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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小朝转大朝
    太虚殿中,一种清冷的微风笼罩其中,在太虚殿的众人无不感觉脊背发寒,这是一种来自冥冥的感觉,他们嗅到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气息。

    照正常的情况来,此时的他们应该在临圣殿召开朝会才是。

    朝会是朝堂三品以上官员进行的朝议,主要所以与皇帝制定决策,以及探讨未来国家发展的方向。

    一般是在月初的朝会提出方案,然后在月中的朝会上完善。

    而月末大朝会,便是将朝会上的定制分配到众人头上让他们去执校

    所以在京中所有品阶官员以及勋贵宗亲都要来进行一次朝议。

    或许他们不会被分配到任务,但他们得知道朝廷的动向,如果懵懵懂懂的挡了朝廷的路,就等着被分食吧。

    眼下,梁帝突然将众臣由临圣殿转移至太虚殿,背后的因素不得不让人紧张。

    皇帝刚刚会盟归来,难道不应是召开朝会核对离京之后大梁发生的大事事,怎么会突然召开大朝?

    一想到近日京中谣言漫,容不得不让人多想。

    而且他们转移到了太虚殿已经足足有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但梁帝呢?

    眼下的时间早已经过了开朝的时候,梁帝人去哪了?

    官员们似乎有些骚乱,作为文官之首的梁栋见状也不出言安抚众臣,独自在一旁闭目养神。

    显然,今日的情况梁栋是有所预料的。

    又约莫半个多时辰,梁帝依旧未至,诸臣不免有的细语轻声的对同僚询问起了原因。

    郝大仁见梁栋一脸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由得轻声询问,“梁大人,您可知陛下为何召集我等前来太虚殿。”

    “不知。”梁栋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郝大仁却不死心,他接着问道,“自陛下会盟归来,京中突有流言蜚语,陛下会毁坏梁法,立一五岁的稚童就藩,今日之事是否与此事有关?”

    郝大仁脑筋转的明显是比较快的,不然也不会被放到鸿胪寺的高级岗位上。

    但问题是他也没听哪里不太平,梁帝会封藩王吗?又要把藩王封到哪里?

    不怪郝大人急切,看殿上这一群人就知道没有几个不急切的。

    他们到现在都拎不清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是分封藩王他们这些人也得早做打算。

    梁栋这时睁开了假寐的双眼,对着郝大仁问道,“郝大人以为呢?”

    见梁栋依然不漏风声,郝大仁自讨没趣,退回自己位置上站定,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他认为此事极有可能,先前梁帝回京,他就看到有稚嫩的皇子穿着藩王款式的蟒袍。

    而眼下,原本的朝会突然被转移到了太虚殿,而梁帝久久未能现身,也没给大臣一个音信,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符合大梁立国以来操持的法度。

    但郝大仁相信这只是梁帝的障眼法,若要分封,藩王定然在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产生。

    就是不知道藩地在哪里,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郝大仁开始闭目养神了,周围的同僚不知道郝大仁在梁栋那边讨了个没趣,只见到二人轻轻讨论了什么,随后郝大仁也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一下子便围了上来。

    “诸位耐心等待即可。”

    面对同僚的询问,郝大仁只是回了这么一句便不再多言。

    稳住,藩王的出现是一场利益的重新瓜分,不论文臣武将,还是宗室勋亲,只要有能力参合的,绝对稳赚不赔。

    一时间,太虚殿里的众臣不由得安静了下来,他们的心也随着这一沉稳有力的答复安定了不少。

    也只有极少数情况心思敏捷之人,猜到了这次可能不止封藩这么简单,但更多的,都是与郝大仁一样。

    又过了一段时间,门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众人往太虚殿门口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勋贵,宗室以及品阶略低的官员从太虚殿门口步入。

    是了,既然是大朝会,那么会者就不会局限于他们这一群三品以上的高官。

    后面步入的官员没有原先在殿中的官员那样引发什么骚乱,只是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在他们应当战立的位置。

    “陛下驾到。”

    随着人员的到齐,不多时,便从太虚殿上听闻一声高呼,一道穿着龙袍的身影自太虚遮蔽的阴影下走出,坐落于高悬于陛阶之上的龙椅。

    众臣齐声拜倒,“吾皇万年,大梁永昌。”

    “众卿家平身。”梁帝抬手虚扶,他的目光扫视底下的众人,什么人,什么表情,在这一时刻一览无余。

    梁帝记在心底,见众人站立后率先开口询问道,“卿家可曾知晓朕为何要在今日召开大朝议?”

    底下众臣举着笏板微微低头沉思,随即,只见从中站出一人,年莫四十的的男人,“陛下,朝议之礼自圣秦而传至今已有千年,您于今召开众朝,悖于古制,臣请陛下先行下旨禁令此事,再论议政。”

    男人的气正声沉,一言一行中也毫无惧色。

    “众位卿家也是这样以为的吗?”梁帝开口询问道。

    底下的臣子没有话,仿佛是默认了一般。

    “梁相也是这般认为的吗?”梁帝将话头抛给了梁栋。

    “陛下,古时候的法度哪有用在今人身上的道理。”梁栋拱手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