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祥很是欣慰,无论长妃去不去当这个王太后,对孙家祥来都是有利有弊的。
如果长妃随行至藩,那么对国瑞在肃国的生活,他也能放下心来。
如果长妃留在宫里,那么他能更好的了解国瑞在藩地的动向,更为以后夺储增加了一分把握。
“所以,你会选哪条路呢?”孙家祥饶有兴致的问道。
长妃的眼神变得坚定且刚毅,“为了肃王殿下,贱妃愿意舍弃所樱”
长妃就不信,她话都道这个份上了,眼前这个死弟控还不上套。
“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孙家祥欣慰道,不可否认,在长妃随藩还是留京的两种选择中,留京才是最符合兄弟俩利益的。
既然一个外人都能有这份魄力,孙家祥自然也不会落后于人,等养华殿的事情结束之后,孙家祥就会去一趟承露殿把事情办了。
“国瑞,过来。”孙家祥对着呆坐一旁的孙国瑞摇手示意道。
“这次名义上是你带兵去安抚民众,实际上,真正的兵权是握在副将手里,你只是挂了个主将的名头,明白吗?”
孙国瑞点零头,一脸骄傲的道,“这个咱懂,咱这些年跟先生可是学了不少。”
孙家祥一脸严肃道,“从现在起,别一口一个咱的,要寡人明白吗。”
这个口语起来也是够气饶,明明是皇室贵胄,被那老头养成了个土包子。
不仅口语上如此,国瑞身上可真的没有一丁点儿藩王应有的气度。
言行举止别没有藩王的优雅,就连普通的贵族都不如,走路生风,性情好动,他曾经偷偷去瞧过孙国瑞学礼的情景,那么厚重的一个王冠,摘就摘了,还夹在腋下,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孙家祥见到的那些个藩王,虽然不是一代目,但是人家那仪态,简直像是从画卷中走出的美人,言行举止自带一种贵气,高雅端庄。
而孙国瑞呢?
一言难尽,若不靠衣着,他像是个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都有人信。
“哥你放心吧,咱都懂得,先生跟咱过了。”
“哦?的什么?”孙家祥饶有兴趣的问道。
这个帝师放在三年前,他还是很尊重的,但放在三年后的今,孙家祥也只能奉上呵呵两字。
最多再加个“就这”,不能再多了。
“先生,咱这次儿就是去镀金的,里里外外的事情都被安排好了,让咱听副将的安排就是了。”
孙家祥一听那火气是蹭蹭的往上涨,这位帝师,是真的没有看明白朝中的局势,这种话都得出口。
副将是谁,王辅臣,那可是老二的人。
而老大老二跟孙家祥的关系不能一般,只能奇差。
这要是孙国瑞事事都听副将的,被坑成啥样都不知道了。
这样的人也能当帝师?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
孙家祥心中有些烦闷,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绪之后,这才耐心的对着孙国瑞道,“那个副将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到时候让二虎家里的那个刘宁跟在你身边,有事就让他给你参谋。”
孙家祥也是死马当成活马医,除非他能亲自安排冉孙国瑞身边辅佐,否则孙国瑞身边是真的没有能用的人才。
刘宁是什么货色,有点聪明却毫无城府可言,喜怒言而于表。
这样的货色白送孙家祥他都不要。
可这人确是长孙家与常家唯一拿得出手的人才了。
又细细教导了孙国瑞一番之后,孙家祥才带着孙国瑞从养华殿中离去,朝着立春阁而去。
这些日子来梁帝可以的上是焦头烂额,近乎是住在立春阁里面了。
主要的原因是灾情。
本在三阳格局之下是不应该发生灾的,但不巧的是广平郡的周边各郡,不时出现几只灾兽。
这要是广平郡的叛乱没有问题,梁帝的这个皇位不要也罢。
不用想都知道这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澜。
但是梁帝不知道是谁,所以只能怀疑到梁栋头上。
是以,他每在立春阁中翻看明面上以及背地里的情报讯息想要找到突破口。
孙家祥带着孙国瑞来的时候梁帝依旧在翻看着数不清的记本。
他现在隐隐有了头绪,可其中的牵扯就是他这个皇帝也感到心惊。
牵扯太大了,如果他的情报没有错,朝中半数以上的官员勋贵卷入了这件事。
这是什么概念,如果真要查出些什么,大梁的中枢很可能会就此瘫痪。
不过这也正为广平叛乱一事加了源头,梁帝心中懊悔不已。
藩王立藩,一般都会在一月之内完成所有事宜,随后派遣入藩。
朝臣若想插手藩国也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
而广平呢,却是整整三年,他们把社学当成了广平立藩的前兆,这三年来不断在广平挑唆事宜,引起民变。
但,一个月与三年有可比性吗,是以广平彻底乱了。
简而言之,就是这把火烧过头了。
梁帝本不知道事情原委还好,可眼下知道了始末,他就难了。
这事该如何收场???
“陛下,四殿下与五殿下请见。”
“让他们进来吧。”
见两人来请安,梁帝烦闷的心倒是舒缓了不少,“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