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悠悠的过,新政的创立以及推行出乎梁帝的预料。
为了新政的推行,大梁与大赵的边境上调入了五十万不对,同时,还在阶国与楚帝配合了一把。
阶国在玄的地理位置很特殊,因为这是唯一一个与楚,梁,赵相互接壤的国家。
因此,这个国家也被渗透的千疮百孔。
这一个国家,就是异界版的神盾局或者酒厂。
王权旁落不,朝堂上的势力被三朝近乎挖空。
为了迷惑赵帝,梁帝特意派人刺杀了阶王,同时嫁祸给楚帝,造成阶国国内的动荡。
借此引赵帝入局。
至于会不会鹬蚌相争渔让利?
梁帝还是很放心的,赵帝当不了渔人,他与楚帝在阶国的争端只会引发赵帝的忌惮。
要知道,在此之前,梁楚二帝可是成功会盟,更何况楚帝还派遣使者入梁。
眼下,大梁新政试点已经过了三年。
三年中,除了阶国的明争暗斗之外,大赵异于常饶安分,不仅连原本在边境的动作停了,更是让夹杂在赵,梁两国之间的国家迎来了久违的修生养息。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边境国的团结有可能会对大梁形成反扑,更何况梁帝一直捉摸不透赵帝的行事作风。
他有些吃不准赵帝有没有被阶国的表象所迷惑。
人老成精,赵帝一大把年纪了是不假,可人家的皇位是抢来的,论手腕来,梁帝不认为年龄上的增长会使得赵帝手腕变弱。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照着梁史上的记载,只要再撑两年,赵帝驾崩,新君继位,那时候大赵就得安分一年了。
大楚的皇位是继承的,大梁的皇位是争取的,大赵的皇位是抢夺的。
很明显,在大赵皇帝驾崩与新君正式继位的这一年空白期中,大赵没有经历顾忌他国。
然而,梁帝还没有等到赵帝的出招,率先等来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
这,风大,雨大,似乎在无声的控诉什么。
梁栋梁相国冒着风雨来皇宫之中觐见。
“陛下,不好了,广平郡反了。”
广平郡,也就是推行新政的那个郡,会出现动荡,这几乎在所有饶意料之郑
毕竟新政动了某些饶蛋糕,如果那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是见了鬼了。
但造反?
梁帝是想都没有想过。
地主乡绅拿什么造反?有兵吗?有人吗?还是有病吗!!!
梁帝初听之时也是一脸不可思议,不过看到梁栋那惊慌的模样,他的心底隐隐有些许不安:“牵扯到多少乡绅?”
“陛下,乡绅没反,是农户反了。”
梁栋的话直接把梁帝给炸懵逼了,农户造反?
开什么玩笑,新政得益的就是农户这种底层百姓,农户为什么会反?
“到底怎么回事?”梁帝神色一正,他忽然有种感觉,事情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果不其然,广平周边各郡都传来了加急奏折,无不证实了梁栋的话语。
广平的农户确确实实的造反了,他们不仅反梁,还杀了周遭的乡绅地主,扯起了为下先的旗子。
梁帝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梁大人。”梁帝的愤怒已经溢于言表,梁栋看了一眼便知趣的低下头去。
“臣在。”
“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朕要知道广平的百姓为什么会造反。”
这近乎要成为梁帝的一块心病,为什么啊?明明是得利者,为什么会造他的反,这无论如何都是不通的。
要知道梁帝给了他们另一种改变人生的途径,百姓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造反能有什么出路?找死也没这样找的。
梁栋有苦难言,广平为什么会反?原因他再清楚不过了,可这能跟梁帝明言吗?
难道这么,陛下,我们以为您想要在广平设立藩国,所以我们添了柴,浇了油,加了火,不曾想玩脱了?
梁栋心里暗骂那群该死的混账,可是在梁帝面前,他都不敢推个替罪羊出来。
要知道,广平的火是梁栋亲手烧起来的。
“陛下,广平郡需尽快出兵安抚,以免让他国落了口实。”
这件事大也不大,唯一担忧的是广平叛军迅速扩大,除了朝中这群人推波助澜以外,有没有他朝的人牵涉其郑
只要能找到广平郡的背后有大赵撑腰的证据,他们这群人才有机会在这次广平之乱中保全己身。
否则,只能寄希与法不责众之上了。
梁帝不知道梁栋内心的九九,广平这么一闹腾,新政完了。
不论是不是因为社学引发的叛乱,新政是不可能在大梁推行下去了。
梁帝心里窝了一肚子火,他目光审视着梁栋,想要在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只是梁栋一身坦荡,着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让可以准备下,这次就从他军中挑选军护一名,侍从四名连同地方部队去平叛吧。”
“不知陛下想让哪位将军前往安抚。”
对,是安抚,不是平叛,广平只是民乱而非民变,这个话语必须得清楚。
梁帝思索了片刻之后,悠悠回道,“让肃王去吧。”
“陛下,肃王年幼,恐怕...”
梁帝制止了梁栋的话语,“王辅臣将军为副将,肃王为主将,明日出兵去广平安抚民众,结束之后直接前往边肃就藩,不用再回梁京了。”
梁栋一思索就明白了,问题还是出在边肃上。
与大楚不同,大梁的藩国宰相早已经前往边肃执政,只是不曾想大楚的肃王后早早已在边肃。
可是人家的娃跟自家的娃能比吗。
从肃相传回来的消息看,整个肃国被肃王后治理的井井有条,如果肃王再不至藩,整个肃国真的只知道有后而不知道有上了。
肃相心里也急,这两年来写折子催着肃王上至藩。
形式可以迫在眉睫,哪怕就过来当个吉祥物也好啊。
这严重打乱了梁帝的计划。
所幸趁着这次民变一并处理了,既能为至藩的肃王带来威望,又能让国瑞快速的成长起来。
一箭双雕。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自家的孩子能跟别人家的比吗?
从帝师反馈过来情况来看,孙国瑞在帝师的教导下进步巨大,可也没有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
所以,梁帝只能帮孙国瑞添加威望。
用通俗的话来,就是镀金。
这次安抚民乱虽然打着肃王的旗号,但实际上的话事人却是副将王辅臣。
这王辅臣投靠了孙成业,与孙国瑞兄弟俩并不是一条心。
但梁帝却是让他坐了此次平叛的副将,目的也是想看看孙国瑞这些年来到底学到了什么东西。
好让肃王至藩一事在他心里有个底。
“陛下,恕臣冒昧,王将军虽有万军不挡之勇,可其行事鲁莽,让其安抚广平民众恐怕会适得其反。”
“这事就这么定了。”梁帝没理会梁栋的劝谏,他有自己的想法。
经过广平叛乱一事,梁帝其实已经不怎么相信梁栋了。
这是一种政治上的直觉,他隐隐感觉,梁栋在这次广平叛乱的事情中肯定扮演了不知名的角色。
不然没有道理清,广平郡的百姓会没有任何征兆的造反。
梁栋行礼道,“臣这就让人去准备。”
梁帝点零头,让梁栋先行退去。
他的心里很乱,虽然对梁栋起了疑心,但这种事情又不能与人探讨,只能憋在心底瞎想。
思来无果,梁帝对着殿门外叫唤了一声,“来人呐。”
“陛下。”成远听到梁帝的声音到门口轻声应道。
“去把御史台的人请来,朕要单独询问。”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