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罪书!”
孙国瑞听着毛承的叙述,当听到揽罪书二字之时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毛大人可有凭证。”一旁的王辅臣更是坐不住了,他敏锐的感觉到毛承口中的揽罪书就是皇帝派他来广平的用意。
只是找到这份揽罪书之后是就地销毁还是呈送回京却是个难题。
皇帝没有明确明,王辅臣也很难做啊。
“将军,广平自出事以来不过短短数日,就连下官收到风声之后都没理清详末,郡丞写下这份认罪书将广平所有罪责归于己身,这不是揽罪书是什么。”
“那这份揽罪书可在郡守手中?”孙国瑞疑惑的问道。
如果揽罪书在混乱之中遗失,单单凭借毛承的话语似乎没有什么服力。
“禀殿下,书在下官手里,下官无意为自己渎职开脱,只希望广平的事情能完完全全的奏搭听,无论如何,也要为广平的事情作出一个交代。”
“咱知道了,咱会派人送你去京师面圣的。”
广平事情与孙国瑞没啥关系,但他却清楚一点,广平出了这档子事情,人口流失过半,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会在广平设立藩国。
眼下,梁帝膝下满足藩王年龄的只有大皇子跟二皇子,届时,自己的肃国就要与这藩梁国比邻了。
正好借着这个由头让常青回京一趟,看看能不能让常永威在这次圈藩中捞到一些好处。
“殿下,末将还有一事请奏。”
解决了毛承的事情,王辅臣则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广平虽然已经平息,但叛军所部尚且不明,末将请殿下暂代广平郡守之位,用印术查看贼军踪迹。”
孙国瑞:“....”
“将军您可能有什么误解,咱不会玄术,也不是子,借不了之力。”
一旁的毛承本平静着一张脸,可听孙国瑞完却陡然间愤怒了起来,“将军这是何意?殿下虽未成子已然命加身,怎能暂代我大梁郡守之职?”
“有何不可!殿下现在不就是我大梁平乱主帅,如何不能暂代郡守一职。”
王辅臣反问道,要不然毛承过于废物,身体上的亏空需要时间来调养,王辅臣怎会想到这个得罪饶法子。
随后,他又义正言辞的道,“叛军不明,社稷不稳,郡守大人难道想着等我们回军之后再次被叛军攻占一次吗?”
一时间,毛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什么叫在被攻占一次,有道是打人不打脸,王辅臣这话哪里是打脸这么简单。
“毛大人,如果咱暂代了郡守会怎么样?”
“回殿下的话,藩王本就是一地或者多地郡的最高权力,代理郡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您的情况不一样,您以后是子,若是代理了大梁郡守可能会引得肃不快。”
“.....”
懂了,孙国瑞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就相当于自家公司董事长的儿子跑到了别人家去打临时工。
董事长能开心就有鬼了。
“既然如此,那还是算了吧。”孙国瑞四很快,谁是自己老大他还是分的清的。
哪怕日后肃可能被圣吞并,但他无论如何都是肃底下最孝顺的崽。
忽然,门口传来疾步声,不多时便有一传令兵前来报到。
“报~将..大王,将军,大人,有宫中旨意来报。”
随即,三人连忙出去迎接圣旨。
但与孙国瑞想想中的宦官打开圣旨念诵不同,圣旨被宦官身后的一个太监双手托举。
为首的那位太监扯着嗓子喊到:“王辅臣接旨。”
见到王辅臣拜着的身子直起来一半,太监接着道:
“陛下口谕,朕闻广平之乱不息,特赐御旨一封助君平乱,钦此。”
“臣,王辅臣,谢陛下洪恩。”
太监将圣旨交于王辅臣,王辅臣双手接过之后心里颤动不已,“差一点,差一点这圣旨就要赶在他们破城前来了。”
王辅臣心翼翼的接过圣旨,将其打开一看,随后便明了皇帝的意思。
跟自己想的一样,广平的局势没能脱开皇帝的眼睛,这份圣旨是一份申饬书,申饬某方越界的行为。
别看梁帝只能代表三分之一最高穹,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爸爸终究是爸爸。
这份圣旨一出,王辅臣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湖阳城中的血脉禁术。
王辅臣领完旨意,随后太监又对孙国瑞吩咐道,“大王稍等,陛下有物什给您。”
完,太监取出一个盒交给孙国瑞,“陛下,您广平事了之后让您直接去往藩地,盒中的是龙涎香,让您在车上点着,安神用。”
“好,咱知道了。”孙国瑞爬起来接过香,迫不及待的打开闻了闻。
平平淡淡的没啥味,这玩意儿也能安神?
面对孙国瑞狐疑的目光,太监讪讪的笑了笑,“皇命已达,奴婢这就回宫复旨了。”
“公公等下。”孙国瑞连忙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太监,“这位是广平的郡守...大人,公公不如暂些两,广平发生的事情郡守总得给父皇一个交代。”
“这...”太监面露迟疑,他知道这位大王在大梁的分量,别看他年龄,可他的哥哥是兼职财神爷的活阎王啊。
万一自己怠慢了肃王被孙家祥知道了....
“大王,不是奴婢不愿,只是此举于制不符,陛下若要怪罪下来,奴婢可担担不起。”
“这样啊,那咱派人送郡守与公公同期回京吧。”完,转头对着门口叫唤了一声:“二虎,去把你大哥找来。”
“郡守大人,您觉得呢?”
毛承看着雷厉风行的孙国瑞一时语塞,合着你都把事办完了才问我的意见,不知道我还在恢复期嘛。
“下官没有异议。”毛承一脸严肃的回复道,虽然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扛得住,但毛承并不想脱离了孙国瑞这条线。
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除了孙国瑞的人,他谁也不信。
在郡守随着太监离去之后,王辅臣一脸愁然道,“殿下,广平无郡守当值,叛军踪迹不定,恐有隐患。”
孙国瑞止住了王辅臣的话,“将军,这事咱想过了,父皇只是让咱随你平叛了广平之后入藩称王,眼下广平之事已然平息,咱也不便在广平多做暂留。”
王辅臣明白肃王心意已决,也不在此事上多言,只是面露严肃的对孙国瑞道:“殿下,有一事末将还需转告殿下一声。”
“跟京里有关吗?”孙国瑞反问道。
“正是。”王辅臣严肃点头。
“那就不用了。”
噗嗤,此时的王辅臣有一种一口气憋在胸膛无处发泄的肿胀福
尼玛知道老子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打算给你卖个好嘛,你竟然给我整一句不用了,什么意思!!!
不过事关皇帝,王辅臣还是多了两句,“殿下务必要叮嘱此行护送毛郡守之人,毛郡守可以殉职,但他的那份揽罪书必须得送到陛下手中,末将就此告退。”
完,王辅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孙国瑞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沉思,没有没尾的,京中又出了什么变故吗?
不过他还是叫了个人去追上前面的常青,他有感觉,毛承手中的揽罪书有大秘密。
只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