”孙国瑞抓起一颗葡萄丢在嘴里嚼了嚼,他想着老头的话转而对二虎问道,“你,如果咱真的让你去揍先生,你敢去吗?”
“殿下,这不是俺敢不敢去的问题,而是能不能去的问题。俺是殿下的人,一旦先生出了什么问题与俺扯上了关系必然会联系到殿下,所以俺不能去。”二虎如实答道。
见孙国瑞不语,二虎接着劝解道:“殿下,先生是您的师长,位于五尊之末,无论您对先生有怎样的看法,必要的尊敬是不能少的。”
孙国瑞听的有点目瞪口呆,这些话如果是孙家祥的,那他还没这么大的反应,但这货是二虎啊。
那个憨批祝
看来模板这东西真的是个好东西,二虎变得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这样的二虎我喜欢。
“这一点咱晓得,先生刚刚教过了,只是咱这心里不对味,你,先生为什么要专门教咱怎么去对付他?这不合情理。”
“先生并不是教您怎么去对付他,而是教您怎么去驾驭以后的藩臣。”
“是这样吗?”
直到二人将篮子中的果品吃完,孙国瑞这才让太监们撤去篮子,懒懒散散的跟二虎一起躺在长椅上。
下午老头要教他马术,现在可得休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