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一宿都没睡好觉，她失眠了。
二虎带过来的信息太具有爆炸性，王上起了疑心，这是她不想见到的。
肃国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可别一下子被整没了。
珠儿还是很喜欢现在这个国家，对她来，大楚的阶级分层太严重了。
一个族群之中，地位最高的是族母，其次是族长，然后是孕妇，男人，孩童，最后是女人。
这些生活在族群底层的女人想要出人头地，只能趁着怀孕的那段时间疯狂学习知识，获得族母的赏识，才有机会拿到改变自身社会地位的机遇。
这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底层的族群永远在底层挣扎，位高者，近乎垄断了晋升的通道。
对家来是如此，对国来也是一样的。
但这一切在肃国却发生了变化，社学的建立让底层有了学习基本知识的途径，黄盘的出现代替了昂贵的纸张，学文习字的费用大幅度降低，可以负责任的，肃国的识字率在这短短的十年间有了质的飞跃，即便是百姓也能看懂几个简单的文字。
恩科与科举，打开了晋升的通道，只要你有一门技术，只要你懂得律法，那就有可能通过这两个考试一飞冲。
肃国的民众是鲜活的，不像其他地方的一潭死水。
而她作为云罗丹青的眼睛，亲眼见证了肃国的变化。
她不想看到这个特殊的国度分崩离析。
蒙蒙亮起，一夜没睡的珠儿起身换好了衣裳就往王宫里赶去。
“王后，臣有事禀奏。”
相对于大梁的十日一朝，肃国因为慢慢步入正轨从每日朝会改成了三日一朝。
跟那些每日早起上学的大学生一到了周末就疯狂补觉不同，即便是三日一朝，云罗丹青也只浅睡两个时辰便精准的起床洗漱更衣。
随后在点上烛光看一会儿书籍，等到亮之后，她还要去查验奏书之中的漏缺。
所以在云罗丹青见到珠儿的时候，她只是平淡的开口问询，“怎么了？”
珠儿虽然是她的近侍，可她却给了珠儿稳定的假期，每二十日，云罗丹青特许珠儿回家休息一日。
所以她才会在昨夜回了族群氏。
珠儿将二虎的话对云罗丹青了一遍，随后，云罗丹青便陷入了沉思。
身正不怕影子斜，虽然孙国瑞怀疑她在外面养男人，但对云罗丹青来并不算什么。
不她没养，就算真养了又如何？难道孙国瑞还能像杀死她孩儿那般将她杀死？
让云罗丹青陷入思考的还是二虎，前世的二虎虽然阴沉，但好歹是个人，行为逻辑也有迹可循。
可眼下这个二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本书带来的蝴蝶效应，这个二虎的行为逻辑是无序的，即便三世为人，她也看不透二虎。
但有一点却是有序的，二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跟孙国瑞撇不清干系。
“王后，要不您跟王上开吧，书的事情对王上来也不是秘密，王上迟早会知道的。”
云罗丹青摇了摇头，梁帝跟楚帝不同，楚帝将书给过很多事翻阅，但梁帝呢？
别的不，孙国瑞肯定不知道书的事情，以后梁帝会将书交给孙国瑞，届时在把话开吧。
“事情孤已经知道了，剩下的孤会处理。”
珠儿心底叹了口气，王后虽然从没跟她过书的内容，但她知道王后不愿意搬入瑶华宫确实跟那本书有关。
见王后如此表态，珠儿也不再劝了，她跟在王后身旁，开始了一的日常。
......
“书...”
孙国瑞不断的琢磨这两个字，他好像在哪儿听过啊。
二虎很贴心的开口解释道：“这件事俺略有听闻，听是二十八年前，大梁皇宫之中涌现一道通的七色霞光，起因是一本名为玄的书籍自勿的突然显现，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这本带着神异的书从出现到消失。”
完，二虎还不忘补上一句：“这是最大众，也是信度最高的一种法。”
名为玄的古书，里面记载的内容又跟他与云罗丹青什么事？
孙国瑞表示不能理解啊。
“这本书的下落呢？”
“有三种可信度较高的法。
第一种：书被梁帝用太虚的伟力干涉，最后被引入圣成为太虚之中的一部分力量。
第二种：书因为记载的内容太过虚妄，被梁帝用太虚的伟力撕碎，分别封印在大梁的个个角落。
第三种：书逃过了梁帝的袭击，逃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隐藏起来。”
这的，怎么这么玄幻，书成精后跟他父皇干起来了是吧。
孙国瑞眼皮不由得跳了下：“那你觉得，这三种结局那种最可能接近当初的真相。”
二虎略微思考后便出了自己的看法：“书的真相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本书，而梁帝又是书的直接接触者，那市面上留传的这些消息没有一个会是当年的真相。”
“所以入手点还是父皇，对么？”
二虎点零头，“殿下，我已经让人去查询大楚二十八年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如果楚帝也接触过书，那就足以证明书是真的存在的。”
调查大楚的事情对王庭来十分艰难，但肃国不同，二十八年前长安以北都是大楚的地盘。
所以这事对二虎来并不困难，用不了几，他就能够证实书的真伪。
可是，就算楚帝也拥有书那又明什么呢？
也许是看出了孙国瑞的不解，二虎开口解释：“如果大楚也有类似的传言，那足以证实一件事情，或许是因为书涉及了什么辛密，所以才让王后迟迟不愿意搬入瑶华宫。”
书能有什么秘密？孙国瑞对于书猜测书中可能记载了什么武功秘籍？修仙法门？可能需要什么特殊要求才能修炼。
那这一切就的通了。
想到这里，孙国瑞更抑郁了，还不如让王后养个野男人呢？
前者起码他能够解决问题，后者，他是真的想不出办法。
孙国瑞点零头，没有妄下定论，一切的结果还是得看大楚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而眼下，王后这边也不能放松警惕，“死子活了吗？”
“没有，是让她继续潜伏吗？”二虎问道。
但他心里其实是不愿意动用诈尸过的死子的，他觉得，诈尸过后就应该被超度，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死子的隐蔽性。
但孙国瑞却不这么想，一位死子的培养可不容易，如果诈尸后没被道士发现那不如接着躺下装尸体。
孙国瑞点零头道：“王后那边的死子全部深浅，这次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遵命。”